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徐梦娘
三个人吃完饭在街上晃悠着消食儿，只见主街的岔路口挤着不少的人，乌泱泱的一大片。
“过去瞧瞧吗？”未雪止不住自己的好奇，一脸渴望地看着大师兄。
柳铭低头笑了笑：“你想去就去看看吧！”
马道看了眼前面密密麻麻的人，叹了口气，把阻止的话又生生咽了回去。
“不进去看看吗？”柳铭见未雪就站在了外围，没往人群里面挤。
“算了吧。”未雪摆了摆手，“我怕一会儿被挤倒了，直接给我踩成片儿。”
“也好，那就在这儿看吧。”柳铭侧了侧身，把未雪护到身旁。
“念春阁？”马道看了看牌匾，“这不是平日卖胭脂的那家店吗？”
“是啊。”未雪点头，“往常瞧她家卖胭脂也没这么大阵仗，今日掌柜的是要比武招亲吗？”
旁边儿的老伯笑了两声：“你们不常来镇上吧！可知道梦娘这号人？”
“徐梦娘？”未雪睁大了眼睛，“有铜镜的那个？”
“诶哟！小姑娘可以啊，知道的还挺多！对，就是她。”老伯抬了抬下巴，“这不，出来了。”
人群齐刷刷地抬头向念春阁的二层阁楼望去。一名女子走了出来，看着比未雪稍大些，眉眼清秀，素色对襟半臂襦裙衬得身形十分匀称，脚步轻缓，藕色面纱也挡不住整个人出水芙蓉的气质。
“美人啊！”未雪忍不住惊叹了一声，拿胳膊杵了杵马道。
马道显然也是被这徐梦娘的样貌惊到了，愣了愣才皱起眉：“你杵我干嘛！”
“提醒你赶紧看美人啊！”未雪乐了两声，抬起手往马道下巴上一兜，“来，嘴巴合合，下巴都快掉地上了。”
“你！”马道把未雪的手拍下去，“有病！”
未雪逗完自家二师兄心满意足地笑了笑，转头看向老伯：“老伯，之前我们来镇上还从未见到过徐梦娘，这今日可是有什么事情？”
“这徐梦娘平日里是不怎么出来的，有时候一个月，有时候半年，有时候甚至一年都不见得出来一回，不一直在镇上的人肯定是不好碰到的。”老伯捋了捋胡子，“徐梦娘今日来是给人看境的。”
“看境？”马道眨了眨眼，“看什么境？”
“这徐梦娘有一面铜镜，可观人之吉境、凶境、缘境这三境。”未雪抬头看向阁楼上的女子，“也就是说可以看到人的大吉、大凶，姻缘之兆。”
老伯笑了笑：“姑娘说的没错，若是能让徐梦娘帮忙看境，可以迎吉事、避凶难，唤姻缘。”
“你怎么知道的？”马道看了未雪一眼。
“道听途说呗！”未雪撇了撇嘴。
这事儿她是听三老头儿给她讲的，当时听了就觉得没什么用，命里的定数知道了有什么好，好的事情也就算了，不好的事情知道了多闹心！
“那她看境有什么要求吗？”马道看了看眼前的人，“这么多人，肯定不能都给看吧？”
“要求？”老伯笑了笑，“哪有什么要求，徐梦娘自己就是要求。一会儿她会放出一只灵蝶，这灵蝶落在谁身上，她就给谁看。若是有人不满，可以向那人发出挑战，赢了自然就可以拿到那灵蝶了。不过给不给看就是另一回事儿了。”
未雪笑着摇了摇头：“也就是说，前面那些其实没什么用。”
“最后只能看徐梦娘的决定。”沈空行喝了口茶，看了看对面念春阁里的女子。
“是这意思。”店小二把一盘小点放到桌子上，“二位公子慢用。”
“怎么，你想让她给看看？”叶浦咬了口点心，从茶馆的二层往下望了望，“人还挺多，应该看得挺准的。”
“没。”沈空行冷漠地回道，“这有什么好看的，知道也好不知道也罢，你以为又能改变的了多少。”
叶浦翻了个白眼：“你装什么哲人，人还不乐意给你看呢，不是说给多少钱都不给人看的吗。”
沈空行放下茶杯，没搭理叶浦，向楼下的人群看去，他眯了眯眼睛，那不是那个松鼠吗？啊不是，那不是那个清平派的未雪吗？
想到那松鼠，沈空行叹了口气，上次本来想把它放生了的，结果放到林子里怎么也不肯走，他只好又给带回去了，这下倒真成他养着了，得挑个时间给这丫头送过去，自己实在是不想弄。
“开始了，开始了！”人群里有人说道。
只见有个小丫鬟端了一个白瓷盖碗上来，徐梦娘拿过盖碗，打开了盖子，一只金色的灵蝶飞了出来。
刚才柳铭问她想不想看境，未雪说不想，她是真没什么想法，之所以在这儿待着，就是好奇，这灵蝶会落到个什么人身上，又有没有人真会抢这个灵蝶。
灵蝶飞出阁楼，忽闪着翅膀，在众人的脑袋上回旋了一周，大家伙的脑袋也跟着这只灵蝶东转西转，未雪见这场景差点儿没乐出声来。
这灵蝶又晃了半圈，突然停了一下，缓缓地飞了过来。
“……”未雪看到灵蝶往自己这边儿飞的时候皱了皱眉，人们的视线跟着灵蝶一起移向她，没什么出人意料，这灵蝶慢慢落到了未雪的肩头。
“啧。”未雪无奈地叹了口气，看向大师兄，“什么运气。”
柳铭笑了笑：“去吧，没事儿。”
感受到众人的视线，未雪觉得不怎么舒服，不过这种场面自己见的多了去了，也没什么。把灵蝶拿手轻轻接下来，往念春阁的大门走去。
是她啊，沈空行挑了挑眉，人群给这个小姑娘让出了一条路，未雪脚步不急不缓。不知道为什么，这丫头给人的感觉就是很镇定，不像是她这个年龄该有的镇定。
“呦！这不是清平派那个小废物吗！”叶浦也认了出来，“这帮人是被她给唬住了吧，都不敢抢这灵蝶。”
沈空行本来不想搭理叶浦，但还是鬼使神差地说了句“她带着扇子呢。”
“没了那扇子，她是个什么东西！”叶浦冷哼了一声，“我可不是这些人，能被一个黄毛丫头给唬住，让小爷我去会会她。”
沈空行皱了皱眉，莫名有点儿生气，正欲开口，只听见叶浦这傻子已经喊了出来。
“等一下！”
叶浦的话音刚落下，众人齐齐回头看向了茶馆的二楼，未雪也跟着转过了头来，沈空行闭了闭眼，在心里骂了一句。
未雪看到沈空行的时候愣了一下，还没来得及有什么反应，这叶浦就从茶馆的二楼一跃而下，人群里一阵惊呼，未雪只觉得眼皮一抽一抽的，真能装啊这人！
不过未雪连瞧都没瞧这傻子一眼，向茶馆二楼看去，楼上那人也正看着她，未雪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沈空行愣了一下，感觉心里忽然一滞，捏着茶杯的手紧了紧，也冲未雪点了一下头。
“久仰清平派未雪姑娘大名。”叶浦明明一脸的嘲讽之意，手上还像模像样地握拳行了个礼。
听到他这句，人群里又是一乱。“啊呀，是清平派的呀！”“使山海云雨扇的那个，听说那扇子可厉害了！”“不是说这小姑娘可专横霸道了吗，看着也没那么刁啊！”“没那扇子，就是个废物，好吃懒做的主儿。”
未雪扯了扯嘴角，深吸一口气，这些话来来回回的听怎么就是适应不了呢？师父，你可让我憋得好苦啊！
见叶浦朝自己走了过来，未雪掐了掐手指，挤出点儿笑容来：“您是，哪位啊？”
许是没想到这小丫头竟然连自己都不知道！叶浦的脸色一僵。
沈空行也没想到未雪会来这么一句，没忍住笑了笑，这面子下的！
未雪朝马道那边儿看了看，就见着自己二师兄嘴张得老大，用口型示意：“叶——浦——”
“啊！实在不好意思，我有眼不识泰山！”未雪手上一拍，好像想起来了似的，回手行礼，“小女久闻野猪兄大名！”
“噗”沈空行这一口茶还没来得及咽，又都喷了出来，忙着拿袍袖擦了擦嘴角，笑出了声儿，野猪兄这名字起的好啊！
马道：“……你说她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啊。”
柳铭：“……装，装的吧。”
人群里也是一阵儿哄笑，叶浦咬了咬后槽牙：“未雪姑娘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在下德泽派大弟子叶浦。”
“德泽派的啊！”“大弟子，那不是叶掌门的儿子吗？”“是呀是呀，那应该是很厉害的。”“肯定的，叶远归多厉害呢！”
沈空行又给自己斟了一杯茶，低头冷笑了一声，叶远归可真是给世人留了一个好印象啊！
未雪根本就没认真听叶浦的话，她完全不在乎面前这傻子到底是从哪个石头缝儿里蹦出来的，不过她听到德泽派的时候心下一动，如果这傻子是德泽派的，那个人应该也是吧，她抬起头又朝茶馆二楼望了望，他不会就是那个常年抱病的德泽派二弟子吧！
“叶浦早就见识过清平剑法的厉害，这次有幸见到未雪姑娘，不知可否切磋一二。”叶浦噙着笑，说的很有礼貌，但是未雪觉得十分恶心。
周围的人群因为有热闹可凑，又是嗡嗡的一片。真烦！未雪挑眉看了叶浦一眼，开口道：“你想要这灵蝶是吗，想要便拿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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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瞧瞧吗？”未雪止不住自己的好奇，一脸渴望地看着大师兄。
柳铭低头笑了笑：“你想去就去看看吧！”
马道看了眼前面密密麻麻的人，叹了口气，把阻止的话又生生咽了回去。
“不进去看看吗？”柳铭见未雪就站在了外围，没往人群里面挤。
“算了吧。”未雪摆了摆手，“我怕一会儿被挤倒了，直接给我踩成片儿。”
“也好，那就在这儿看吧。”柳铭侧了侧身，把未雪护到身旁。
“念春阁？”马道看了看牌匾，“这不是平日卖胭脂的那家店吗？”
“是啊。”未雪点头，“往常瞧她家卖胭脂也没这么大阵仗，今日掌柜的是要比武招亲吗？”
旁边儿的老伯笑了两声：“你们不常来镇上吧！可知道梦娘这号人？”
“徐梦娘？”未雪睁大了眼睛，“有铜镜的那个？”
“诶哟！小姑娘可以啊，知道的还挺多！对，就是她。”老伯抬了抬下巴，“这不，出来了。”
人群齐刷刷地抬头向念春阁的二层阁楼望去。一名女子走了出来，看着比未雪稍大些，眉眼清秀，素色对襟半臂襦裙衬得身形十分匀称，脚步轻缓，藕色面纱也挡不住整个人出水芙蓉的气质。
“美人啊！”未雪忍不住惊叹了一声，拿胳膊杵了杵马道。
马道显然也是被这徐梦娘的样貌惊到了，愣了愣才皱起眉：“你杵我干嘛！”
“提醒你赶紧看美人啊！”未雪乐了两声，抬起手往马道下巴上一兜，“来，嘴巴合合，下巴都快掉地上了。”
“你！”马道把未雪的手拍下去，“有病！”
未雪逗完自家二师兄心满意足地笑了笑，转头看向老伯：“老伯，之前我们来镇上还从未见到过徐梦娘，这今日可是有什么事情？”
“这徐梦娘平日里是不怎么出来的，有时候一个月，有时候半年，有时候甚至一年都不见得出来一回，不一直在镇上的人肯定是不好碰到的。”老伯捋了捋胡子，“徐梦娘今日来是给人看境的。”
“看境？”马道眨了眨眼，“看什么境？”
“这徐梦娘有一面铜镜，可观人之吉境、凶境、缘境这三境。”未雪抬头看向阁楼上的女子，“也就是说可以看到人的大吉、大凶，姻缘之兆。”
老伯笑了笑：“姑娘说的没错，若是能让徐梦娘帮忙看境，可以迎吉事、避凶难，唤姻缘。”
“你怎么知道的？”马道看了未雪一眼。
“道听途说呗！”未雪撇了撇嘴。
这事儿她是听三老头儿给她讲的，当时听了就觉得没什么用，命里的定数知道了有什么好，好的事情也就算了，不好的事情知道了多闹心！
“那她看境有什么要求吗？”马道看了看眼前的人，“这么多人，肯定不能都给看吧？”
“要求？”老伯笑了笑，“哪有什么要求，徐梦娘自己就是要求。一会儿她会放出一只灵蝶，这灵蝶落在谁身上，她就给谁看。若是有人不满，可以向那人发出挑战，赢了自然就可以拿到那灵蝶了。不过给不给看就是另一回事儿了。”
未雪笑着摇了摇头：“也就是说，前面那些其实没什么用。”
“最后只能看徐梦娘的决定。”沈空行喝了口茶，看了看对面念春阁里的女子。
“是这意思。”店小二把一盘小点放到桌子上，“二位公子慢用。”
“怎么，你想让她给看看？”叶浦咬了口点心，从茶馆的二层往下望了望，“人还挺多，应该看得挺准的。”
“没。”沈空行冷漠地回道，“这有什么好看的，知道也好不知道也罢，你以为又能改变的了多少。”
叶浦翻了个白眼：“你装什么哲人，人还不乐意给你看呢，不是说给多少钱都不给人看的吗。”
沈空行放下茶杯，没搭理叶浦，向楼下的人群看去，他眯了眯眼睛，那不是那个松鼠吗？啊不是，那不是那个清平派的未雪吗？
想到那松鼠，沈空行叹了口气，上次本来想把它放生了的，结果放到林子里怎么也不肯走，他只好又给带回去了，这下倒真成他养着了，得挑个时间给这丫头送过去，自己实在是不想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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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有个小丫鬟端了一个白瓷盖碗上来，徐梦娘拿过盖碗，打开了盖子，一只金色的灵蝶飞了出来。
刚才柳铭问她想不想看境，未雪说不想，她是真没什么想法，之所以在这儿待着，就是好奇，这灵蝶会落到个什么人身上，又有没有人真会抢这个灵蝶。
灵蝶飞出阁楼，忽闪着翅膀，在众人的脑袋上回旋了一周，大家伙的脑袋也跟着这只灵蝶东转西转，未雪见这场景差点儿没乐出声来。
这灵蝶又晃了半圈，突然停了一下，缓缓地飞了过来。
“……”未雪看到灵蝶往自己这边儿飞的时候皱了皱眉，人们的视线跟着灵蝶一起移向她，没什么出人意料，这灵蝶慢慢落到了未雪的肩头。
“啧。”未雪无奈地叹了口气，看向大师兄，“什么运气。”
柳铭笑了笑：“去吧，没事儿。”
感受到众人的视线，未雪觉得不怎么舒服，不过这种场面自己见的多了去了，也没什么。把灵蝶拿手轻轻接下来，往念春阁的大门走去。
是她啊，沈空行挑了挑眉，人群给这个小姑娘让出了一条路，未雪脚步不急不缓。不知道为什么，这丫头给人的感觉就是很镇定，不像是她这个年龄该有的镇定。
“呦！这不是清平派那个小废物吗！”叶浦也认了出来，“这帮人是被她给唬住了吧，都不敢抢这灵蝶。”
沈空行本来不想搭理叶浦，但还是鬼使神差地说了句“她带着扇子呢。”
“没了那扇子，她是个什么东西！”叶浦冷哼了一声，“我可不是这些人，能被一个黄毛丫头给唬住，让小爷我去会会她。”
沈空行皱了皱眉，莫名有点儿生气，正欲开口，只听见叶浦这傻子已经喊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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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浦的话音刚落下，众人齐齐回头看向了茶馆的二楼，未雪也跟着转过了头来，沈空行闭了闭眼，在心里骂了一句。
未雪看到沈空行的时候愣了一下，还没来得及有什么反应，这叶浦就从茶馆的二楼一跃而下，人群里一阵惊呼，未雪只觉得眼皮一抽一抽的，真能装啊这人！
不过未雪连瞧都没瞧这傻子一眼，向茶馆二楼看去，楼上那人也正看着她，未雪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沈空行愣了一下，感觉心里忽然一滞，捏着茶杯的手紧了紧，也冲未雪点了一下头。
“久仰清平派未雪姑娘大名。”叶浦明明一脸的嘲讽之意，手上还像模像样地握拳行了个礼。
听到他这句，人群里又是一乱。“啊呀，是清平派的呀！”“使山海云雨扇的那个，听说那扇子可厉害了！”“不是说这小姑娘可专横霸道了吗，看着也没那么刁啊！”“没那扇子，就是个废物，好吃懒做的主儿。”
未雪扯了扯嘴角，深吸一口气，这些话来来回回的听怎么就是适应不了呢？师父，你可让我憋得好苦啊！
见叶浦朝自己走了过来，未雪掐了掐手指，挤出点儿笑容来：“您是，哪位啊？”
许是没想到这小丫头竟然连自己都不知道！叶浦的脸色一僵。
沈空行也没想到未雪会来这么一句，没忍住笑了笑，这面子下的！
未雪朝马道那边儿看了看，就见着自己二师兄嘴张得老大，用口型示意：“叶——浦——”
“啊！实在不好意思，我有眼不识泰山！”未雪手上一拍，好像想起来了似的，回手行礼，“小女久闻野猪兄大名！”
“噗”沈空行这一口茶还没来得及咽，又都喷了出来，忙着拿袍袖擦了擦嘴角，笑出了声儿，野猪兄这名字起的好啊！
马道：“……你说她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啊。”
柳铭：“……装，装的吧。”
人群里也是一阵儿哄笑，叶浦咬了咬后槽牙：“未雪姑娘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在下德泽派大弟子叶浦。”
“德泽派的啊！”“大弟子，那不是叶掌门的儿子吗？”“是呀是呀，那应该是很厉害的。”“肯定的，叶远归多厉害呢！”
沈空行又给自己斟了一杯茶，低头冷笑了一声，叶远归可真是给世人留了一个好印象啊！
未雪根本就没认真听叶浦的话，她完全不在乎面前这傻子到底是从哪个石头缝儿里蹦出来的，不过她听到德泽派的时候心下一动，如果这傻子是德泽派的，那个人应该也是吧，她抬起头又朝茶馆二楼望了望，他不会就是那个常年抱病的德泽派二弟子吧！
“叶浦早就见识过清平剑法的厉害，这次有幸见到未雪姑娘，不知可否切磋一二。”叶浦噙着笑，说的很有礼貌，但是未雪觉得十分恶心。
周围的人群因为有热闹可凑，又是嗡嗡的一片。真烦！未雪挑眉看了叶浦一眼，开口道：“你想要这灵蝶是吗，想要便拿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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