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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8章 第二十章

  ‘休假中’的郑谦益多了个剧本顾问的兼职,本以为自己会又忙起来,她同时还在跑两个项目的对接呢。真正跟剧组接触后发现自己想太多,剧本顾问这个职位一点都不忙,清闲到郑谦益一度心虚自己是在骗钱,也有种拍电影的都是人傻钱多的感慨。

  话说郑谦益是当过剧本顾问的,很多年前的事了,说起来她还是因为兼职了那次剧本顾问才跟任时皖认识的呢。当年的郑谦益也很贫穷,恰好有个学长在给电影《辩护人》当剧本顾问,她被教授推荐去学长那挂个职赚一波零花钱。

  那次郑谦益也没觉得自己做了什么正经事,顶多就是去剧组晃了一圈,要说收获么认识任时皖算不算?时隔多年重新挂牌营业的剧本顾问,还想着她是不是又要跟当年一样在剧组蹲守,好让创作团队随时有问题都能找到她。好歹是拿人家工资的么,得干活儿啊。

  让她没想到也让写剧本的导演和作家组没想到的是,由于郑记者的背景调查过于细致,基本上她提供给项目组的资料就能完全覆盖创作团队想要同她咨询的问题,反倒不怎么需要郑谦益本人在现场蹲着等着当答题机。

  换句话说,给了资料的郑谦益也就去过那个剧组四次,第一次是见导演聊合约,第二次是合约签署后制作人请吃饭,第三次是跟整个核心团队见面互相认识一下聚个餐。第四次就是导演问她方不方便告知‘恶童事件’内情,她给了对方近两个T的硬盘资料,还包括装满了汽车后备箱的电视节目组的周边调查纸质文件。

  硬盘不算,光是郑谦益带来的一车后备箱的资料就让导演组惊呆了,呆到自从拿到资料后就再也没联系过郑谦益。专注跑法条项目的郑谦益,在去见一位新联络人的路上猛然想起来,这都两个礼拜过去了,那帮人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她这个剧本顾问完全不出现,合适吗?

  趁着等红灯的功夫,郑谦益想着要不要打个电话过去问问,她是无所谓那些人找不找她,不找更好,还省事呢。可那帮人要是不找她的理由如果是不怎么需要她的话,那结尾款的时候会不会扣她钱,还不如找她呢。

  有介于自己不懂电影圈的工作状态,郑谦益先打电话给任时皖,同他确定一下,导演组不找她会不会是你们电影圈工作氛围很轻松,就是完全不着急推进项目才会那么散漫。

  “电影从定下核心团队的那一秒就是全员算工资,你说他们工作态度轻不轻松。”半专业的电影人让记者别做梦了,娱乐业是个抢时间的行当,哪有不着急赶工的团队。

  郑谦益就很不解,“赶时间还不联系我?”

  “可能在忙别的,一时没顾上。”任时皖也不是很清楚怎么会不联系她,不过,“对你来说不联系是好事吧,难道你想专职做这个吗?还是你最近闲到对拍电影都有兴趣了?”

  对拍电影一毛钱兴趣都没有的郑谦益倒是很赞同不联系是好事,这不是怕,“你知道如今所有人都当我是记者,大众差不多都忘了我是律师出身吧?那帮人要是也忘了我还有个律师的身份,等结尾款的时候找理由扣我钱,我是告他们呢,还是告他们呢?”

  “你那两句话说得有什么意义,直接说他们要是敢扣你钱,你肯定告得他们倾家荡产不就行了么。”任时皖鄙视她,抠门就抠门还装什么,“你打电话给我该不会是为了提前告诉我,到时候你们要是真打官司,我这个牵头人会被牵连,让我准备一下?”

  郑谦益一听就乐了,“亲故~智商渐长啊~”

  “滚!”任时皖让她闭嘴吧,听了就生气,该说还是得说的,“你放心,不管他们是找你还是不找你,等项目结束结尾款的时候就算全组被拖工资,你的尾款制作组也会一分不少的给你。你当郑谦益这个名号是什么好欺负的路人甲,剧本顾问的合约金才多少,得多想不开的制作团队才会贪你这点钱。”

  这话说得郑谦益还不高兴呢,“这点钱怎么了,看不起这点钱啊,你有钱了不起啊!”

  换了别人任时皖可能还会谦虚谦虚,碰上她,土豪能直接说,“有钱就是了不起~河豚的钱呢!你什么时候给我!”

  “啊....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有点事,挂了挂了。”

  迅速挂断电话的郑谦益更迅速的把什么剧本顾问的身份抛在脑后,倒是感觉最近亲故越来越凶残了,还是躲着点保护钱包的平安。

  也幸好郑谦益没有打电话给制作组,不让她会得治,两个礼拜都过去了,导演组那边都没有完全看完她给的资料,甚至于有些涉及未成年保护法范畴的拓展资料过于专业,那边还在犹豫要不要联系她再详细问问。

  导演没有打电话询问,一方面是郑谦益给的资料太详细,细到再找她问反倒有点奇怪,像是老师把解题思路全部写好了,结果自己还看不懂,再问多尴尬啊,显得自己好蠢。另一方面也是因为郑谦益给的资料太详细,细致到就算跳过那些什么法条相关,只看整件事的发展过程,也足以让作家团队创作剧本,就不是很有再去联系郑谦益的必要。

  关键是整组人都知道郑谦益挺忙的,还都知道这位在忙什么。当初郑谦益跟导演初次见面聊合约的时候,饭桌上郑谦益就陆续接了三、四个电话,每次都跟导演说抱歉我得出去接个电话。怕导演会误会自己对合约不上心才频繁出去接电话,郑谦益有跟导演解释过,她最近在跟两个法条的修订项目,希望对方理解。

  导演非常可以理解国民良心的繁忙程度,在导演跟郑谦益分开后回团队宣布他们要跟国民良心合作了,同时感慨国民良心果然是干大事的,让组内成员也非常理解郑谦益有多忙。

  团队里的女性成员还有意识的避免去麻烦郑谦益,人家忙的是涉及整个国民女性福祉的大事,禁止堕胎法案害了多少人,娱乐圈更是重灾区。他们只是写个剧本,能自己搞定的还是自己搞定吧,人家给的资料也够详细能帮得上忙,不用非得让本人跑一趟。

  这也算是国民良心称号下的隐形福利,细究起来,郑谦益得到的隐形福利挺多的。她早就不是刚刚成为国民勇士的小年轻了,这些年干的大事颇多,早就在大众心里奠定了基本的感官,大家都愿意给她行个方便。

  比如需要预约才能吃到的最新鲜的河豚。

  首先要说明的是,河豚大餐真的贵,不输给任何高档餐厅的价格标准。但是从鱼的新鲜度来说,饭店给的报价就算得上是物美价廉了。换句话说,郑谦益是真要请亲故吃大餐的,如果她不是忘记带钱包的话。

  这家店郑谦益还是从朴泰勇那听来的,店主也是个有故事的大叔,早年跑走私起家。不是走私人口那种走私,就是普通走私货物不交税的那种走私。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国内时局混乱,像大叔这样的搞点不那么合法的‘小生意’的商人着实不少。

  后来时局稳了,国家安定了,法制也渐渐完善,大叔就被抓了。负责案件的检察官是朴泰勇的一位前辈,那位前辈调查后发现大叔私下人其实不错,不止一直出钱照顾自己跑船受伤的兄弟,赡养兄弟的老人,还资助港口贫穷家庭的学生上学。虽然等学生学成后得给他打工还债,但在那年头,大叔这样的人真算得上是好人了。

  为此,负责案件的前辈在提交了罚金申请后还帮大叔申请了缓行,只要大叔不再翻案,以后都做个老实人,这次的事情也就放过了。被放过的大叔成了鱼摊老板,从走私货船变成打渔船,卖点海产品啥的。由于老大很讲义气,除了想赚大钱的那些人之外,图安稳的老船员也都还愿意跟着他干。

  一群敢打敢拼的汉子远航都敢冲,能弄来很多远航才能捞到的海产品。小鱼摊逐步发展成远近知名的美食店,卖的就是一个新鲜。这家店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成了检查官们口中的良心店家,想吃海产还真得去找他们。

  郑谦益订鱼的时候没有特地说自己是谁,也不可能说啊,总不能专门跟店家说我是郑谦益我要订鱼,那多奇怪。她进店后脱了外套,服务生认出来了,大叔老板专门跑过来说是这顿他请,交个朋友。郑谦益再三拒绝,才再之后坑了亲故的钱包买单。

  这就是国民良心的隐藏福利之一,国民良心的隐藏福利之二还能让追爱豆的粉丝自动摆正心态呢。

  吃河豚的地方是海鲜市场,穿着正装出现在海鲜市场的任时皖从进大门就得到各路人士的注目礼。彼时任时皖感觉各种丢脸,郑谦益也后知后觉的发现亲故到底为什么生气了。

  可她自觉那不是她的问题,她只说吃大餐又没说吃法餐,就算是法餐也有好吃的小店啊,不是非得去卖环境的高档餐厅,明明是任时皖自己脑补过头,关她什么事,她很无辜好不好。只不过亲故还处于恼怒中,她也不是很想上去招惹他,就很乖巧。

  乖巧跟着买完单脸更黑了,在前面大踏步前进的亲故在后面慢慢走的郑谦益,走着走着被路边的烤鱿鱼吸引,香味太勾人了,偏偏身上没钱。她正纠结呢,超高速前进只想赶紧上车的任时皖听不到后面的动静了,扭头一看,惹人讨厌的家伙站在鱿鱼摊前不走了,眼巴巴的看着人家的鱿鱼流口水,又好气又好笑。

  笑都笑了,气也就没了。

  先翻了个白眼再转身回去的任时皖,走到鱿鱼摊前,一个眼神也不给边上流口水的傻子,问老板鱿鱼须多少钱。傻子眼睛一亮,毫不尴尬的提条件,我要两串鱿鱼须和一整个大鱿鱼。

  “你是猪吧。”任时皖偏头瞪她,“不是刚吃过么!”说着话再扭回头冲卖鱿鱼的小姐姐讪笑,“按照她说的,再加个鱿鱼须。”

  小姐姐笑得可开心了,扬声应了句好,上手就给他们热提前烤好的半成品鱿鱼。亲故们在等鱿鱼烤好的功夫,边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几个小姑娘,在他们两后面小声嘀咕着什么。

  任时皖侧头瞟了一眼,挂上了爱豆营业笑脸,也不跟亲故闹了。郑谦益倒是没在意,任时皖也没有特地转过去要给什么粉丝福利。他跟亲故在一起的时候,粉丝们一般不会打扰他们,前些年还会有上来要签名的,这两年越发少,主要得归功于郑谦益的名声越发大。

  名声已经大到都习惯走在马路上被人认出来的郑谦益,也逐渐习惯认出她来的人,从兴奋的要签名合照,再到压抑着兴奋不再上来打扰。哪怕是她和任时皖的‘小视频’上热搜的那段时间,也没什么路人会冲到她面前提起这件事,这也是她那段时间忘记这件事的原因。

  国民如今都默认郑记者是干大事的人,从来也没有被当成过艺人的郑谦益,近些年确实不怎么有所谓的粉丝来打扰她的日常,要签名的多多少少还是会出现,要合照的就非常少了。

  这点还得感谢虐狗事件,郑谦益的官站有个置顶帖,是提醒粉丝们不要随意暴露郑谦益的所在地,且不说郑记者当下可能在查什么案件容易暴露,就说那帮虐狗者万一私下打击报复呢,比起跟偶像合照,当然是保护偶像的人身安全更重要。

  同样知道这点的任时皖也习惯同郑谦益在一起不用太在意周围的目光,碰到粉丝也没什么。不然他死都不会穿得那么‘光鲜亮丽’跑来海鲜市场的,这要是被拍,妥妥的黑历史!

  一直到亲故们都拿到烤鱿鱼了,嘀嘀咕咕的姑娘们也没有上前打扰,叼着鱿鱼走人的郑谦益专注吃鱿鱼,拿着鱿鱼须的任时皖倒是从孩子们笑笑才离开。光这,就已经让粉丝们很开心了。

  至于说孤男寡女单独逛海鲜市场,男方还穿得那么‘好看’,这两人会不会有什么猫腻,没人往那个方面想。这两位的兄弟情有多纯粹已经被热搜证实过了,他们是脱光光都能盖被子纯睡觉的感天动地兄弟情,同男女关系半点边都搭不上。

  一部《他人即地狱》给郑谦益带来的影响是,她发现了自己搞错了任务目标,也弄错了任务要求,但也就那样了,她也没怎么认真玩游戏。

  一部《他人即地狱》给任时皖带来的影响是,在海外多了个‘南韩第一omega’的称号,此称号还一度跨海被国内媒体报道,导致不少人质疑他的性向。按照南韩爱豆圈喜欢搞王道的设定来说,很多恋情藏得够好的男爱豆都被爆过性向问题,最著名的是SJ的金希澈,其同性恋身份差点就被官方盖章了。

  这部奇特的电视剧给这对亲故们达成的最直接的关联,是某个网友图好玩发出来的帖子,主题是按照女A男O的设定,郑谦益和任时皖居然很配,有点想磕CP。此贴得到了某些小众同好的支持,暗搓搓的居然还真发展起来了。

  不过谁都没当真就是了,不管是郑谦益的‘女友军团’还是任时皖的‘毒唯’都没当真,就算刷到了类似的帖子也就当个乐子看。原因么,还是那个脱光光也能盖棉被纯睡觉的小视频啊,那可是一度轰动韩网的兄弟情证据。

  某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男爱豆粉丝,还在帖子下面留言称,与其相信郑谦益和任时皖有可能,还不如去磕一波队内CP,那才是官方推荐的王道。

  当然这些亲故们是不知道的,任时皖隐约听经纪人提起过,没在意。郑谦益就是完全不知情,一如她也没怎么认真玩游戏一样,比起游戏目标,亲故就只是亲故而已。

  乙女游戏什么的,哪有打怪推塔好玩!

  郑谦益手上的两个项目于她而言就是两座即将被推倒的堡垒,立法禁止食用狗肉不是这两年才出现的民众诉求,这股风已经吹很久了,如今不过是需要真正做事的人去推进。而原先不好推进的废除禁止堕胎法案也碰上了好时机,东风已至,项目顺风顺水的往前走。

  目前在位的文总统在大选时就公开宣称自己时女性主义,也确实在当选后推行了不少有利于女性的福祉。废除禁止女性堕胎是符合他的政治诉求的,也是能帮助他获得更多女性选票的选择。尤其是在各种事情频繁后,支持率大跌的文先生需要给国民打一针强心剂,来捍卫自身的政治立场。

  光凭这一点,郑谦益就觉得这座堡垒是可以攻克的。至于攻略程度的难易,凡事总得先做再去讲以后啊。

  如今再怎么难的堡垒也已经到了即将被攻克的那一天,郑谦益见到了国内政坛另一位自诩为女性主义的代表认为,首尔市长朴先生。

  朴先生在推动女性权益的事上可不止是嘴上说说当拉选票的谈资,这位在还是人权律师时就打过一场轰动全国的性骚扰案件。

  九十年代,法制不完善,女性地位底下。那一年,首尔大学的一位助教指控知名教授性|骚扰自己,并且在她拒接接受对方的潜规则要求后,差点被首尔大开除。事发后,女助教的指控不单单是被知名教授全部否认,连舆论都不站在女助教这边。

  那时舆论主要的方向是受害者想要上位,加害者不愿意以公谋私,才让女助教愤而报复,才有后来的恶意诽谤。都已经说了,男教授是知名教授,首尔大学的知名教授是什么地位就不用多谈了。女助教就只是个助教而已,如果没人介入,此事会以什么方式收场基本是不用怀疑的,肯定是女助教走人。

  偏-->>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偏就是有人介入了,当年的朴律师顶着巨大的舆论压力接下了这个案子,前后打了几年官司。一直打到女助教这位当事者都已经没信心了,数次败诉再加更严重的舆论攻击,连亲朋都不相信自己,父母都指责她有问题,怎么可能还有信心呢。

  朴律师不服气,憋着这口气硬是把官司打上了最高法,几年的坚持在**院看到了曙光。不单单是女助教一个人的曙光,是所有职业女性或者夸张点,就是所有女性看到的曙光。那场官司的胜诉直接刷新了历史,那是韩国历史上第一起打赢的性|骚扰案件。

  坚持数年没有向舆论、向规矩、向所谓的大家都这么做你怎么就非得不一样的约定俗成的道理妥协的朴先生,就这么创造了历史。而这段历史成为司法界的翻本,为以后无数女性在性|骚扰案件中增加胜诉的概率。

  多年之后,朴律师成为朴市长。首尔市长一直被誉为除总统之外国内第一实权者,韩国太小,首尔不单单是一国首都,还是人口集中地,GDP创造地。一市抵一国是太夸张了,可首尔市长确实是稳稳的实权者没错。

  从总统到首尔市长都支持的法条修订已经走到了胜利在望的一步,郑谦益来见这位朴先生基本就是走个过场,告知对方,我们准备的差不多了。看看您或者那位总统,什么时候想要详细了解一下这方面,好在国会议题上提起申诉。

  同这样的大佬见面理论上应该是教授来见,双方地位更合适坐下来聊这些。但教授同学生讲,朴先生说见你就行,我也就懒得跑一趟了,你去吧。

  被点名要见的郑谦益就出来跑腿了,她也没太明白为什么对方点名说跟她聊就行,不过见长辈么,来混一顿好吃的也不错啊。

  这次见面长辈还是带着晚辈去吃她喜欢的肉,很贵的韩牛。郑谦益开开心心去吃饭,吃到一半就没什么胃口了,因为长辈跟她说了一件很恶心的事。

  金万植那帮人又开始干起买卖人口的勾当了,咋说呢,狗改不了吃屎。

  放下筷子的郑谦益喝了口果汁压下恶心,听负责烤肉的秘书小哥继续说新消息。

  先说个旧闻,朴先生一直盯着的‘新天地’本身也干贩卖人口的勾当。他们的操作方式,是用给女性介绍工作、婚姻对象为借口,早年经济危机,日韩都受挫,他们从日本骗人。日本慢慢恢复了,上当受骗的女性少了,就专向东南亚。

  骗来的女性具体都流转到什么地方了,不确定。都是陈年旧案,翻查起来很麻烦,还容易打草惊蛇,关键是基本不涉及本国国民,很难查那些人的来历,去处就更难查了。

  再说个旧闻,新天地的教义里有一个很考验普通人三观或者说智商也行的规矩。说是女性生来带有原罪,罪孽在血液中流转,想要赎罪就需要换血。换血的方式么,就是跟拥有崇高血液的教主进行生命大和谐,用纯净的血液去洗刷她们的罪孽,让女性获得新生。

  这一套换到男教众的身上就是,他们需要跟被换过血的女教众进行生命大和谐,这样他们生下来的孩子就是真正的圣洁之身。

  是不是很毁三观?是不是很考验智商?一般傻子都没那么容易上当!关键是这教义还双标!

  可这番小说都不敢写,写了一定会被读者刷负的设定,就是让新天地发展的风生水起。教派还借此组织内部成百上千人的大型婚礼,被安排结婚的夫妇们基本都是没见过面的陌生人。他们之所以结合也不是为了解决南韩生育率过低的国家问题,而是为了教派创造下一代。

  出生在教派,被教派养大,从小被洗脑,就一定会对教派无限忠诚的下一代。这也算是教育从娃娃抓起了,走可持续发展的道路呢。

  对那些混在底层别说是娶老婆,就是认识普通女性,跟普通女**往都很困难的男青年来说。这样的宗教就是他们的天堂没错,就凭这一点,天堂就值得他们奉献终身。

  至于女性为什么会被诱骗入局,那招数就太多了,一点点展开也太长。还是说完旧闻,继续说新消息吧。

  新消息是金万植入局了,成了新天地的又一位新狗腿。目前朴先生那边查到的消息是,金万植通过在缅甸、老挝等地的活动,陆续为新天地输送了三百名以上的‘新鲜血液’,这些人有一半以上是非法入境,还有一小半是合法的工作签证过来的。

  非法入境的先不谈,合法入境的姑娘们容貌都是中上之姿,再怎么样说句小家碧玉的长相也是可以的。金万植确实也给她们介绍了工作,还都是合法的工作,在教会说经营的各种营业场所上班,从表面上看是非常正常的招工,哪哪都合法。

  这些姑娘们正处于被洗脑的初段,她们会陆续受到教派内部人士的洗脑,或迟或早,或自愿或被迫成为‘新天地’的一员。到那时就算她们不会被已经老迈到未必还有生命大和谐功能的教主换血,也会被教派高层进行‘救赎行动’。再之后,她们很可能就成为另一位教会内部男教众的妻子,定点繁衍,定点生下‘纯血’后代。

  这个新消息带来了一个非常麻烦的问题,除非法入境的那一拨人之外,所有操作全程合法。没有任何能被司法机关抓到把柄的合法,甚至于当事者也全程自愿的合法。

  对那些姑娘们来说,什么都还没发生的现在,带着她们离开贫穷的家乡,给她们介绍工作的金万植就是个好人。这个好人只是会抽取她们的工资作为介绍工作的佣金,这也是当初都说好的,抽取的佣金是很多没错,但也只抽取一年啊。

  都不用谈哪怕被抽走了很大一部分工资,剩下的钱对她们来说也是巨款,哪怕就是被全额抽走不也就一年么,一年后自己赚的钱就全是自己的了啊,这怎么会是坏人、骗子呢。

  “您也知道,真的等一年后,什么都晚了。”秘书小哥哥把烤好的肉片夹到郑谦益面前的餐盘里,“如今我们不方便多做什么,不知道您.....”

  朴先生轻咳一声打断他的话,头微偏示意他先出去,等人走了,包间的门关上,再跟郑谦益讲,“我找你之前其实先去找过你母亲,济世只是个小玩意儿,再怎么闹也翻不了天。新天地不一样,我动他们都得找合适的时机,你要是莽撞的冲上去,我怕狗没打死,你反倒会被咬一口。”

  如果不是此事涉及金万植,长辈其实不准备让小辈插手过多。偏偏郑谦益跟金万植有仇是业内都知道的事,朴先生担心郑谦益提前知道这个消息,年轻人热血上头就不管不顾的,自然得想办法拦着点。

  扬眉笑开的郑谦益突然就不恶心了,能重新拿起筷子夹肉包菜塞嘴里享受美味的不恶心。因为亲妈没有跟她说过一个字,没有哪怕跟她说一个标点符号是阻止她去做什么的,即便那件事可能带来莫大的危险,他们家太后很相信她呢。相信她会做正确的选择,也相信她不会莽撞的需要长辈去教导,什么是危险,你得小心。

  果然,做太阳就是爽,做大太阳就更爽了。有什么比来自家人的信任更爽的事,比推倒BOSS都爽呢~

  对小辈了解不深的朴先生不清楚她为什么笑,自以为,“我可没跟你开玩笑,这不是闹着玩的事。”

  吃肉吃得双颊鼓鼓囊囊的郑谦益,顶着圆滚滚的脸笑眯眯的点头,表示自己明白。朴先生看她那样倒愈发担心,小孩子不会真的莽上去瞎搞吧?

  郑谦益没有做什么我一定不会瞎来的承诺,她给出的回答是,我先回去了解一下详细情况。等事情都搞明白了,不管我准备做什么,一定会提前告知您的。

  “我也怕抓了小鱼,大鱼就跑了啊。”郑谦益让对方放心,“我明白什么叫不能因小失大,金万植什么都不算只是个马前卒,伺机将军才是我们应该做的。”

  这话听着还算靠谱,长辈满意了。晚辈吃撑了,扶着腰跟长辈告辞,走得都是八字步。这给朴先生都逗笑了,孩子真的还小呢。

  坐在车里望着摇摇摆摆往远处去取车的小朋友,朴先生也不知道是跟秘书说,还是心生感慨的自言自语,讲,“往前三十年,她可能跟我和在寅被关在一座牢里。”

  秘书小哥茫然,“您指的是?”

  “学生运动啊,我们都被抓过,关一起呢,那段日子其实也挺开心的。”朴先生再看窗外,那孩子已经没影了,轻声笑道,“她也算是生错了年代。”早三十年啊,这孩子未尝不能坐在他的位置上,他们走得是一条道啊。

  沉默片刻的秘书小哥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干笑一声,“郑谦益是....一位女士。”

  朴先生一愣,大笑出声,“对对对!我都忘了!你说得对!”

  一位女士在联系另一位女士,一位想要跟自己做朋友,但自己没兴趣跟对方做朋友的女士。

  看到来电显示的金明芝本不想接这通电话,一直盯着手机直到响铃即将消声,还是接起来了,硬邦邦的开口,“有事?”

  “两个选择。一,你来找我;二,等检方传唤你,我去中央地检见你。”郑谦益乐呵呵的问她,“选哪个?”

  哪个都不想选的金明芝心头火起,“我没惹你吧?别过分,我已经没有在募捐了,钱也都还了,还想怎么样?”

  倒是不知道她把钱还了的郑谦益很惊讶,“你把钱还了?”

  “....你不知道?”

  “我为什么要知道?”

  给气笑了的金明芝脏话就卡在嘴边硬憋着没骂,“怎么,说是没办法做朋友之后就对我这个无名小卒毫不关心了是吧?那你之前跟我说什么慈善欺诈?故意的?瞎编的?”

  “嗯.....那是你先给我发的短信,我才问了朴泰勇一句,慈善欺诈也是他说的,我转告给你而已。”郑谦益表示,“我对你一直都没怎么关心。”

  “呀!”

  “金明芝小姐,我们不是朋友哦,请维持礼貌用语。”郑谦益心情不错,也不跟她计较,只是提醒一声,“二选一,你现在来见我,或者我明天去中央地检见你,你想选哪个?”

  表情僵硬,声音更僵硬的金明芝依旧哪个都不想选,硬着头皮说,“我钱已经全还了,你别想威胁我,传唤我总得有个说法吧,你以为你能只手遮天?”

  “我距离只手遮天还是很遥远的,但想要找个理由让检方传唤你很简单啊,金明朝的案子还没过追诉期呢。”郑谦益再度提醒她,“如果我去找金明朝让他给我做认证,你这个做伪证的,收到检方的传唤配合调查应该很合理吧。”

  “郑谦益!你别过分!我们之前明明说好了......”

  “我们说好了,我暂时放手对案件的追查,重点不是放手是暂时啊。”

  郑谦益开着车往爸妈家去,开着车载电话,满脸的大仇得报的爽快,也可以用小人得志去形容,反正笑得很鸡贼,“我早就想跟你说了,我同圣人这个词没什么关系,你别自顾自的给我套人设。就算套人设也应该是圣母啊,好歹我还跟母沾点边。”

  “同一件事重复第三次就已经很烦了,我不想重复第四次。第三次问你,二选一,你想怎么选?是去我家见面,还是去中|央地检喝咖啡?我都行,看你喜欢哪的环境。我个人推荐中|央地检,那边咖啡比我家的好喝,那帮公务员,待遇不要太好。而且我一两个小时也回不去,你得在我家楼下等我一会儿。”

  听筒里传来的声音太愉悦,每一个呼吸都在传达幸灾乐祸的愉悦。攥紧手机的金明芝手背的青筋都爆出来了,几度深呼吸压下火,压得差点吐血,还是得先问正事,“直接说,为什么,理由呢?”

  撩了把头发的郑谦益望着倒视镜里自己帅气的面庞,龇牙吐出,“没理由,我乐意。”

  “你有病吧!”金明芝气急怒骂,之前忍着的脏话全飙出来了。

  她那个‘吧’刚出口,郑谦益电话就挂了,谁管她骂什么,她干嘛要听那些。正好有人把电话打进来了,她就更不想听那些了,开心的事要跟能让自己更开心的人分享啊。

  “哟~亲故~干嘛呀~”

  “......你喝酒了?”

  “我开车呢,谁喝酒了~”

  任时皖把手机拿到面前看了看,没打错电话啊,“你搞什么?”

  “你打电话过来问我搞什么?”郑谦益笑了,“你搞什么才是~”

  亲故过嗨,任时皖有点不太适应,“什么事让你那么开心?”

  “一直压着不好报复的对象终于被我搞了,大仇得报,爽翻了!”郑谦益不跟他讲细节,只说,“有个傻逼成天跟我炫富,我看他不顺眼好久了,一直想搞他,他反倒想跟我玩不打不相识,这不有病吗,弄他都不好弄!这次可给我找到机会了,玩不死他~”

  郑谦益极其开心的情况下也没有跟任时皖泄露任何细节,连人称都是用‘他’而不是‘她’。可就是因为她用了‘他’,让同样是‘他’的任时皖产生了不美妙的联想。

  “你所谓的炫富的标准是什么?”

  “这还得有个标准?比我有钱还在我眼前乱晃的都是跟我炫富啊。”

  任时皖:“郑谦益,我比你有钱。”

  郑谦益:“然后呢?”

  “我本来准备约你喝酒。”

  “我没空。”

  “你有空的话会来对不对?”

  “对啊。”

  “那么.....我也算是在你面前乱晃的有钱人了?”任时皖沉下脸,“你这个傻逼说谁是跟你炫富的傻逼?傻逼你暗搓搓的想搞我?!郑谦益!你居然一直想搞我!你去死吧!”

  电话的‘嘟嘟嘟’和乌鸦叫的‘啊啊啊’在此刻达成一致,耳边出现幻像的郑谦益,一脸懵逼的看着被挂断的手机。

  这家伙已经不是大姨妈....夫来的级别了,这就是无理取闹,无情无耻无理取闹!

  作者有话要说:以我的恢复情况来看,我可以去研究一下乙女那篇的更新了,不然等上班更要拖感谢在2022-03-0523:06:59~2022-03-0623:53:1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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