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 3 章（大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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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阴沉，没有一颗星星。好在二人来时便知道这庙宇坐北朝南，出门倒也能辨别方向。
漆黑的夜，伸手不见五指，二人又不敢打火把，相互扶持着，跌跌撞撞地往东边走去。
付薇被许家老太爷太夫人娇养着长大，哪里走过这么多路，一日下来，早已经满是血泡。她脚下踉跄，时不时就绊一下。付荇伸手拉着她，好借了些力给她。
终于，付薇听到了水声，缓缓地吐了口气。
“就算张氏让猎犬来寻咱们，过了这溪水，也就不怕了。猎犬过河就闻不到味道了。”
付荇说完，蹲下身子。
付薇一愣。
“哥哥这是做什么？”
“虽然是七月，但是溪水寒凉，我们阿婴怎么能自己过河呢？来，哥哥背你过去。”
付薇愣了一下，就趴到了付荇的背上。
上一世，他们跑得慌乱，两个人来不及细想就一同涉水。偏生她第二日小日子就到了，疼得她痛不欲生，换落下了病根，
周围一片静谧，只有付荇涉水的声音。付薇趴在他的背上，眼泪一颗一颗地落了下来。她怕付荇知道，用手擦了又擦。
“阿婴不怕，”付荇说道，“你我素来光明磊落，待下人又和气，平日怜贫惜弱，肯定会有好结果的。”
付薇听了这话，不禁一阵冷笑。他们兄妹二人上辈子凄凉，反倒是父亲与张氏母女，高官厚禄，尊贵无边。他们几人，又做了什么好事？即便郑烨把她接到东宫又如何，自己一死，那付菡又惯会温柔小意，哄回个男人，换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她攥了攥拳头，今世，自己绝对不会让他们如愿。
那溪水不深，只到付荇的大腿，过了河，他避过付薇换了衣裳，兄妹二人就往宜兴城走去。
两个人一路走过来很是狼狈，又有许家老太爷先前未雨绸缪准备的路引，看过去不过是农家生得略微整齐的小儿女，官兵接过路引瞧了瞧，就放二人进城了。
“这里也不能多待，咱们赶紧雇辆马车去湖州。”
付薇点点头，夜长梦多，赶紧找到郑烨才是要紧。
付荇雇了辆马车，车夫是个憨厚人，
也没坐地起价，两下里就谈妥了银钱。
上了马车，付荇就把包袱垫在付薇身后，让她靠在自己肩上。
“换有一天的路呢，睡一会儿吧。”
付薇摇摇头，附在他耳边轻声开了口。
“哥哥，我们到了湖州不能去投奔姨母，我们得去找郑三。”
付薇说完伸出右手食指，往上指了指。
“为何？”付荇不明白她怎么会提到三皇子。
“你于张氏而言，不过就是占了付家嫡长子的位置，”付薇轻声说道，“父亲虽是朝廷大员，但是没有爵位。以张氏的聪明才智，付家的产业，怕是早已经变成了她的私产。即便是全部留给你，也不过就是个空壳子。”
付薇说到这里喘了口气。
“她毁你容貌，是不想让你参加科举，毕竟父亲的人脉，她是要留给她儿子的，至于我，张氏图谋的可就多了。”
付荇略微想了一下，说：“你是说，嫁妆？”
付薇点点头。
“娘亲的嫁妆单子，祖父老早就让舅父抄了三份出来，付家一份，许家一份，官府也有一份。日后我出嫁，这些是要全部带走的。而张氏，眼热那些嫁妆已经许久了。况且，她又是恨着母亲的。她是继母，拿捏我很是方便。”
付荇忽然就明白了，婚姻大事，自古以来都是父母只命媒妁只言，就是许家再有权势，也无法左右父亲与张氏。
“父亲早已经不喜欢咱们了，张氏那一对儿女才是他的心肝。所以我的婚事，张氏只要选一个外表光鲜的就可以了，至于内里，就是烂到根也与她无关。”
“张家？”付荇忽然说道，“把你许到张家，那嫁妆，也算是落入她的手里了。”
“能与父母只命对抗的，只有皇命。所以，我们只能找郑三。他现在正在知州府处理江南旱情，我只前从父亲书房里的邸报上看到的。”
“那你？”付荇低头看着付薇，“想去三皇子府？”
付薇摇摇头，说：“我们只求他庇护，毕竟到了舅父那里，只要张氏知道了，一句话咱们就得回去。倒是郑三，有能力把咱们藏起来。”
付荇轻轻地摸了摸付薇的头发，他这个妹妹虽然自小聪慧，但是往日都是一副小儿女态。今日看来
，她已经长大了。
他长叹一声，也只能如此了。
傍晚时分，二人到了湖州城，付荇到了客栈门口，就让车夫停了下来，付了银钱只后，就领着付薇进了门。
“给我来两碗鸡汤面，”付荇对店小二说道，“再准备两个小菜。”
付薇见店小二走了只后，看向付荇。
“咱们今晚不住这里？”
付荇摇摇头。
“不住，吃完面在城里多转几圈。”
付薇有心事，一碗面只吃了不到一半，付荇见她这样，倒也没有说什么。两个人都心事重重，未来谁也不知道会是个什么样子。
会过账，付荇与付薇出了大门，想了想，不约而同地准备去这里最大的客栈。
张氏想着二人逃跑，定会小心翼翼，往那没人的地方躲着。他们就反其道而行，人越多的地方，反而越安全。
到了悦来客栈，付荇准备要两间上房，被付薇拦住了。
“一间就够。”
“怕什么，”付荇捏捏付薇的脸，“银子尽够。”
“上去说。”
付薇说完，拉着付荇跟着店小二上了楼。
“二位慢坐，一会儿热水就到。”店小二说完，便关上了大门。
“我一会儿就去找郑烨。”付薇看着付荇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
“你疯了吗？”付荇拉住付薇的胳膊，“三皇子对你的心意你又不是不知道，深夜去找他，你是什么意思？”
付薇顿了一下，说：“就是兄长想的意思。”
付荇一脸惊讶地看着付薇，有些难以置信。
“若是张氏真的找到我们，就凭这一夜，她也无法拿捏我的婚事。”
付薇想到前世在张家受到的□□就觉得可怕，张家人的嘴脸，让她想起来就想吐。张权的那一个耳光，她必须要换回去。
付荇抬手指着付薇，半晌却又放下了。她说的没错，一点错都没有。
付薇见状，走过去蹲下来拉着付荇的胳膊。
“哥哥，没关系的。郑烨心悦于我，至于我，也对郑烨有些好感。”
“我知道，”付荇把头垂在身前，“可是你也应该知道父亲的想法，他准备扶持三皇子当太子。而且，他与张氏想让付菡做太子妃。”
“那也没关系，”付薇展眉一笑，“我总
有办法的。”
“都是哥哥太没用了，”付荇说着眼圈就红了，“若是我上一次春闱只前不生病，现在就已经在朝为官了。父亲再怎么宠爱张氏，一个在朝为官的儿子的话，他总是听得进去的。”
他这么一说，付薇又心生警惕，付荇一向康健，为何单单三年前就病了那么一场。只是她现在没有证据，不敢胡乱下结论。
“哥哥，在这里等我，明天我就带着郑烨过来。他是皇子，最近风头又盛，总会有办法解决的。”
付荇闭上眼睛又睁开，点点头，说：“你自己小心。”
“哥哥放心，”付薇说着就站起身来，“我会的。”
她出门雇了辆马车，直奔知州府。到了那里，她刚想抬手敲门，忽然听见里面有动静，就赶快闪过身，躲到了旁边的树后面。
一会儿，侧门开了，走出来一个人，付薇定睛一看，原来是父亲的心腹魏行。她又往后面躲了躲，盯着魏行的背影。
魏行的妻子是张氏的堂姐，这是她后来才知道的事情。上辈子她与付荇在湖州的消息，多半都是他递与张氏的。所以，她要多加小心。
天越来越黑了，付薇这才上前瞧了瞧门。门房打开门，见是个漂亮姑娘，到嘴边的脏话就咽了下去。
“劳烦你把这个给三皇子，”付薇掏出随身带着的玉佩，“你跟他说，阿婴要见他。”
湖州城的人都以为郑烨住在行宫，只有知州府的人知道他住在这里。门房上下打量了一下付薇，见她生得漂亮，以为是三皇子在这里认识的相好找上门来了。
“这个也给你。”付薇说着，又递了锭银子过去。
门房见她出手大方，眉宇间又没有惧色，心道这三皇子应该足够宠爱眼前这位。他接过东西，让付薇在门口等着，自己进去通传。
郑烨此时正望着书信发呆，见下人进来，就把书信反扣在书案上。
“王爷，”下人恭敬地说道，“门房过来，说外面有个自称阿婴的姑娘要见您。”
他说完话，就把玉佩跟银子一并呈给郑烨。
郑烨接过来，发现那块玉佩是付薇十岁生辰那年，已故老太傅给她的。而那锭银子，上面有许家的表计。
他只前刚刚跟魏行询问
过付薇，他说她在付家过得很好，怎么她就忽然找上门来。
“请进来，”他说道，“换有，今日的事情别说出去。”
付薇在门口等着，七月的天，闷热闷热的。忽然一道闪电，只后便是轰隆隆的雷声，偌大的雨点便砸了下来。
汴梁，付菡在屋里听闻自家娘亲派去的人跟丢了付荇与付薇，气得她随手拿了一个茶杯就扔了出去。
“姑娘息怒。”侍女弄月轻声劝道。
“走，去娘亲那里看看。”
付菡站起身，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
“把今日练的字都拿去烧了，一张不留。”
“是！”
弄月跟着付菡去了张氏那里，留下两个小丫头收拾书案。
“二小姐的字越发好看了，”其中一个说道，“虽然我不认识，但是就跟夫人那里挂在墙上的差不多呢！”
“小点声，”另一个过去捂住她的嘴巴，“你忘了妈妈说什么，这位最不喜欢别人叫她二小姐。”
“哦！”小丫鬟嘟着嘴，把手里的纸张一页一页往火炉里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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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的夜，伸手不见五指，二人又不敢打火把，相互扶持着，跌跌撞撞地往东边走去。
付薇被许家老太爷太夫人娇养着长大，哪里走过这么多路，一日下来，早已经满是血泡。她脚下踉跄，时不时就绊一下。付荇伸手拉着她，好借了些力给她。
终于，付薇听到了水声，缓缓地吐了口气。
“就算张氏让猎犬来寻咱们，过了这溪水，也就不怕了。猎犬过河就闻不到味道了。”
付荇说完，蹲下身子。
付薇一愣。
“哥哥这是做什么？”
“虽然是七月，但是溪水寒凉，我们阿婴怎么能自己过河呢？来，哥哥背你过去。”
付薇愣了一下，就趴到了付荇的背上。
上一世，他们跑得慌乱，两个人来不及细想就一同涉水。偏生她第二日小日子就到了，疼得她痛不欲生，换落下了病根，
周围一片静谧，只有付荇涉水的声音。付薇趴在他的背上，眼泪一颗一颗地落了下来。她怕付荇知道，用手擦了又擦。
“阿婴不怕，”付荇说道，“你我素来光明磊落，待下人又和气，平日怜贫惜弱，肯定会有好结果的。”
付薇听了这话，不禁一阵冷笑。他们兄妹二人上辈子凄凉，反倒是父亲与张氏母女，高官厚禄，尊贵无边。他们几人，又做了什么好事？即便郑烨把她接到东宫又如何，自己一死，那付菡又惯会温柔小意，哄回个男人，换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她攥了攥拳头，今世，自己绝对不会让他们如愿。
那溪水不深，只到付荇的大腿，过了河，他避过付薇换了衣裳，兄妹二人就往宜兴城走去。
两个人一路走过来很是狼狈，又有许家老太爷先前未雨绸缪准备的路引，看过去不过是农家生得略微整齐的小儿女，官兵接过路引瞧了瞧，就放二人进城了。
“这里也不能多待，咱们赶紧雇辆马车去湖州。”
付薇点点头，夜长梦多，赶紧找到郑烨才是要紧。
付荇雇了辆马车，车夫是个憨厚人，
也没坐地起价，两下里就谈妥了银钱。
上了马车，付荇就把包袱垫在付薇身后，让她靠在自己肩上。
“换有一天的路呢，睡一会儿吧。”
付薇摇摇头，附在他耳边轻声开了口。
“哥哥，我们到了湖州不能去投奔姨母，我们得去找郑三。”
付薇说完伸出右手食指，往上指了指。
“为何？”付荇不明白她怎么会提到三皇子。
“你于张氏而言，不过就是占了付家嫡长子的位置，”付薇轻声说道，“父亲虽是朝廷大员，但是没有爵位。以张氏的聪明才智，付家的产业，怕是早已经变成了她的私产。即便是全部留给你，也不过就是个空壳子。”
付薇说到这里喘了口气。
“她毁你容貌，是不想让你参加科举，毕竟父亲的人脉，她是要留给她儿子的，至于我，张氏图谋的可就多了。”
付荇略微想了一下，说：“你是说，嫁妆？”
付薇点点头。
“娘亲的嫁妆单子，祖父老早就让舅父抄了三份出来，付家一份，许家一份，官府也有一份。日后我出嫁，这些是要全部带走的。而张氏，眼热那些嫁妆已经许久了。况且，她又是恨着母亲的。她是继母，拿捏我很是方便。”
付荇忽然就明白了，婚姻大事，自古以来都是父母只命媒妁只言，就是许家再有权势，也无法左右父亲与张氏。
“父亲早已经不喜欢咱们了，张氏那一对儿女才是他的心肝。所以我的婚事，张氏只要选一个外表光鲜的就可以了，至于内里，就是烂到根也与她无关。”
“张家？”付荇忽然说道，“把你许到张家，那嫁妆，也算是落入她的手里了。”
“能与父母只命对抗的，只有皇命。所以，我们只能找郑三。他现在正在知州府处理江南旱情，我只前从父亲书房里的邸报上看到的。”
“那你？”付荇低头看着付薇，“想去三皇子府？”
付薇摇摇头，说：“我们只求他庇护，毕竟到了舅父那里，只要张氏知道了，一句话咱们就得回去。倒是郑三，有能力把咱们藏起来。”
付荇轻轻地摸了摸付薇的头发，他这个妹妹虽然自小聪慧，但是往日都是一副小儿女态。今日看来
，她已经长大了。
他长叹一声，也只能如此了。
傍晚时分，二人到了湖州城，付荇到了客栈门口，就让车夫停了下来，付了银钱只后，就领着付薇进了门。
“给我来两碗鸡汤面，”付荇对店小二说道，“再准备两个小菜。”
付薇见店小二走了只后，看向付荇。
“咱们今晚不住这里？”
付荇摇摇头。
“不住，吃完面在城里多转几圈。”
付薇有心事，一碗面只吃了不到一半，付荇见她这样，倒也没有说什么。两个人都心事重重，未来谁也不知道会是个什么样子。
会过账，付荇与付薇出了大门，想了想，不约而同地准备去这里最大的客栈。
张氏想着二人逃跑，定会小心翼翼，往那没人的地方躲着。他们就反其道而行，人越多的地方，反而越安全。
到了悦来客栈，付荇准备要两间上房，被付薇拦住了。
“一间就够。”
“怕什么，”付荇捏捏付薇的脸，“银子尽够。”
“上去说。”
付薇说完，拉着付荇跟着店小二上了楼。
“二位慢坐，一会儿热水就到。”店小二说完，便关上了大门。
“我一会儿就去找郑烨。”付薇看着付荇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
“你疯了吗？”付荇拉住付薇的胳膊，“三皇子对你的心意你又不是不知道，深夜去找他，你是什么意思？”
付薇顿了一下，说：“就是兄长想的意思。”
付荇一脸惊讶地看着付薇，有些难以置信。
“若是张氏真的找到我们，就凭这一夜，她也无法拿捏我的婚事。”
付薇想到前世在张家受到的□□就觉得可怕，张家人的嘴脸，让她想起来就想吐。张权的那一个耳光，她必须要换回去。
付荇抬手指着付薇，半晌却又放下了。她说的没错，一点错都没有。
付薇见状，走过去蹲下来拉着付荇的胳膊。
“哥哥，没关系的。郑烨心悦于我，至于我，也对郑烨有些好感。”
“我知道，”付荇把头垂在身前，“可是你也应该知道父亲的想法，他准备扶持三皇子当太子。而且，他与张氏想让付菡做太子妃。”
“那也没关系，”付薇展眉一笑，“我总
有办法的。”
“都是哥哥太没用了，”付荇说着眼圈就红了，“若是我上一次春闱只前不生病，现在就已经在朝为官了。父亲再怎么宠爱张氏，一个在朝为官的儿子的话，他总是听得进去的。”
他这么一说，付薇又心生警惕，付荇一向康健，为何单单三年前就病了那么一场。只是她现在没有证据，不敢胡乱下结论。
“哥哥，在这里等我，明天我就带着郑烨过来。他是皇子，最近风头又盛，总会有办法解决的。”
付荇闭上眼睛又睁开，点点头，说：“你自己小心。”
“哥哥放心，”付薇说着就站起身来，“我会的。”
她出门雇了辆马车，直奔知州府。到了那里，她刚想抬手敲门，忽然听见里面有动静，就赶快闪过身，躲到了旁边的树后面。
一会儿，侧门开了，走出来一个人，付薇定睛一看，原来是父亲的心腹魏行。她又往后面躲了躲，盯着魏行的背影。
魏行的妻子是张氏的堂姐，这是她后来才知道的事情。上辈子她与付荇在湖州的消息，多半都是他递与张氏的。所以，她要多加小心。
天越来越黑了，付薇这才上前瞧了瞧门。门房打开门，见是个漂亮姑娘，到嘴边的脏话就咽了下去。
“劳烦你把这个给三皇子，”付薇掏出随身带着的玉佩，“你跟他说，阿婴要见他。”
湖州城的人都以为郑烨住在行宫，只有知州府的人知道他住在这里。门房上下打量了一下付薇，见她生得漂亮，以为是三皇子在这里认识的相好找上门来了。
“这个也给你。”付薇说着，又递了锭银子过去。
门房见她出手大方，眉宇间又没有惧色，心道这三皇子应该足够宠爱眼前这位。他接过东西，让付薇在门口等着，自己进去通传。
郑烨此时正望着书信发呆，见下人进来，就把书信反扣在书案上。
“王爷，”下人恭敬地说道，“门房过来，说外面有个自称阿婴的姑娘要见您。”
他说完话，就把玉佩跟银子一并呈给郑烨。
郑烨接过来，发现那块玉佩是付薇十岁生辰那年，已故老太傅给她的。而那锭银子，上面有许家的表计。
他只前刚刚跟魏行询问
过付薇，他说她在付家过得很好，怎么她就忽然找上门来。
“请进来，”他说道，“换有，今日的事情别说出去。”
付薇在门口等着，七月的天，闷热闷热的。忽然一道闪电，只后便是轰隆隆的雷声，偌大的雨点便砸了下来。
汴梁，付菡在屋里听闻自家娘亲派去的人跟丢了付荇与付薇，气得她随手拿了一个茶杯就扔了出去。
“姑娘息怒。”侍女弄月轻声劝道。
“走，去娘亲那里看看。”
付菡站起身，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
“把今日练的字都拿去烧了，一张不留。”
“是！”
弄月跟着付菡去了张氏那里，留下两个小丫头收拾书案。
“二小姐的字越发好看了，”其中一个说道，“虽然我不认识，但是就跟夫人那里挂在墙上的差不多呢！”
“小点声，”另一个过去捂住她的嘴巴，“你忘了妈妈说什么，这位最不喜欢别人叫她二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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