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见面前夕_拯救悲惨病娇反派(穿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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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见面前夕

  [欧巴]

  ……

  “山主喝药了么?”

  方南丹叹了口气,扫了眼手上满当当的一碗药,幽幽的看着顾月寒,“你看他什么时候喝过?”

  顾月寒揉了揉眉心,“他这样怎么行?这是江湖第几次围剿雪夜山了?他不肯开机关,偏偏要自己硬打,他武功是高,可是他这个身体……哪能由着他这么糟践?”

  “那怎么办?总不能由他们杀上来,他又不许我们插手。那些人不可能善罢甘休的,你想想山主当年杀了多少人啊……”方南丹重重的叹气,愁眉苦脸的看着易沉澜的房门,“机关也不可能开的,那不是怕……怕……回来的时候,被机关挡着没法上山么。”

  顾月寒的脸色变了变:“方叔,你信?”

  “我信不信的,”方南丹苦笑,“当年我们过去的时候,晚晚都……都那样了,可是山主信啊,满心执念认定了她能回来。要不是有这个念想,你说咱们几个能拦得住他寻短见么?疯了总比死了强,总还有盼头,他也只靠这个活着了。”

  顾月寒抿了抿嘴,轻轻摇了摇头,半天没再说出什么。

  “但是我就怕他这样也活不了多久,那个终山派的周远上次来,不是说他……抑郁成疾,心病难医么……你看他现在这样,行尸走肉一样,唉……”

  “行了你们俩别在这嚼舌根了,也不怕山主听见,”阴楚楚快步走过来瞪他们两个,用手指了指那边,赶着他们往远走,“赶紧走吧,在山主门前嘀咕什么?对了,他最近没自残吧?”

  “没有,上次周远来不知道跟他说什么了,他这几天都没折腾自己。”

  “行,能让人省几天心是几天吧。江湖上成天对他喊打喊杀的,别哪天刚好他把自己弄个半残的时候打上来,那正好能帮他一把。”阴楚楚咬牙切齿的嘟囔。

  方南丹用手肘撞了她一下,“阴丫头,你别乱说话。”

  顾月寒看阴楚楚脸上有点怒气,怪不得说话带着火,不由疑惑问道:“楚楚,你这怎么了?谁惹你了?”

  “还不是戴红那个狗东西,刚才神神秘秘的把我拉过去说想了一个好主意,”阴楚楚恨恨道,“他也是着急,可着急也不能作死吧?!他让我出去挑个和晚晚身形差不多的姑娘,再让老方给易个容,送过去哄哄山主。这猪脑子缺了八根弦!当时我就把他骂了个狗血淋头。”

  方南丹也皱眉:“什么馊主意,他作死怎么还要带上我?”

  “是啊,这和把山主的心摔在地上辗有什么区别?”阴楚楚摇着头疲惫的说,“晚晚当时会出事,还不是因为有个该死的替身……要真按戴红说的办了我们不得被山主撕碎了?就他现在那疯劲,唉……戴红真会帮倒忙,被我骂的一声不吭,再不敢提这个事了。”

  “可是山主也真的是不能再这样下去了,”顾月寒沉默半天,忧心的说,“他一到初秋就……吃不下东西,一年不如一年,我怕他熬不过这个冬天。必须想想办法,让他好歹别往死里糟践身体了。”

  阴楚楚盯着顾月寒,半天才说:“想办法?能想出来的办法大家早就想了,让他不作践自己……除非你能活死人,肉白骨。就是周远的话,他也是看在晚晚的份上才听半句,咱们几个能说什么?别说这些话了,没办法的。”

  “但是无论如何,星阑夜必须想法子给他停了,这个办法必须要想。这东西能造出再多美梦来也到底是假的,太伤身,真的不能由着他胡来了。”

  “你不让他用星阑夜,就是要他的命。他本来就见不到晚晚,如果梦里也见不到了,你就等着他又把自己烧的满身疤,或者给脸上来一刀口子。”阴楚楚淡淡的说

  方南丹眯着眼睛仰头,刺目的阳光让他有种要流泪的冲动,他长长的叹息一声:“我想想办法吧。”

  ……

  舒晚睁开眼睛的时候,差点没激动的哭出来,她看着满眼古色古香的摆设,吸了一口气撑着爬起来。

  嘶……好疼。

  舒晚低头一看,自己的双手都缠着厚厚的纱布,隐隐有血色渗出。

  “哎,别乱动,你的手刚包好。”一个女子的声音在一边响起,低柔婉转,听来还颇为耳熟。

  舒晚侧头望过去,“阮……”她咬了下舌尖,乖乖笑道,“阮姑娘。”

  原来这不是别人,正是曾经有一面之缘的阮梓沐,也就是她写的、不是,她看过的这本书的女主。

  阮梓沐扬眉笑了:“你居然认得我?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舒晚。”阮梓沐是乌川谷的主人,江湖上名气不小,认识她并不稀奇。

  舒晚大大方方的介绍了自己,却见阮梓沐忽然变了脸色。她飞快的坐到舒晚的身边,凝眉沉声道:“小姑娘,你……你是不是刚出来闯荡江湖?难道你的家人没有叮嘱过你?你……唉,你还是趁早改一个名字吧。”

  舒晚的心“咚咚”地加快跳了起来,直觉告诉她阮梓沐这番话,应该与她、与阿澜师兄脱不了干系。

  “我……”

  “梓沐,我回来了。”

  舒晚正要说话,却被一道沉稳的声音打断了,来人穿着一身深色衣裳,脸颊微黑却俊朗非凡,走进来没几步就看见了舒晚,他顿时愣在原地,微微张着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喂江扬,我还以为你这几年长进了,怎么越活越回去了?”阮梓沐不满的上前拧了拧江扬的耳朵,“你盯着人家小姑娘看什么看?眼睛都直了,看人家长得好看是不是?滚滚滚,滚出去。”

  “不是,梓沐别闹,”江扬愣愣的拂开阮梓沐的手,看着舒晚,“不是,我……你……你是……”

  阮梓沐翻了个白眼,戳了下江扬的脑门,“你结巴什么?这小姑娘是我从谷外救回来的,昏迷不醒手上还都是伤,可能是从上面掉下来时抓东西划伤的。我这刚处理完,她才醒不久,你突然跑过来盯着人家,这么唐突,烦不烦人?”

  “梓沐,你是不是糊涂了?”江扬皱着眉,压低声音问道,“你是不是瞒了我什么事?弄这么个人干什么?你有事求易沉澜?那也不能这样啊,你这是在找死。”

  他说起话来神色沉着,带着许多沧桑感,竟褪去了不少少年气,显得脱胎换骨一般。

  若不是容貌未变,几乎认不出这是那个天真的有点愚蠢的江扬。

  阮梓沐被江扬说疑惑了:“你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我没有事求易沉澜啊,我哪敢招惹他啊?”

  江扬看阮梓沐一脸的莫名其妙,不似作伪,应当是真的不认得身边这姑娘的脸,一时间沉默下去,不知该说什么了。

  “那个……”舒晚终于找机会插了一嘴,“我能不能……能不能说句话?”

  听到这个声音,江扬眉心狠狠一跳:“你说。”

  “我想问问,易沉澜……”

  “等一下,”江扬深深吸了一口气,对阮梓沐低声道,“梓沐,你先出去等我,我有话想要单独和这位姑娘说。”

  阮梓沐迟疑的看着他,有点不解江扬想要干什么。他一向不是乱来的人,曾经刻板的有点迂腐,被他那个师父养的天真愚蠢,而经历了许多变故后饱受人情冷暖,江湖的世态炎凉教会了他不少东西。

  “没事,梓沐,我就是有点想法要确认一下,等确定了,保证会对你知无不言的。”

  阮梓沐走后,江扬深深的看了舒晚一眼,沉声道:“你是谁派来的?你主人是谁?当真是胡闹,你们以为这样就会皆大欢喜么?你以为变成这样子易沉澜就会对你死心塌地?你以为你是谁,愚蠢至极,等你见到易沉澜,保证会被他提剑斩的渣都不剩。”

  “替身的主意别打,这是上赶着送死。”

  舒晚轻轻摇摇头,动了动嘴唇:“阿扬师兄,我不是谁派来的。”

  “谁准你这么叫我?!做戏还知道做全套,不知死活,”江扬怒道,“你真是不要命了,你打扮这个样子打听易沉澜想干什么?你知不知道他有多危险?无论你背后的人是谁,都趁早收心,再也别打他的主意了。”

  江扬叹了一口气,“他现在是行尸走肉苟延残喘,但不代表他武功实力也跟着一并衰减。江湖围剿了他多少次?哪次成功了?他这些年造了多少杀孽你没听说么?你打扮成这样,是想干什么?”

  他口中的易沉澜叫人感到了陌生,却也仍然令舒晚心疼不已——什么叫行尸走肉?什么叫苟延残喘?为什么他会被江湖围剿?

  舒晚张了张嘴,眼眶发红:“阿扬师兄,我拜托你帮我去见他吧,我恨不得立刻见他……他是不是吃了很多苦啊?你说阿澜师兄会恨我么……”

  “你在说什么啊……”江扬快疯了,他何尝不知道,眼前这个人给了他多么熟悉的感觉,他怎么能感受不到心中深处隐隐的怀疑。

  就算这想法再荒唐,也无法磨灭。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你把自己的脸弄成这样,连声音都一模一样,还说的这样的话……你是想告诉我,你就是舒晚吗?你觉得我会信吗?当年……”

  江扬说不下去了,他别过头,双手握紧不停的颤抖着,“你知道她是怎么死的吗?你知道她是怎么死的吗?!她的脸……她的手……她的整个人……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还活下来?现在又好端端的站在我面前?你觉得谁会信?!谁会信?!”

  “我……我没有办法解释怎么活着的事情,但是我没有骗你,”舒晚低声说道,“阿扬师兄,我可以自证身份。我们从小在一起练烈阳真经,烈阳真经的精髓,每一个招式,每一处关键我都记得,这是不可能被别人学到的。”

  “我和阿澜师兄逃出了终山派,我们一起假扮成蜀门派的两位弟子,一路去了雪夜山。我们在雪夜山呆了近一年的时间,下山之后,我们两人和你与阮姑娘在曲阳的峡谷中相遇,你记不记得?”

  他记得。

  如何能不记得?

  江扬的嘴唇哆嗦得很厉害,他转过身来看着舒晚,究竟是多厉害的人,究竟是做了多少准备,才能说出这些,才能这样的天衣无缝?峡谷的相遇,怎么可能有第五个人知道?

  当年他看到易沉澜拿着那把锈剑时,就想到了峡谷中那两个容貌普通的“夫妻”,原来正是易沉澜和舒晚。

  这件事如此私密,没有人告诉她,她怎么会知道呢?

  “你将烈阳真经的心法背给我听。”江扬尽力的平稳住声线,淡淡的说道。

  舒晚立刻流利的背出来,一字不差。

  “终山派祠堂有多少牌位?”

  “八十四块。”

  “江玄风的排位是怎么摆的?”

  “第二排左数第七。”

  江扬的身形晃了晃,他不可置信的上下打量着舒——答案说的毫不犹豫却又分毫不差。

  最终他才轻声问道,“可是你当年、你当年不是已经……我看见过的……而且,如果你没有死,为什么没有立刻回来?你不是很喜欢易沉澜吗?怎么忍心看他活生生的忍了五年的折磨?”

  江扬是满腹疑问,舒晚也快被心中的焦灼逼疯了,“阿扬师兄,你告诉我阿澜师兄他是不是出事了?这些年他是怎么过来的?我想立刻去找他,你可不可以帮帮我?我真的一刻都等不了了。”

  “我讲给你听,可以。”

  “但是,等你将这些年发生的事情全都听完,再决定还要不要去找他吧。”江扬沉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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