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旁观者清
带着自家搭档，艾斯控制着“强袭号”径直来到了最近的岛屿。
值得一提的是，艾斯的运气不错。这个岛上的镇子挺热闹，而且商业繁荣，该有的一样不缺。于是乎，这是个不管是用来养伤还是打探消息或者是单纯的度假都很合适的岛屿。
找了家口碑不错的旅馆要了一间房。
在将莱茵的伤口重新上药并且包扎完毕后，艾斯便小心翼翼的将沉睡中的银发少年安置在了房内唯一的大床上，整个过程轻柔无比，像是捣鼓着什么珍贵的易碎品。
摘下头顶的牛仔帽放在一边，坐在床沿上的黑发青年动作温柔的抚上床上少年苍白的脸庞。
那望着少年的眼神包含着自责、愧疚、心疼……以及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艾斯深深凝视着那平静安详的睡颜，少年浓密睫毛洒下的光晕犹如剪影，衬托着那清丽的面容，微冷的脸部线条却因苍白平添几分柔和，薄唇苍白而缺少血色。
一阵恍惚，艾斯鬼使神差的俯身，凑近少年，将自己的唇轻轻映上那紧抿的淡色薄唇。
搭档熟悉的体香萦绕鼻间，柔软的唇瓣带着少年特有的纯净气息，和想像中一样甜美……令人不由想将这甜美的源头拆吃入腹。
艾斯半晌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不由有些恍神。
这种行为，一般来说是情人之间才有的吧？自己和莱茵，艾斯一直认为是纯洁的伙伴，恩，搭档关系，至少在今天之前他的确是这么认为的。
但真是这样的话貌似不应该有他那种想将自家搭档“拆吃入腹”的想法吧……
[“他是你爱人？”]
不可否认，罗的这句话给艾斯的冲击绝对不小，可以说就犹如一枚投入平静湖面的重磅炸弹，在他的内心世界掀起了阵阵惊涛骇浪。
如果是在今天之前，他即使做出了这种学名为“吻”的举动也不会想的多远。
但今天内，先是马尔科通过电话虫所说的含糊不清的话，再是罗毫不含蓄的直白话语。这让艾斯感到，有些事情似乎早就不同了。
思绪飘飞，有些烦躁的抓乱了一头黑发，原本还算整齐的头发立刻向着鸟窝发展。
艾斯盯着莱茵近在咫尺的睡颜，开始——神游。
此时的莱茵当然不知道外界发生了什么，也没兴趣去了解，因为他此刻的情况不是很妙。
以前由于精神力高足够控制那些活泼自由的魔法元素，因此不经意间莱茵便忽略了对精神力的锻炼。
但今天在与罗战斗时却莫名其妙的到了瓶颈阶段，导致元素活动变得尤为剧烈。而由于今天不顾身体状况使用空间魔法过度，导致精神力接近透支，现在体内的魔法元素正处在即将暴走的阶段。
因为一旦魔法师的精神力不足以控制体内的魔法元素，便会导致元素混乱甚至是暴走。就像是古武中的走火入魔——四溢的真气在脆弱的经脉中横冲直撞，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绝对难以想象。
艰难的压制着体内澎湃的魔法元素，这种精神层面上的疼痛感让莱茵感到难以忍受，甚至产生了一丝放弃的念头。
——不行，怎么可以有这种念头！
半途而废可不是他的作风！
“又做噩梦了吗？”
艾斯擦去莱茵苍白脸颊上的汗渍，担心的抚上那紧皱的眉头：“看起来不像是做梦……倒像是由疼痛引起的。”
轻撩起搭档额前的银丝，艾斯在那微微颤抖的眼睑上印下一个蜻蜓点水般的吻。
艾斯不知道自己这个举动是出于什么用意，但下意识的他便这么做了——没有经过大脑的思考。
体内的魔法元素终于在莱茵坚持不懈的努力之下形成了一个个回荡凝结着的气旋。
这是魔法元素的凝结转化现象，代表着进阶成功。
元素的凝结转化彻底改变了魔法元素原本的运转方式，使得魔法更精纯，威力更强大，与元素的沟通也会更加自然，对于魔法师本人境界方面的影响就更是不用说了。
这同时也是普通魔导师与有资格进阶大魔导师的魔法师的分水岭。
这次成功进阶一级，从中位魔导师到达了上位魔导师的境界，距离与元素就像水乳相交融的大魔导师只有一步之遥，这着实让莱茵松了一大口气。
逐渐收敛心神，莱茵缓缓张开双眼，一个措手不及便被眼前放大了好几倍的熟悉脸庞吓了一跳。
艾斯那黑亮瞳孔中的焦点不知落在了何处，整个人看起来似乎是在……神游？！
“艾斯？”试探性的出声唤回神游中的某人。
“……啊？”面前的人瞬间回神，将目光聚焦在莱茵脸上一秒后整个人猛地往后退去，但因为艾斯原本就是坐在床的边缘位置，这一挪动立刻使他摔下了床，四仰八叉的倒在了地板上。
“哎哟……”
“怎么一惊一乍的？”莱茵哭笑不得的看着地板上龇牙咧嘴揉着脑袋的某人，“怎么，脑袋磕痛了不成？要不你过来，我帮你揉揉？”
“啊！不用了！”艾斯快速拒绝，笑容有些僵硬，看起来像是什么做了坏事的小孩被抓到现行的样子。
“你又做什么坏事了么？”随口问道。其实莱茵也不关心艾斯的回答。
毕竟在这种旅馆里艾斯还能做些什么坏事，无非是吃吃霸王餐之类的……
“额……莱茵，你饿了么？”艾斯顾左右而言他。
……哎？这么明显的转移话题……有问题，一定有问题。
“你以为我像某人一样就想着吃么？”紧紧盯着从地上爬起来的艾斯，莱茵勾起一个对方绝对能够明白的温柔笑容，“艾斯，恩？”
艾斯看起来很是紧张，他眼神游移，一直躲闪着莱茵紧随其后的目光，第一次没有迫于“淫威”乖乖回应莱茵的话。
“那个……莱茵你的伤势没有这么快恢复吧还是躺回床上再睡会儿休息休息吧我出去走走过一会儿就回来！”噼里啪啦说完一大串连珠炮似的话语，艾斯快速的打开房门窜了出去。
——不正常，真的太不正常了！
望着房门的方向，莱茵笑的优雅而狡黠：“以逃走来回避问题是吗？那么我就更想知道了哎……”
逃也似的出门，艾斯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于是便漫无目的的在街上游荡着。
下意识地抬手抚上头顶，却没有碰到帽子熟悉的触感。
艾斯一愣，然后便想起仓促之下那顶帽子被他给遗忘在旅馆里了，自嘲的笑笑：“我这到底是在做什么啊。”
走了段路，艾斯被裤袋里硬梆梆的不明物体咯的慌，于是将它拿了出来，那是只电话虫。之前与马尔科通话之后被艾斯顺手塞进裤袋了，倒是一直忘记放回旅行包内。
艾斯看着那模样呆涩的电话虫，鬼使神差的按下了一串数字，然后在下一秒便后悔了。
他按的是马尔科的电话虫号码。
电话虫的面部表情变化显示联络已经接通，艾斯只能拿着电话虫无奈叫道：“马尔科……”
“艾斯？有事？”
犹豫片刻，出声：“马尔科，问你个问题。”
“哦，问吧。”马尔科带着一丝少有的惊奇，他倒是对能让一向大大咧咧的艾斯变得反常的原因感到几分兴趣。不过事实上，即使艾斯不说，马尔科多少也猜得到一些。
话虽出口，艾斯却有些踌躇，支吾了半天才吞吞吐吐的问道：“你觉得……我和莱茵看上去是什么关系？”
电话虫那头立刻陷入了沉默，之后便是一阵喧哗。
然后电话虫的脸忽然变成了另一个人，看来是电话虫被易手了。
透过电话虫传来的是白胡子第二队副队长的声音，带着一分期待二分激动三分好奇四分调侃：“队长你开窍了啊？不容易真不容易啊！”
“怎么是你？还有你的话什么意思？”
二队副队显得很是吃惊：“哎？！队长你难道不明白？你刚刚不是问怎么看你和你家搭档的嘛？既然会问这个问题，那你应该已经……”
“呐，别指望艾斯自己弄清楚这事儿了，还是我来说明吧。”二队副队的话被一队打断，电话虫再度易手。
然后马尔科懒洋洋的声线便透过电话虫飘到了艾斯耳中，内容直切主题：“艾斯，你认为自己对莱茵是什么感情？”
“……啊？感、感情？”艾斯被噎了一下，差点直接将电话虫摔到地上。
“怎么？难道你想问我的不是这个？”
“额，这么说吧……”艾斯简略讲述了下从他到罗船上开始至现在发生的事，“就刚刚在旅馆，我发现自己似乎对莱茵产生了……”艾斯越说越小声，最后“欲望”两个字眼咬的那是模糊不清，声音更是近乎消失。
不过即使没听清，一队也能猜出艾斯说的是什么。不就是那点事嘛。
莫比迪克号的甲板上，白胡子海贼团伟大的一队长马尔科同志维持着一贯吊儿郎当的姿势靠在船头。手拿电话虫，眼神扫视着周围越聚越多正向十位数发展的围观众，示意他们噤声，然后满不在乎的对着电话虫说道：“欲望啊……艾斯，那种情况下很正常。”
啥？欲望？二队长艾斯？
新加入围观众的海贼立刻向着周围的伙伴寻求真相，在伙伴如此这般那般一番讲解之后纷纷露出了了然的神情。
这阵势充分说明了八卦乃人的天性，是不分男女滴。
“马尔科，我不是什么都不知道。只是——”
“得拉，不要说你在意性别这种问题。而其他都可以忽略不计不是吗？试想一下，如果是别的男人或女人，你会产生面对小莱茵的那种感觉吗？”
这点没什么好犹豫的，于是艾斯回答的斩钉截铁：“那不可能！莱茵是特殊的！”
“……既然你自己都说他是特殊的了，那你现在到底是在纠结什么？”一队的口气先是透出无奈，而后带上了一丝不耐烦。
“我……”
“队长，不要大意的上吧！我代表全船的兄弟们支持你！！”
“不用你代表！艾斯队长，我也支持你！”
“哎哎，支持算上我一个！”
“啊～真没想到在我有生之年内居然能看到二队长开窍……”
莫比迪克号甲板上一群围观众们纷纷起哄，喧闹不已。
马尔科拿着电话虫，露出懒洋洋的微笑：“你听见了吧？兄弟们都是支持你的——这点不要忘了。你和小莱茵那点事兄弟们早看出门道来了，就你们两个感情白痴还一副哥俩好的样子。非得让人推上一把才行。”
“额。”艾斯有些纠结，虽然他直到今天才大致弄清感情问题，但话也不能这么说吧，太打击人了。
“不过……”迟疑片刻，艾斯开口，轻声道，“谢谢。”随后切断联络。
看着合上眼的电话虫，马尔科的嘴角勾起一个弧度，艾斯虽然有些时候是迟钝了点，但总算不是无可救药。
“哎，等等——艾斯队长看起来是打算去表白啊。”一个海贼忽然想到一个问题，“如果成功了，那队长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么？”
二队副队长一本正经的接下了话：“我想……是不知道的。”
于是一群海贼陷入了沉默，大眼瞪小眼。
“你们再拿个电话虫联络艾斯不就好了。”
随意说了句，马尔科便跨着慢悠悠的步子绕过一群人走向下层，留下甲板上几十个一脸“对哦这么简单我们怎么没想到”的海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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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得一提的是，艾斯的运气不错。这个岛上的镇子挺热闹，而且商业繁荣，该有的一样不缺。于是乎，这是个不管是用来养伤还是打探消息或者是单纯的度假都很合适的岛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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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将莱茵的伤口重新上药并且包扎完毕后，艾斯便小心翼翼的将沉睡中的银发少年安置在了房内唯一的大床上，整个过程轻柔无比，像是捣鼓着什么珍贵的易碎品。
摘下头顶的牛仔帽放在一边，坐在床沿上的黑发青年动作温柔的抚上床上少年苍白的脸庞。
那望着少年的眼神包含着自责、愧疚、心疼……以及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艾斯深深凝视着那平静安详的睡颜，少年浓密睫毛洒下的光晕犹如剪影，衬托着那清丽的面容，微冷的脸部线条却因苍白平添几分柔和，薄唇苍白而缺少血色。
一阵恍惚，艾斯鬼使神差的俯身，凑近少年，将自己的唇轻轻映上那紧抿的淡色薄唇。
搭档熟悉的体香萦绕鼻间，柔软的唇瓣带着少年特有的纯净气息，和想像中一样甜美……令人不由想将这甜美的源头拆吃入腹。
艾斯半晌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不由有些恍神。
这种行为，一般来说是情人之间才有的吧？自己和莱茵，艾斯一直认为是纯洁的伙伴，恩，搭档关系，至少在今天之前他的确是这么认为的。
但真是这样的话貌似不应该有他那种想将自家搭档“拆吃入腹”的想法吧……
[“他是你爱人？”]
不可否认，罗的这句话给艾斯的冲击绝对不小，可以说就犹如一枚投入平静湖面的重磅炸弹，在他的内心世界掀起了阵阵惊涛骇浪。
如果是在今天之前，他即使做出了这种学名为“吻”的举动也不会想的多远。
但今天内，先是马尔科通过电话虫所说的含糊不清的话，再是罗毫不含蓄的直白话语。这让艾斯感到，有些事情似乎早就不同了。
思绪飘飞，有些烦躁的抓乱了一头黑发，原本还算整齐的头发立刻向着鸟窝发展。
艾斯盯着莱茵近在咫尺的睡颜，开始——神游。
此时的莱茵当然不知道外界发生了什么，也没兴趣去了解，因为他此刻的情况不是很妙。
以前由于精神力高足够控制那些活泼自由的魔法元素，因此不经意间莱茵便忽略了对精神力的锻炼。
但今天在与罗战斗时却莫名其妙的到了瓶颈阶段，导致元素活动变得尤为剧烈。而由于今天不顾身体状况使用空间魔法过度，导致精神力接近透支，现在体内的魔法元素正处在即将暴走的阶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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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途而废可不是他的作风！
“又做噩梦了吗？”
艾斯擦去莱茵苍白脸颊上的汗渍，担心的抚上那紧皱的眉头：“看起来不像是做梦……倒像是由疼痛引起的。”
轻撩起搭档额前的银丝，艾斯在那微微颤抖的眼睑上印下一个蜻蜓点水般的吻。
艾斯不知道自己这个举动是出于什么用意，但下意识的他便这么做了——没有经过大脑的思考。
体内的魔法元素终于在莱茵坚持不懈的努力之下形成了一个个回荡凝结着的气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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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同时也是普通魔导师与有资格进阶大魔导师的魔法师的分水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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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渐收敛心神，莱茵缓缓张开双眼，一个措手不及便被眼前放大了好几倍的熟悉脸庞吓了一跳。
艾斯那黑亮瞳孔中的焦点不知落在了何处，整个人看起来似乎是在……神游？！
“艾斯？”试探性的出声唤回神游中的某人。
“……啊？”面前的人瞬间回神，将目光聚焦在莱茵脸上一秒后整个人猛地往后退去，但因为艾斯原本就是坐在床的边缘位置，这一挪动立刻使他摔下了床，四仰八叉的倒在了地板上。
“哎哟……”
“怎么一惊一乍的？”莱茵哭笑不得的看着地板上龇牙咧嘴揉着脑袋的某人，“怎么，脑袋磕痛了不成？要不你过来，我帮你揉揉？”
“啊！不用了！”艾斯快速拒绝，笑容有些僵硬，看起来像是什么做了坏事的小孩被抓到现行的样子。
“你又做什么坏事了么？”随口问道。其实莱茵也不关心艾斯的回答。
毕竟在这种旅馆里艾斯还能做些什么坏事，无非是吃吃霸王餐之类的……
“额……莱茵，你饿了么？”艾斯顾左右而言他。
……哎？这么明显的转移话题……有问题，一定有问题。
“你以为我像某人一样就想着吃么？”紧紧盯着从地上爬起来的艾斯，莱茵勾起一个对方绝对能够明白的温柔笑容，“艾斯，恩？”
艾斯看起来很是紧张，他眼神游移，一直躲闪着莱茵紧随其后的目光，第一次没有迫于“淫威”乖乖回应莱茵的话。
“那个……莱茵你的伤势没有这么快恢复吧还是躺回床上再睡会儿休息休息吧我出去走走过一会儿就回来！”噼里啪啦说完一大串连珠炮似的话语，艾斯快速的打开房门窜了出去。
——不正常，真的太不正常了！
望着房门的方向，莱茵笑的优雅而狡黠：“以逃走来回避问题是吗？那么我就更想知道了哎……”
逃也似的出门，艾斯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于是便漫无目的的在街上游荡着。
下意识地抬手抚上头顶，却没有碰到帽子熟悉的触感。
艾斯一愣，然后便想起仓促之下那顶帽子被他给遗忘在旅馆里了，自嘲的笑笑：“我这到底是在做什么啊。”
走了段路，艾斯被裤袋里硬梆梆的不明物体咯的慌，于是将它拿了出来，那是只电话虫。之前与马尔科通话之后被艾斯顺手塞进裤袋了，倒是一直忘记放回旅行包内。
艾斯看着那模样呆涩的电话虫，鬼使神差的按下了一串数字，然后在下一秒便后悔了。
他按的是马尔科的电话虫号码。
电话虫的面部表情变化显示联络已经接通，艾斯只能拿着电话虫无奈叫道：“马尔科……”
“艾斯？有事？”
犹豫片刻，出声：“马尔科，问你个问题。”
“哦，问吧。”马尔科带着一丝少有的惊奇，他倒是对能让一向大大咧咧的艾斯变得反常的原因感到几分兴趣。不过事实上，即使艾斯不说，马尔科多少也猜得到一些。
话虽出口，艾斯却有些踌躇，支吾了半天才吞吞吐吐的问道：“你觉得……我和莱茵看上去是什么关系？”
电话虫那头立刻陷入了沉默，之后便是一阵喧哗。
然后电话虫的脸忽然变成了另一个人，看来是电话虫被易手了。
透过电话虫传来的是白胡子第二队副队长的声音，带着一分期待二分激动三分好奇四分调侃：“队长你开窍了啊？不容易真不容易啊！”
“怎么是你？还有你的话什么意思？”
二队副队显得很是吃惊：“哎？！队长你难道不明白？你刚刚不是问怎么看你和你家搭档的嘛？既然会问这个问题，那你应该已经……”
“呐，别指望艾斯自己弄清楚这事儿了，还是我来说明吧。”二队副队的话被一队打断，电话虫再度易手。
然后马尔科懒洋洋的声线便透过电话虫飘到了艾斯耳中，内容直切主题：“艾斯，你认为自己对莱茵是什么感情？”
“……啊？感、感情？”艾斯被噎了一下，差点直接将电话虫摔到地上。
“怎么？难道你想问我的不是这个？”
“额，这么说吧……”艾斯简略讲述了下从他到罗船上开始至现在发生的事，“就刚刚在旅馆，我发现自己似乎对莱茵产生了……”艾斯越说越小声，最后“欲望”两个字眼咬的那是模糊不清，声音更是近乎消失。
不过即使没听清，一队也能猜出艾斯说的是什么。不就是那点事嘛。
莫比迪克号的甲板上，白胡子海贼团伟大的一队长马尔科同志维持着一贯吊儿郎当的姿势靠在船头。手拿电话虫，眼神扫视着周围越聚越多正向十位数发展的围观众，示意他们噤声，然后满不在乎的对着电话虫说道：“欲望啊……艾斯，那种情况下很正常。”
啥？欲望？二队长艾斯？
新加入围观众的海贼立刻向着周围的伙伴寻求真相，在伙伴如此这般那般一番讲解之后纷纷露出了了然的神情。
这阵势充分说明了八卦乃人的天性，是不分男女滴。
“马尔科，我不是什么都不知道。只是——”
“得拉，不要说你在意性别这种问题。而其他都可以忽略不计不是吗？试想一下，如果是别的男人或女人，你会产生面对小莱茵的那种感觉吗？”
这点没什么好犹豫的，于是艾斯回答的斩钉截铁：“那不可能！莱茵是特殊的！”
“……既然你自己都说他是特殊的了，那你现在到底是在纠结什么？”一队的口气先是透出无奈，而后带上了一丝不耐烦。
“我……”
“队长，不要大意的上吧！我代表全船的兄弟们支持你！！”
“不用你代表！艾斯队长，我也支持你！”
“哎哎，支持算上我一个！”
“啊～真没想到在我有生之年内居然能看到二队长开窍……”
莫比迪克号甲板上一群围观众们纷纷起哄，喧闹不已。
马尔科拿着电话虫，露出懒洋洋的微笑：“你听见了吧？兄弟们都是支持你的——这点不要忘了。你和小莱茵那点事兄弟们早看出门道来了，就你们两个感情白痴还一副哥俩好的样子。非得让人推上一把才行。”
“额。”艾斯有些纠结，虽然他直到今天才大致弄清感情问题，但话也不能这么说吧，太打击人了。
“不过……”迟疑片刻，艾斯开口，轻声道，“谢谢。”随后切断联络。
看着合上眼的电话虫，马尔科的嘴角勾起一个弧度，艾斯虽然有些时候是迟钝了点，但总算不是无可救药。
“哎，等等——艾斯队长看起来是打算去表白啊。”一个海贼忽然想到一个问题，“如果成功了，那队长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么？”
二队副队长一本正经的接下了话：“我想……是不知道的。”
于是一群海贼陷入了沉默，大眼瞪小眼。
“你们再拿个电话虫联络艾斯不就好了。”
随意说了句，马尔科便跨着慢悠悠的步子绕过一群人走向下层，留下甲板上几十个一脸“对哦这么简单我们怎么没想到”的海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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