第87章 白莲花在七十年代（十七）
江劲松虽然开始在山上大规模地种植石斛,但是仿野生石斛的生长周期要比搭棚种在地里的要长上许多，好在种在地里的一月份就能拿出去卖了。
他卖了不少钱，加上继续做木工赚的钱,到了年底他手头还算宽裕。
他算着时间，眼下应该是学校快放寒假的时间，便带着女儿来海城找白楚莲。
他在学校门口守了好几天，打听了不少白楚莲的消息,也知道了大学生们这一个星期都在期末考核。他一直忍着没去打扰,直到她放假前一天才到邮政局里打了一个电话给她,白楚莲接到电话的时候就猜是他。
江劲松没有说自己已经在海城了,他简单地问道：“快过年了,想问问你有什么打算？”
白楚莲听到电话里的嘈杂声与吴侬软语，轻笑道：“你在海城吗？”
被一下子拆穿,江劲松十分淡定，或者说他本身就存了几分让她发现的心思,“我带着小薇来海城了，能去看看你吗？”
“可以呀,你有医大的地址吗？我报给你。”
白楚莲的口吻里没有一丝的勉强,让江劲松微微松了一口气,他带着女儿特意去了一趟新世界百货商店,给自己和女儿都换了一身新行头，他前世有钱以后有专门的人负责他平时服饰搭配,他骨架生得好又有气质，穿什么都有型——所谓气质，大抵是有钱的自信。
转眼成为刚刚起步的穷小子，江劲松的那股气势还在，哪怕是抱着个奶娃子,父女俩也是人群中最打眼的。
白楚莲出来首先看到的就是江劲松手里的女儿，小白薇已经快一岁了，被江家人养得极好，小脸蛋白白嫩嫩干干净净，扎着两条小辫子，像年画上的小娃娃，激起了来来往往女学生的母爱之心。这个年代的人还保留着纯朴的热情，看到江劲松一个大男人抱着小娃娃站在门口就上来攀谈，还有一些伸手去逗弄小白薇的。
江劲松并不让别人碰到小白薇，高大的身子全方位护住女儿，和他攀谈的人觉得尴尬就离去了。
这些白楚莲都没太在意，她在意的是江劲松给自家女儿穿的衣服，上身一件大红色的花棉衣，下身一条翠绿色的棉裤，脚底是一双粉色的小棉鞋，得亏小白薇是父母容貌的集大成者，硬生生用天生的好皮囊压住这一身配色。
近半年没见，小白薇对白楚莲并不陌生，江劲松天天让她对着白楚莲的照片喊妈妈，她一眼就认出了白楚莲，咧着只有门牙的嘴“妈妈、妈妈”地叫着。
旁边的人终于知道这个粉雕玉琢的小姑娘是白楚莲的女儿，小白薇的长相大多像了江劲松，唯有一双活灵活现的眼睛是白楚莲的翻版，母女俩同框的时候一看就是亲生的，叫白楚莲的追求者心碎了一地，更是猜测起江劲松的身份。
谢毅航却是早就知道的，见到江劲松来寻白楚莲，他也没有多少意外，甚至主动上前打招呼：“江队长，好久不见。”
“谢同志。”江劲松朝他点点头。
谢毅航看着他们三人，心里难受，还是有风度地说：“难得你来一趟海城，一起吃顿饭吧。”
江劲松笑笑，没有拒绝。
这一年下馆子的人还不多，国营饭店的菜很实在，四个菜就够三个大人一个小孩吃的了。
三个大人之间气氛微妙，谢毅航一直在和白楚莲谈着学业上的事，这是江劲松插不上嘴的，他静静听了一会，也不急着岔开话题，耐心地照顾着女儿。
小白薇现在最爱的就是猪肉和鸡蛋羹，坐在父亲的腿上，盯着桌上的菜，看见绿色的就当自己没有看到，看见排骨来了，立刻兴奋地拍着桌子，小嘴努力喊着：“肉！肉！”
江劲松给她点了一碗面条，将排骨上的肉拆下来伴在刻意夹短的面条里一口一口地喂给女儿。
小孩子还不懂得饭桌礼仪，小嘴吧唧吧唧地吃着，声音足以打断谢毅航挑起的话题。
白楚莲看向一脸满足的女儿，脸上吃得像个小花猫一样，她笑着从江劲松手里接过女儿，细心地为小白薇擦脸。
“我去洗个手。”
江劲松顺势把女儿交到白楚莲手上，起身离开了一会儿。
谢毅航趁他不在才开口说道：“等你工作以后，小薇也要上小学了吧。”
“是呀，到时候打算让她来海城读书。”白楚莲笑着说。
谢毅航试探地问道：“你要重新接手小薇的抚养权，还是打算为了孩子……”
白楚莲笑着摇摇头：“大人间的关系不应该影响孩子，尽管我和劲松离婚了，也可以共同扶养孩子，我只是希望小薇能得到更好的教育。”
谢毅航心中一动，连忙说：“我爸认识不少搞基础教育的，到时候可以帮忙。如果将来医院的宿舍不方便带孩子，你可以……”
“有劳谢同志担心了，我身为孩子的父亲，肯定会她母女俩做最好的安排。”
江劲松回来时听到了后面一句话，果断而客气地打断了他的话，谢毅航的脸皮比较薄，被打断以后也说不出下面的话，只能说：“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
白楚莲没有参与两个男人之间的明争暗斗，她低头逗弄着女儿，仿佛对桌面上的氛围一无所知。
谢毅航准备起身付钱，到了账台上才知道江劲松已经付过了，他转身看向把女儿抱过来的江劲松，就看到对方笑着说：“平时多亏谢同志对楚莲的照顾，这顿饭该我请。”
“楚莲是我同学，我们平时都是相互照顾的……”谢毅航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挡住眼睛里的黯淡。
“你们也别客气了，这顿饭我来请。”
白楚莲将兜里的饭票直接塞到了江劲松的口袋里，江劲松想再开口，但是接到白楚莲的眼神以后，他选择了沉默。而谢毅航却是注意到她直接把饭票放入江劲松口袋的亲密行为，一双眼睛更加黯淡了。
吃完饭，有了小白薇这个天然的盟友，江劲松自然而然地跟着白楚莲，白楚莲却是带着他们父女又去了一趟百货商店。
江劲松连忙说：“小薇身上的衣服是刚买的。”
“我知道，快过年了，我再给她添两身新衣服。”白楚莲淡淡地回道。
“小薇现在长得快，我已经给她准备好过冬和过年的衣服了，你别再破费了。”江劲松眼里难得有了委屈，他不是那种舍不得给女儿花钱的人。
白楚莲知道他误会了，轻轻笑出了声：“我知道你给女儿买好衣服了，可是我这个当妈的也想打扮女儿。”
结果到了百货商店，白楚莲直接就换了小白薇身上的衣服，还将她原来的衣服包好递给江劲松，“这套衣服太喜庆，就让她过年穿吧。”
一旁的店员掩着嘴巴笑道：“这位男同志，买衣服还得女同志来，你看你好好的一个女儿先前什么模样，现在什么模样？”
江劲松终于明白过来，白楚莲这是在嫌弃自己的审美，他想起了当初送她花棉衣的时候，她也是义正言辞地拒绝了，他趁机说：“我一个大男人不懂这些，往后给小薇买衣服，还是你陪着一起来。”
他从来都是善于抓住机会的人，不会因为被取笑而觉得丢了面子。
白楚莲笑了笑，问道：“你这一次打算在海城呆多久？”
江劲松看向她，反问道：“你打算在哪里过年？”
白楚莲看向他，淡淡说道：“我打算留在海城过年，毕竟我们已经离婚了，我老是去东方村对你影响也不好……”
“我一个大男人没什么影响好不好，但是村里人爱说闲话是真的，我在海城租好房子了，打算过了年再回去。”
江劲松早有打算，他早几天前就在海城医大附近租好了房子，就等着白楚莲决定。
“那阿婶和婷婷呢？”白楚莲没有想到他会放下家里人，只带着女儿到海城。
江劲松垂着眼眸，他想要追回白楚莲，可是当初离婚时候的决绝历历在目，他可以对别人厚脸皮，却没法在白楚莲面前风轻云淡地说自己之前只是失忆了。他只能靠着一点点渗透到她的生活与女儿的那点羁绊和她重新建立关系，如果在这个过程中她转身选择了别人，他也无可奈何，可不管她的选择如何，他依旧希望自己能够给她和小薇提供最好的生活。
“我妈和婷婷就在村里过年，暂时不过来了。”他平静地说。
白楚莲望向他，对于他眼中显而易见的目的没有出口回绝也没有给出回应，只说：“等过了年，我和小薇一起回去给她奶奶拜年。”
但是这在江劲松眼里已经是莫大的希望，他双眼迸发出希冀的光芒，脸上的开心肉眼可见：“好！”
正月里，白楚莲还是和他父女俩一起回了一趟东方村，村里的人闲话说得多，还有在江母面前挑拨的，说江劲松从前多孝顺一人，如今为了一个离婚出去读书的女人连老母亲也不顾了。江母并不受这些人的挑拨，在她心里白楚莲就是顶好的，是她儿子不争气。
江母的态度也让白楚莲很放心将小白薇放在东方村，回到海城以后，她除了上临床医学的课同时开始蹭医药专业的课程，这个时候大学里的老师自主权比以后更大，医药专业的老师和她熟了以后，给她开了后门，特意让她在完成临床医学的考试以后再来参加医药专业的考试，结果她就拿了两个专业的第一。在最后毕业的时候，学校校长开了首例，授予她双学位。
毕业这一年，白楚莲二十五岁，她进入了海城第一人民医院成为一位外科医生，而江劲松在改革开放以后承包了整个东山，甚至带着整个东方村都在种植药材，生意做得如火如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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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卖了不少钱，加上继续做木工赚的钱,到了年底他手头还算宽裕。
他算着时间，眼下应该是学校快放寒假的时间，便带着女儿来海城找白楚莲。
他在学校门口守了好几天，打听了不少白楚莲的消息,也知道了大学生们这一个星期都在期末考核。他一直忍着没去打扰,直到她放假前一天才到邮政局里打了一个电话给她,白楚莲接到电话的时候就猜是他。
江劲松没有说自己已经在海城了,他简单地问道：“快过年了,想问问你有什么打算？”
白楚莲听到电话里的嘈杂声与吴侬软语，轻笑道：“你在海城吗？”
被一下子拆穿,江劲松十分淡定，或者说他本身就存了几分让她发现的心思,“我带着小薇来海城了，能去看看你吗？”
“可以呀,你有医大的地址吗？我报给你。”
白楚莲的口吻里没有一丝的勉强,让江劲松微微松了一口气,他带着女儿特意去了一趟新世界百货商店,给自己和女儿都换了一身新行头，他前世有钱以后有专门的人负责他平时服饰搭配,他骨架生得好又有气质，穿什么都有型——所谓气质，大抵是有钱的自信。
转眼成为刚刚起步的穷小子，江劲松的那股气势还在，哪怕是抱着个奶娃子,父女俩也是人群中最打眼的。
白楚莲出来首先看到的就是江劲松手里的女儿，小白薇已经快一岁了，被江家人养得极好，小脸蛋白白嫩嫩干干净净，扎着两条小辫子，像年画上的小娃娃，激起了来来往往女学生的母爱之心。这个年代的人还保留着纯朴的热情，看到江劲松一个大男人抱着小娃娃站在门口就上来攀谈，还有一些伸手去逗弄小白薇的。
江劲松并不让别人碰到小白薇，高大的身子全方位护住女儿，和他攀谈的人觉得尴尬就离去了。
这些白楚莲都没太在意，她在意的是江劲松给自家女儿穿的衣服，上身一件大红色的花棉衣，下身一条翠绿色的棉裤，脚底是一双粉色的小棉鞋，得亏小白薇是父母容貌的集大成者，硬生生用天生的好皮囊压住这一身配色。
近半年没见，小白薇对白楚莲并不陌生，江劲松天天让她对着白楚莲的照片喊妈妈，她一眼就认出了白楚莲，咧着只有门牙的嘴“妈妈、妈妈”地叫着。
旁边的人终于知道这个粉雕玉琢的小姑娘是白楚莲的女儿，小白薇的长相大多像了江劲松，唯有一双活灵活现的眼睛是白楚莲的翻版，母女俩同框的时候一看就是亲生的，叫白楚莲的追求者心碎了一地，更是猜测起江劲松的身份。
谢毅航却是早就知道的，见到江劲松来寻白楚莲，他也没有多少意外，甚至主动上前打招呼：“江队长，好久不见。”
“谢同志。”江劲松朝他点点头。
谢毅航看着他们三人，心里难受，还是有风度地说：“难得你来一趟海城，一起吃顿饭吧。”
江劲松笑笑，没有拒绝。
这一年下馆子的人还不多，国营饭店的菜很实在，四个菜就够三个大人一个小孩吃的了。
三个大人之间气氛微妙，谢毅航一直在和白楚莲谈着学业上的事，这是江劲松插不上嘴的，他静静听了一会，也不急着岔开话题，耐心地照顾着女儿。
小白薇现在最爱的就是猪肉和鸡蛋羹，坐在父亲的腿上，盯着桌上的菜，看见绿色的就当自己没有看到，看见排骨来了，立刻兴奋地拍着桌子，小嘴努力喊着：“肉！肉！”
江劲松给她点了一碗面条，将排骨上的肉拆下来伴在刻意夹短的面条里一口一口地喂给女儿。
小孩子还不懂得饭桌礼仪，小嘴吧唧吧唧地吃着，声音足以打断谢毅航挑起的话题。
白楚莲看向一脸满足的女儿，脸上吃得像个小花猫一样，她笑着从江劲松手里接过女儿，细心地为小白薇擦脸。
“我去洗个手。”
江劲松顺势把女儿交到白楚莲手上，起身离开了一会儿。
谢毅航趁他不在才开口说道：“等你工作以后，小薇也要上小学了吧。”
“是呀，到时候打算让她来海城读书。”白楚莲笑着说。
谢毅航试探地问道：“你要重新接手小薇的抚养权，还是打算为了孩子……”
白楚莲笑着摇摇头：“大人间的关系不应该影响孩子，尽管我和劲松离婚了，也可以共同扶养孩子，我只是希望小薇能得到更好的教育。”
谢毅航心中一动，连忙说：“我爸认识不少搞基础教育的，到时候可以帮忙。如果将来医院的宿舍不方便带孩子，你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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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劲松回来时听到了后面一句话，果断而客气地打断了他的话，谢毅航的脸皮比较薄，被打断以后也说不出下面的话，只能说：“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
白楚莲没有参与两个男人之间的明争暗斗，她低头逗弄着女儿，仿佛对桌面上的氛围一无所知。
谢毅航准备起身付钱，到了账台上才知道江劲松已经付过了，他转身看向把女儿抱过来的江劲松，就看到对方笑着说：“平时多亏谢同志对楚莲的照顾，这顿饭该我请。”
“楚莲是我同学，我们平时都是相互照顾的……”谢毅航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挡住眼睛里的黯淡。
“你们也别客气了，这顿饭我来请。”
白楚莲将兜里的饭票直接塞到了江劲松的口袋里，江劲松想再开口，但是接到白楚莲的眼神以后，他选择了沉默。而谢毅航却是注意到她直接把饭票放入江劲松口袋的亲密行为，一双眼睛更加黯淡了。
吃完饭，有了小白薇这个天然的盟友，江劲松自然而然地跟着白楚莲，白楚莲却是带着他们父女又去了一趟百货商店。
江劲松连忙说：“小薇身上的衣服是刚买的。”
“我知道，快过年了，我再给她添两身新衣服。”白楚莲淡淡地回道。
“小薇现在长得快，我已经给她准备好过冬和过年的衣服了，你别再破费了。”江劲松眼里难得有了委屈，他不是那种舍不得给女儿花钱的人。
白楚莲知道他误会了，轻轻笑出了声：“我知道你给女儿买好衣服了，可是我这个当妈的也想打扮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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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店员掩着嘴巴笑道：“这位男同志，买衣服还得女同志来，你看你好好的一个女儿先前什么模样，现在什么模样？”
江劲松终于明白过来，白楚莲这是在嫌弃自己的审美，他想起了当初送她花棉衣的时候，她也是义正言辞地拒绝了，他趁机说：“我一个大男人不懂这些，往后给小薇买衣服，还是你陪着一起来。”
他从来都是善于抓住机会的人，不会因为被取笑而觉得丢了面子。
白楚莲笑了笑，问道：“你这一次打算在海城呆多久？”
江劲松看向她，反问道：“你打算在哪里过年？”
白楚莲看向他，淡淡说道：“我打算留在海城过年，毕竟我们已经离婚了，我老是去东方村对你影响也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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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劲松早有打算，他早几天前就在海城医大附近租好了房子，就等着白楚莲决定。
“那阿婶和婷婷呢？”白楚莲没有想到他会放下家里人，只带着女儿到海城。
江劲松垂着眼眸，他想要追回白楚莲，可是当初离婚时候的决绝历历在目，他可以对别人厚脸皮，却没法在白楚莲面前风轻云淡地说自己之前只是失忆了。他只能靠着一点点渗透到她的生活与女儿的那点羁绊和她重新建立关系，如果在这个过程中她转身选择了别人，他也无可奈何，可不管她的选择如何，他依旧希望自己能够给她和小薇提供最好的生活。
“我妈和婷婷就在村里过年，暂时不过来了。”他平静地说。
白楚莲望向他，对于他眼中显而易见的目的没有出口回绝也没有给出回应，只说：“等过了年，我和小薇一起回去给她奶奶拜年。”
但是这在江劲松眼里已经是莫大的希望，他双眼迸发出希冀的光芒，脸上的开心肉眼可见：“好！”
正月里，白楚莲还是和他父女俩一起回了一趟东方村，村里的人闲话说得多，还有在江母面前挑拨的，说江劲松从前多孝顺一人，如今为了一个离婚出去读书的女人连老母亲也不顾了。江母并不受这些人的挑拨，在她心里白楚莲就是顶好的，是她儿子不争气。
江母的态度也让白楚莲很放心将小白薇放在东方村，回到海城以后，她除了上临床医学的课同时开始蹭医药专业的课程，这个时候大学里的老师自主权比以后更大，医药专业的老师和她熟了以后，给她开了后门，特意让她在完成临床医学的考试以后再来参加医药专业的考试，结果她就拿了两个专业的第一。在最后毕业的时候，学校校长开了首例，授予她双学位。
毕业这一年，白楚莲二十五岁，她进入了海城第一人民医院成为一位外科医生，而江劲松在改革开放以后承包了整个东山，甚至带着整个东方村都在种植药材，生意做得如火如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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