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没证据就闭嘴！】
我还记得杨微曾经jǐng告过我，她的原话我记不大清楚了，反正大概的意思就是：任何黑帮，都只是边缘势力。在一个社会政治经济文化都很发达的社会里，黑帮是无法和主流抗衡的。不可否认，黑帮的存在xìng质是无法根除的，但是却可以被控制在最小的限度。
因为，即使再大再厉害的黑帮，如果zhèngfǔ真的下定决心要搞你，你绝对是死路一条！黑道和国家机器抗衡，根本没有赢的可能。
而今天，这些话得到了最佳的体现！
一个上午时间，几家电视台已经把我匿名发送过去的那份视频反复播放了至少二十遍！几乎所有的新闻节目全部都把焦点对准了温哥华的jǐng方！而就在上午十点多的时候，jǐng方临时召开了一个紧急的发布会，一身制服的诺顿在镜头面前重申了jǐng方打击犯罪的决心，同时表示，任何向jǐng方挑衅的攻击xìng行为，都会遭受到jǐng方严厉的打击。
随即，在镜头之下，呼啸而出的十几辆jǐng车，装载着荷枪实弹的jǐng察冲出大街……
其实我知道，这只是为了彰显jǐng方的实力和威风而做戏罢了。
真正大批的jǐng员，就在我电话报jǐng的十分钟之后，已经集结完毕，朝着郊外的那个海产食品加工厂去了。
我和西罗随意找了一条偏僻的街道下了汽车，然后石头等人驾车继续一路离去，他们立刻返回那个灯塔小岛上继续潜伏。至于我和西罗……
我带着西罗两人在温哥华的街头漫步行走。我们转过一个弯儿，在一家餐馆里大吃了一顿，我就着一碟五香花生，一叠牛肉，八两饺子，喝下两瓶啤酒。然后给了餐厅服务员十加元，让他把挂在墙壁上的电视机调到一个体育频道。
原本都在观看电视上jǐng方最新报道的其他顾客都纷纷表示不满，不过我是花了钱的，侍者根本不理会其他顾客的非议……除非他们之中有人愿意花更多的钱给餐厅把电视频道调回来。
我一脸津津有味地看着电视屏幕，上面正在播放一场冰球比赛，这种运动在北美非常流行，虽然我之前根本对这种运动不感兴趣，但是此时我却看得很是投入。旁边的西罗似乎有一肚子话想和我说，可是忍了又忍，而且这里是公共场合，说话不方便，所以只好闷头一口口地喝啤酒。
终于，我们在餐厅里一直坐了两个小时，看完了一场冰球比赛，看看时间已经过了中午了。餐厅里已经安静了下来，周围也没有什么客人了，西罗才终于忍耐不住，低声问我一句：“小五……你都不着急么？”
我悠悠点了支香烟：“着急什么？”
“今天……我们准备干什么？”西罗一副抓耳挠腮的样子：“我们今天总要有大的行动了吧？”
“哦……”我随意点了点头，看着电视机屏幕，口中随意道：“不急不急，现在正是看好戏的时候……你放心吧，现在不用我们动手，jǐng方就要对越南人下狠手了！”
恐怖袭击？
宣布对此事件负责？
这种事情，可不仅仅是“黑帮犯罪”的范畴了！jǐng方肯定会采取一些更特殊的手段！我相信，由我们来查越南人的其他那些人的藏身地点，肯定比较困难。但是如果是国家机器插手去查，那就几乎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了！
在这块土地上，谁能牛得过加拿大zhèngfǔ？
我估计，今天上午那条视频曝出去，越南人现在已经被jǐng方竖为头号大敌了！至于我暗中通风报信给jǐng方的那个越南人的一部分的藏身地点……jǐng方肯定是第一时间派了人去！
悠悠吃完了东西，我擦了擦嘴巴，喊来服务员买单，临走之前，我笑着对面前的这个华裔服务员道：“给你们的老板一个建议……你们的饺子做得不错，可是呢，一般喜欢吃饺子的都是国内的北方人，北方人口味重，你们的饺子味道太淡了，以后如果能做咸一点，或许生意会更好。”
说完，我带着西罗重新推门来到大街上，我们刚出门，就看见一辆jǐng车呼啸着从面前的大街上飞驰而过。
“走吧！”我搂着西罗的肩膀，笑道：“时间不早了。”
“我们去哪儿？”
“……jǐng察局。”
※※※※※※※※※※※※※※※※※※※※※※※※※※※※※※
jǐng察局门口果然是一片繁忙的景象，我看见外面原本的那些示威的人群已经消失不见了，但是却有很多记者堂而皇之地守候在门口，还有不少电视台的人，扛着摄像机，记者拿着话筒……
“你看看，这就是西方的新闻zìyóu了。”我笑道：“如果在国内，我昨晚的那条视频就算发到电视台和报社，今天也没有任何一家媒体敢曝光出来！在国内，媒体的主要任务是zhèngfǔ的口舌，次要任务才是舆论监督。但是在西方国家，就完全不同了。”
走进jǐng察局，立刻就有认识我的jǐng员看见了我。随即很多人都是一脸诧异的样子，大概没想到在这种多事之秋，我这个温哥华现在的著名的黑道头子居然会主动走进jǐng局来吧。
“我要见诺顿先生……或者道格先生。”我拉住一个jǐng员。
“呃……道格先生和诺顿局长正在……”面前是一个年轻的jǐng员，面对我有些紧张的样子。不过他还没说完，我就听见远处传来一个熟悉的：“天啊！陈阳，你怎么会在这里！”
随即我看见那个华裔jǐng官杰夫冲了过来，一把就抓住了我的胳膊，满脸惊讶，似乎生怕我跑了一样。
“怎么了？杰夫jǐng官？”
杰夫拉着我飞快地走到一边。上上下下看了好几眼，深深吸了口气，才用古怪的声音道：“你……怎么会在这里的？我……”他苦笑了一下，用更低的声音道：“我派了一组人守在你们修车场的门口，二十四小时不离开。我的人没有汇报，你怎么能悄悄离开的？”
我吹了声口哨，笑道：“杰夫jǐng官，如果我连这点本事都没有，大圈早就被人吞掉了！”
“……”他叹了口气：“道格先生就在楼上，我想他现在是很乐意见你的……唉，这些天一直很乱，但是今天却是最乱的一天！今天发生的事情，和你没什么关系吧？”
我收敛起笑容，看着他，故意板着脸道：“抱歉，在没有律师的陪同下，我不能回答您的任何问题。”
他笑了笑，送着我和西罗走进电梯，自己却没有进来。
“你不和我一起上去么？”
“不了。”杰夫在苦笑：“诺顿先生现在的火气不是一般的大，我可不想在这种时候去见他。”
我对着他笑了笑，表示理解。
电梯一路到了楼上，出门里面的jǐng察都没有阻拦我，大概是杰夫在楼下打过电话了。我很快地就来到了我记忆中的那个道格的办公室，刚走到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震天价的咆哮和怒吼，很显然是那位脾气暴躁的诺顿先生发出的。
道格的办公室门口是没有秘书和助理阻拦的，我先是敲了敲门，不等里面回话，自顾自就推门进去了。
办公室里面，诺顿正在手舞足蹈用愤怒的语气大声喊着什么，道格一脸平静，甚至用两根手指轻轻托着下巴，静静听着诺顿的咆哮，只是眉头之间隐隐的有一丝不耐烦。
看见我走进来，道格眉毛一挑，但是却并没有意外，他随即站了起来，笑了一声：“哦，陈阳先生。”
诺顿听见了也回头看我，不过这个老头子看我的脸sè就没这么客气了，他一脸的不爽表情，重重哼了一声，眯起眼睛，压抑着嗓门，冷冷道：“陈阳先生，这里是jǐng察局，你来这里做什么？！我们和你们这些人的谈判已经于几天前结束了！现在我们jǐng方正在进行大规模的反黑行动，难道你是来自首的么？”
我耸耸肩膀，不理会诺顿的嘲讽语气，径自走到道格的办公桌面前坐在椅子上，看着道格，然后对着诺顿歪歪头：“诺顿先生刚才的话……我是不是可以理解成，这是一位资深jǐng务人员对一位守法的良好市民的诬陷？我可是名誉清白的人，是一位一向没有任何违法记录的守法绅士！现在诺顿先生居然侮蔑我是黑社会的人，这对我是一种侮辱……我可是会让我的律师来进行投诉的。”
诺顿闻言大怒，陡然咆哮道：“陈阳！这里是jǐng察局！不是你们大圈的地盘！如果你愿意，我不会介意把你扔到监狱里去的！！”
我叹了口气，他越是生气，我脸上的表情就越是平和，我看着他，先是并不说话，而是足足看了他有十几秒，才一脸惋惜地摇摇头，故意大大地叹了口气，慢悠悠道：“看见这位诺顿先生，我终于知道为什么最近温哥华的治安会差成这样了……唉，作为一个守法市民兼纳税人，我有必要提醒您一句，您的职务是给市民和纳税人提供一个安全的社会生活环境，你的薪水，是由我们纳税人支付的！明白么？现在外面的治安情况这么差，您身为一位高级jǐng务人员，不勤于公务，却在这里对着一位纳税人咆哮……”
“**！”诺顿终于情不自禁地吧了一句粗话，脸都涨红了，怒道：“就是有你们这种垃圾的存在，才会使得温哥华变成现在这种模样！！”
我顿时脸sè就沉了下来，然后站了起来，逼到诺顿的面前，我的鼻尖几乎就要贴着他的鼻子了，我盯着他的眼睛，冷冷道：“诺顿先生！你给我听好了！至少现在，在jǐng察局里所有关于我本人的档案，我在加拿大没有触犯过任何一条法律！我甚至连违章停车都没有过！我在这里的档案，纯洁得好像处女一样……所以，如果你再口口声声侮蔑我是黑社会，那么我一定会控告你肆意毁坏我的名声！你是jǐng察，法律应该教会你，不管你想批评谁，都要有证据！如果你有证据，尽管抓我……如果你没有……”我恶狠狠看着他：
“那就给我他**闭嘴！”
……
诺顿几乎惊呆了！他恐怕从来没有想过，一个黑道分子居然敢在他这种高级jǐng务人员面前，用这种挑衅恶劣的态度对他说话！他先是惊呆，然后陡然暴怒起来，不过他终究还是见过我出手，不敢自己对我动手，而是大声叫了一声：“史迪夫！史迪夫！！”
很快，房门推开，外面走进两个白人jǐng察来，诺顿迅速退开一步，指着我：“你们……把他……”
幸好他着急之下还没有气昏头，而是指着我，颤抖着声音道：“把他给我赶出去！”
两个jǐng察正要迈步进来，一直坐在一旁看戏的道格终于说话了，他慢悠悠地开口说了一句：“诺顿先生……我想你忘记了这里是谁的办公室了吧？”
就这么简短的一句话，两个jǐng察立刻停下脚步。
两个人都不是傻瓜，场面上的一些微妙还是能看明白的。
我靠在椅子上，看着道格，对他眨了眨眼，然后故意大声道：“诺顿先生，我现在有些事情要和道格先生谈……我想，如果您是一位有涵养的绅士，那么你应该知道，现在您最该做的事情，就是帮我们一个忙……请你帮忙从外面把办公室的门关上。”
“道格！”诺顿死死盯着这条聪明的大狗：“你准备和这种街边上的垃圾谈什么！你以为靠这种人的合作，能做出什么成绩来么？你简直是疯了！这些人都是垃圾！”
道格的眼珠子里闪动着jīng光，脸sè却很平淡：“哦，诺顿先生，我想我的工作只需要向我的上级汇报就可以了。”
诺顿狂怒之下，甩门冲出了办公室。房门撞在墙壁上，然后反弹回来重重关上。我和道格两人相视一笑，不过大家的眼神都有些复杂。
“西罗，记得提醒我，回去之后，我要让律师帮我准备一封投诉信，我要投诉诺顿先生对我个人名誉的侮辱。”我笑了笑。
西罗一脸哭笑不得，还没说话，道格已经缓缓从办公桌的后面绕了出来，他走到咖啡壶的边上，一面帮我泡了一杯咖啡，口中似乎漫不经心一样淡淡道：“哦，我想诺顿先生不会介意的……最近这些rì子，他每天接到的抗议和投诉，如果全部堆起来，可以塞满一个最大号的档案柜了。反正，再过不了多久，这些投诉都会失去意义了。”
我心里一动，知道他是在暗示我，诺顿留在现在这个位置上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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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今天，这些话得到了最佳的体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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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知道，这只是为了彰显jǐng方的实力和威风而做戏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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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西罗随意找了一条偏僻的街道下了汽车，然后石头等人驾车继续一路离去，他们立刻返回那个灯塔小岛上继续潜伏。至于我和西罗……
我带着西罗两人在温哥华的街头漫步行走。我们转过一个弯儿，在一家餐馆里大吃了一顿，我就着一碟五香花生，一叠牛肉，八两饺子，喝下两瓶啤酒。然后给了餐厅服务员十加元，让他把挂在墙壁上的电视机调到一个体育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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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我们在餐厅里一直坐了两个小时，看完了一场冰球比赛，看看时间已经过了中午了。餐厅里已经安静了下来，周围也没有什么客人了，西罗才终于忍耐不住，低声问我一句：“小五……你都不着急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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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们准备干什么？”西罗一副抓耳挠腮的样子：“我们今天总要有大的行动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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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事情，可不仅仅是“黑帮犯罪”的范畴了！jǐng方肯定会采取一些更特殊的手段！我相信，由我们来查越南人的其他那些人的藏身地点，肯定比较困难。但是如果是国家机器插手去查，那就几乎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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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估计，今天上午那条视频曝出去，越南人现在已经被jǐng方竖为头号大敌了！至于我暗中通风报信给jǐng方的那个越南人的一部分的藏身地点……jǐng方肯定是第一时间派了人去！
悠悠吃完了东西，我擦了擦嘴巴，喊来服务员买单，临走之前，我笑着对面前的这个华裔服务员道：“给你们的老板一个建议……你们的饺子做得不错，可是呢，一般喜欢吃饺子的都是国内的北方人，北方人口味重，你们的饺子味道太淡了，以后如果能做咸一点，或许生意会更好。”
说完，我带着西罗重新推门来到大街上，我们刚出门，就看见一辆jǐng车呼啸着从面前的大街上飞驰而过。
“走吧！”我搂着西罗的肩膀，笑道：“时间不早了。”
“我们去哪儿？”
“……jǐng察局。”
※※※※※※※※※※※※※※※※※※※※※※※※※※※※※※
jǐng察局门口果然是一片繁忙的景象，我看见外面原本的那些示威的人群已经消失不见了，但是却有很多记者堂而皇之地守候在门口，还有不少电视台的人，扛着摄像机，记者拿着话筒……
“你看看，这就是西方的新闻zìyóu了。”我笑道：“如果在国内，我昨晚的那条视频就算发到电视台和报社，今天也没有任何一家媒体敢曝光出来！在国内，媒体的主要任务是zhèngfǔ的口舌，次要任务才是舆论监督。但是在西方国家，就完全不同了。”
走进jǐng察局，立刻就有认识我的jǐng员看见了我。随即很多人都是一脸诧异的样子，大概没想到在这种多事之秋，我这个温哥华现在的著名的黑道头子居然会主动走进jǐng局来吧。
“我要见诺顿先生……或者道格先生。”我拉住一个jǐng员。
“呃……道格先生和诺顿局长正在……”面前是一个年轻的jǐng员，面对我有些紧张的样子。不过他还没说完，我就听见远处传来一个熟悉的：“天啊！陈阳，你怎么会在这里！”
随即我看见那个华裔jǐng官杰夫冲了过来，一把就抓住了我的胳膊，满脸惊讶，似乎生怕我跑了一样。
“怎么了？杰夫jǐng官？”
杰夫拉着我飞快地走到一边。上上下下看了好几眼，深深吸了口气，才用古怪的声音道：“你……怎么会在这里的？我……”他苦笑了一下，用更低的声音道：“我派了一组人守在你们修车场的门口，二十四小时不离开。我的人没有汇报，你怎么能悄悄离开的？”
我吹了声口哨，笑道：“杰夫jǐng官，如果我连这点本事都没有，大圈早就被人吞掉了！”
“……”他叹了口气：“道格先生就在楼上，我想他现在是很乐意见你的……唉，这些天一直很乱，但是今天却是最乱的一天！今天发生的事情，和你没什么关系吧？”
我收敛起笑容，看着他，故意板着脸道：“抱歉，在没有律师的陪同下，我不能回答您的任何问题。”
他笑了笑，送着我和西罗走进电梯，自己却没有进来。
“你不和我一起上去么？”
“不了。”杰夫在苦笑：“诺顿先生现在的火气不是一般的大，我可不想在这种时候去见他。”
我对着他笑了笑，表示理解。
电梯一路到了楼上，出门里面的jǐng察都没有阻拦我，大概是杰夫在楼下打过电话了。我很快地就来到了我记忆中的那个道格的办公室，刚走到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震天价的咆哮和怒吼，很显然是那位脾气暴躁的诺顿先生发出的。
道格的办公室门口是没有秘书和助理阻拦的，我先是敲了敲门，不等里面回话，自顾自就推门进去了。
办公室里面，诺顿正在手舞足蹈用愤怒的语气大声喊着什么，道格一脸平静，甚至用两根手指轻轻托着下巴，静静听着诺顿的咆哮，只是眉头之间隐隐的有一丝不耐烦。
看见我走进来，道格眉毛一挑，但是却并没有意外，他随即站了起来，笑了一声：“哦，陈阳先生。”
诺顿听见了也回头看我，不过这个老头子看我的脸sè就没这么客气了，他一脸的不爽表情，重重哼了一声，眯起眼睛，压抑着嗓门，冷冷道：“陈阳先生，这里是jǐng察局，你来这里做什么？！我们和你们这些人的谈判已经于几天前结束了！现在我们jǐng方正在进行大规模的反黑行动，难道你是来自首的么？”
我耸耸肩膀，不理会诺顿的嘲讽语气，径自走到道格的办公桌面前坐在椅子上，看着道格，然后对着诺顿歪歪头：“诺顿先生刚才的话……我是不是可以理解成，这是一位资深jǐng务人员对一位守法的良好市民的诬陷？我可是名誉清白的人，是一位一向没有任何违法记录的守法绅士！现在诺顿先生居然侮蔑我是黑社会的人，这对我是一种侮辱……我可是会让我的律师来进行投诉的。”
诺顿闻言大怒，陡然咆哮道：“陈阳！这里是jǐng察局！不是你们大圈的地盘！如果你愿意，我不会介意把你扔到监狱里去的！！”
我叹了口气，他越是生气，我脸上的表情就越是平和，我看着他，先是并不说话，而是足足看了他有十几秒，才一脸惋惜地摇摇头，故意大大地叹了口气，慢悠悠道：“看见这位诺顿先生，我终于知道为什么最近温哥华的治安会差成这样了……唉，作为一个守法市民兼纳税人，我有必要提醒您一句，您的职务是给市民和纳税人提供一个安全的社会生活环境，你的薪水，是由我们纳税人支付的！明白么？现在外面的治安情况这么差，您身为一位高级jǐng务人员，不勤于公务，却在这里对着一位纳税人咆哮……”
“**！”诺顿终于情不自禁地吧了一句粗话，脸都涨红了，怒道：“就是有你们这种垃圾的存在，才会使得温哥华变成现在这种模样！！”
我顿时脸sè就沉了下来，然后站了起来，逼到诺顿的面前，我的鼻尖几乎就要贴着他的鼻子了，我盯着他的眼睛，冷冷道：“诺顿先生！你给我听好了！至少现在，在jǐng察局里所有关于我本人的档案，我在加拿大没有触犯过任何一条法律！我甚至连违章停车都没有过！我在这里的档案，纯洁得好像处女一样……所以，如果你再口口声声侮蔑我是黑社会，那么我一定会控告你肆意毁坏我的名声！你是jǐng察，法律应该教会你，不管你想批评谁，都要有证据！如果你有证据，尽管抓我……如果你没有……”我恶狠狠看着他：
“那就给我他**闭嘴！”
……
诺顿几乎惊呆了！他恐怕从来没有想过，一个黑道分子居然敢在他这种高级jǐng务人员面前，用这种挑衅恶劣的态度对他说话！他先是惊呆，然后陡然暴怒起来，不过他终究还是见过我出手，不敢自己对我动手，而是大声叫了一声：“史迪夫！史迪夫！！”
很快，房门推开，外面走进两个白人jǐng察来，诺顿迅速退开一步，指着我：“你们……把他……”
幸好他着急之下还没有气昏头，而是指着我，颤抖着声音道：“把他给我赶出去！”
两个jǐng察正要迈步进来，一直坐在一旁看戏的道格终于说话了，他慢悠悠地开口说了一句：“诺顿先生……我想你忘记了这里是谁的办公室了吧？”
就这么简短的一句话，两个jǐng察立刻停下脚步。
两个人都不是傻瓜，场面上的一些微妙还是能看明白的。
我靠在椅子上，看着道格，对他眨了眨眼，然后故意大声道：“诺顿先生，我现在有些事情要和道格先生谈……我想，如果您是一位有涵养的绅士，那么你应该知道，现在您最该做的事情，就是帮我们一个忙……请你帮忙从外面把办公室的门关上。”
“道格！”诺顿死死盯着这条聪明的大狗：“你准备和这种街边上的垃圾谈什么！你以为靠这种人的合作，能做出什么成绩来么？你简直是疯了！这些人都是垃圾！”
道格的眼珠子里闪动着jīng光，脸sè却很平淡：“哦，诺顿先生，我想我的工作只需要向我的上级汇报就可以了。”
诺顿狂怒之下，甩门冲出了办公室。房门撞在墙壁上，然后反弹回来重重关上。我和道格两人相视一笑，不过大家的眼神都有些复杂。
“西罗，记得提醒我，回去之后，我要让律师帮我准备一封投诉信，我要投诉诺顿先生对我个人名誉的侮辱。”我笑了笑。
西罗一脸哭笑不得，还没说话，道格已经缓缓从办公桌的后面绕了出来，他走到咖啡壶的边上，一面帮我泡了一杯咖啡，口中似乎漫不经心一样淡淡道：“哦，我想诺顿先生不会介意的……最近这些rì子，他每天接到的抗议和投诉，如果全部堆起来，可以塞满一个最大号的档案柜了。反正，再过不了多久，这些投诉都会失去意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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