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上官云_每晚穿到皇帝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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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上官云

  方姝嘴角抽搐,不知道该表示荣幸,还是冲上去揍他一顿,脑子还没想好怎么选择,手已经本能伸出去够帕子。

  “还给我!”

  不知道什么时候掉的,一点印象都没有,只记得消失好几天了,也就是说很有可能是上次出宫的时候弄丢的。

  帕子被她放在怀里,也许是换衣裳的时候没注意,也有可能……是他偷的。

  记得上次在客栈的时候他撞了她一下,楼梯虽然小,但是大家走过去的时候都没有碰到她,只有他。

  那时候他就开始怀疑她的身份了?露馅这么早?

  方姝心跳陡然加速,这冲击对她来说有些过大,动作都不由自主僵了僵。

  李斋似乎看了出来,安慰道,“别紧张,这次是为了办案,不会找你麻烦的。”

  是了,怎么说都是朝廷二品大官,不可能真的跟她一个小姑娘计较,而且她是为娘娘办事,不得已而为之,他应该知道。

  锦绣的事跟她没关系,方姝没有心理负担,整个人松了一口气。

  “躲着我果然是怕我报复。”如果说一次没见到是巧合,两次就不巧了。

  他和其他人不一样,如果是慎邢司的人查案,估摸着找几个人问问就是,他会找所有人都问一遍,一点细节都不错过。

  昨天所有人都见过了,唯独她。

  因为最近闹山贼,爹娘出兵镇压,走的急,把妹妹长乐交给他带,心里惦记着长乐,多少有些走神,忘了问帕子的事,今天才想起来。

  运气好,走的时候正好遇到一个叫木槿的小姑娘,一眼认出了帕子,还跟他讲了不少,他琢磨着还有点时间,于是回来堵堵人。

  心里有预感,她八成就是上次在宫外遇到的那个让他们吃了几次瘪的姑娘。

  “回答我几个问题,帕子就还你。”表情认真了些。

  方姝点点头。

  大概知道他要问什么,无非是锦绣的事,锦绣的事说跟她没关系是不可能的,多少有些关联,哪些该说,哪些不该说要分清楚。

  比如她与锦绣私斗的事,这事一抖出去,锦绣倒打一耙,说是她逼她跳的楼也挺操蛋的。

  其实只要不是为了晚上穿到皇上身上的事就好,其它事还可以保命。

  出宫为了买书坑人什么的实在是无奈之举,看李斋的态度已经不计较了。

  锦绣如果倒打一耙,她就实话实说,把那天的情景全部抖出来,李斋很聪明,她相信李斋可以看得出来她有没有撒谎,搞不好还可以还她清白,但是这样一来肯定会对娘娘不利。

  锦绣为什么杀她?李斋可能会怀疑是娘娘让她动的手,然后查到娘娘身上。

  现在已经盯着娘娘了,无缘无故查后宫的事,方姝不认为是巧合。

  总之她现在一个回答不好,很有可能牵连到娘娘。

  “你跟锦绣是什么关系?”

  果然问题很棘手啊,实话实说是朋友关系,突然闹掰,肯定有问题,但是她不知道李斋掌握了多少东西,不实话实说又不行。

  方姝走过去,张张嘴假装要答,突然趁着他不注意,踮起脚尖去够他手里的帕子。

  虽然帕子对她来说确实不重要,但是现在却是个很好转移注意力的东西。

  李斋都不用怎么样,轻轻抬手她就够不着,个子相差太大。

  方姝原来觉得一米六五算高了,自从见了皇上之后发现不够用,皇上那个个头她最少要一米七才能刚好,毕竟这个时代没有高跟鞋。

  平底鞋矮了不是一点半点,每次都要抬头看人,尤其是男人,皇上是,李斋也是。

  这厮没比皇上矮多少,也是个高个,瘦高瘦高,一抬手,袖子滑落,露出白皙修长的手臂。

  太骚气了,官袍里面什么都没穿,就圆领里头露出一抹白,瞧着像亵衣,其实细看是缝在袍子上的,做的是表面功夫,像假两套。

  居然私底下改官袍,抖出去怎么也会被骂一顿吧?不过方姝不敢抖,因为她也少穿了一件。

  这个时代的衣裳是三件,亵衣,中衣,外衣,她少穿了一件亵衣,好歹穿了两件,这厮直接就一件,里头光溜溜的。

  天气太热,男人又比女人体热,会这样似乎也是理所应当。

  这事不能作为把柄,方姝只好找别的。

  “堂堂都御史居然拿我的帕子不还!”方姝继续去抓帕子,反正不能回答问题。

  “再转移话题我会怀疑你跟这件事有关。”

  李斋多聪明,瞬间看破她的小心思。

  方姝发现了,玩不过他,再怎么折腾也没用,但是已经假装帕子很重要了,只好做戏到底,又卖力抓了几把。

  她伸左手,李斋就换右手,她伸右手,李斋就换左手,她上他就下,耍着她玩一样,边退边问,“曾经的好朋友,怎么突然就闹掰了?”

  他果然知道些什么,方姝顾不得别的,连忙揪住他的衣襟,“小心娘娘的花!”

  他脚下几次后退,已经退到了边缘,险些碰倒娘娘的花。

  “娘娘最喜欢这颗了,碰坏了你会有麻烦。”这不是假话,娘娘确实喜欢这颗。

  方姝还没想好怎么回答他的问题,所以只能暂时顾左右而言他,等她想好再回答。

  李斋垂眼瞥了瞥,是一朵白色的花,开的很漂亮,水嫩水嫩,一看就知道受到了精心饲养,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眼中亮了亮。

  方姝莫名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这厮大拇指和中指曲起,瞄准花头,状似无意问道,“既然是娘娘最喜欢的花,那如果不小心被人碰掉了,照顾的人会不会受罚?”

  方姝“……”

  太卑鄙了!

  忍不住瞪了他一眼。

  “哎呀,”十分不走心,“手滑了。”

  开的正盛的花头整个被他弹掉,花瓣轻飘飘落下来,李斋又瞄准第二朵,俊美的脸上仰着无辜的笑,“第一朵可以说是被风吹掉的,第二朵你要找什么借口?”

  方姝“……”

  心在滴血,这颗白玫瑰她也喜欢,最后一波花期了,开完就没有了。

  忍不住有些懊恼,她真是笨,居然送上门把弱点告诉别人。

  叹息一声,老老实实道,“我跟锦绣以前确实是朋友,但是因为娘娘决定把一件很重要的事交给我做,没有交给锦绣,所以……闹掰了。”

  暗示他是因为争宠的原因,而且很重要的事就是拍卖书的事,这事很有分量,可以蒙混过关。

  “既然这么简单为什么不早说。”差点以为逼锦绣跳楼的人就是她。

  方姝白了他一眼,“你知道帕子是我的,还知道我跟锦绣的关系,肯定找了别人打听,她们有没有告诉过你,我在长春宫风评不好。”

  李斋点点头,“都说你是厚颜无耻阴奉阳违的不要脸坏女人。”

  这话打趣的成分更多,说明他没有信,方姝有些意外。

  “我看的出来,你本性不坏。”上次在宫外,他们帮她对付了流氓地痞,她帮皇上还价,也算有因有果了吧。

  方姝更加意外,长期生活在一起的人看不出来,他居然能看得出来?

  “本官这双眼睛明亮着呢,她们骗不了我。”李斋言归正传,“说说吧,锦绣跳楼前你在哪?在做什么?跟谁一起?”

  “我当时不小心掉进河里,告假在寝屋里歇息,自己一个人,她们都在前院干活。”

  “也就是说没有人证喽?”

  “也不算吧,我虽然一个人在寝屋,但是锦绣在前院,那么多双眼睛看着呢,我不可能对她做什么。”

  “你对锦绣的印象是什么?”

  方姝说不上来,“有一点偏执,对娘娘很在乎,娘娘那件事让我办没让她办,她就恨上我了,处处找我的麻烦。”

  “她是女官,我只是三等杂役宫女,除了受着一点办法都没有,也不知道她抽了什么风,居然会跳楼,这下所有人都会以为是我干的,她肯定想用这个报复我。”

  “如果真的报复你,你现在已经吃牢饭了。”李斋打击道。

  方姝摇头,“你不懂,是那种无形的报复,我现在每天都能听到有人在背后里骂我,说是我害的锦绣跳楼,我压力很大。”

  这句话半真半假,压力是有一点,但是没那么大。

  “娘娘对你很好吗?”李斋突然问。

  方姝愣了一下,“怎么了?”

  “你话里话外都在维护她。”正常人摘清自己就好,她不仅想摘清自己,还想摘清皇后。

  一直在暗示他是锦绣自己跳的,因为妒忌。

  但是她显然误会了,第一,不可能有人拿小命开玩笑去报复别人,就算那人再偏执也一样。

  第二,这事主要就是对着皇后的,找其他人问话都是幌子,感觉她知道的多一些,所以特别关注了一下而已。

  方姝还打算再说什么,李斋打断她,“现在几时了?”

  方姝依言抬头瞧了瞧天色,“差不多未时?”

  不太确定,毕竟这里没有表,只能靠看太阳判断,感觉不太准,万一哪天地球自转快了些,有时候慢一些,整个时间都会错乱。

  李斋点点头,“该回去带娃了。”

  他不笨,已经看出来了,方姝和木槿一样,都对皇后娘娘忠心耿耿,不会对他多透漏别的,所以没必要再耗时间。

  手帕还给方姝,抬脚朝外走,留方姝一个人有些莫名其妙。

  带娃?

  李斋并没有走,他之所以去而复返也并不是单纯的还手帕,还为了别的。

  锦绣看到方姝的帕子突然有些慌乱,为什么?不是方姝威胁她,就是做贼心虚。

  她俩一个是女官,一个是三等杂役宫女,而且女官家里无牵无挂,可以说方姝没有任何地方可以威胁到她。

  反观锦绣,是娘娘的亲信,在长春宫也颇有人脉,怎么看都更像后者。

  她对方姝做了什么?这件事很大,足以让一个见过世面的女官慌乱。

  如果是她搞不定的事,她一定会找个信任的人商量,从她处处维护皇后来看,八成会去找娘娘。

  如果这事跟她跳楼有关,找娘娘的可能性更大,既然方姝没有能力威胁她,那威胁她的人会是谁?

  除了娘娘没别人了,偏偏她又最信任娘娘,手帕在他手里,她自然担心他掌握了什么对娘娘不利的证据,也怕方姝说出什么,所以很快就会把这事告诉娘娘。

  他是回来验证自己的想法对不对的,准确的说是为了偷听。

  刚刚跟方姝说话的时候突然瞥见廊下锦绣的身影,被人背着,受了那么重的伤还要往外跑,肯定是十分要紧的事,比如找娘娘通风报信。

  看来他的猜想验证了一半。

  他出了长春宫,依旧没有走,反而找了个角落位置,翻墙进来,又顺着墙小心翼翼上了屋顶,尽量避开其他人,走的是后院。

  跟方姝说话的功夫午饭时间已经过去,长春宫有午睡的习惯,吃了饭大家不会乱跑,几乎都在自己的寝屋里睡觉,也就是说现在后院没人,就他自己。

  他从屋顶上跳下来,靠着墙接近窗户,娘娘的屋子前后通窗,有一个窗户正对着后院。

  打开一点点的窗户缝隙,果然瞧见被人背着的锦绣在屋里。

  “娘娘,奴婢感觉不对劲,那俩个人似乎是冲着娘娘来的。”一定要她承认是被娘娘威胁,好像已经认准了就是娘娘做的一样。

  娘娘的身形被屏风挡住,他看不清楚,想再打开窗户瞧瞧,年久失修的木窗发出咯吱的响动。

  他立马意识到不对,连忙朝后退去,但是已经晚了,有几根簪子穿窗而过,直直朝他射来,他躲了两根,有一根避无可避,挨了一下,好在簪子细,伤口也小,疼倒是不疼,但是有一些麻,上面似乎抹了药。

  殷绯正在院里检查水稻,就算按照她的吩咐,养了些蟹,长势还是不行,不知道缺了什么。

  弯腰刚要拔出一根瞧一瞧根是不是出了问题,身后陡然传来砰的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

  殷绯缩回手,朝身后看去,什么都没有,只隐隐约约感觉角落里的草似乎被什么东西压下去一块。

  草有些高,是他特意留下来遮墙的,墙根下雨天积水,部分会发霉,散发难闻的气味,用草遮起来,还能散味。

  想了想,抬脚走过去,刚接近了些,脚腕突然一紧,李斋趴在地上,面色苍白无力。

  “找上官云……”

  殷绯蹙眉,“找他做什么?”

  “帮我带一下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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