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暂别
[欧巴]
回程确实要快得多了，但一回来，沈栖迟还没来得及歇，就被苏琼羽叫来让秦景云帮他检查身体。
“师兄，我真的已经好了。”沈栖迟道。
苏琼羽仗着自己比沈栖迟高，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好了也得检查”。
还挺好摸…
沈栖迟：“……”得了，芜瑶仙尊彻底没尊严了。
转头又瞧见一直盯着他们看的洛婉檀，瘪嘴道：“怎么，你也想摸？”
“不，不是的，师尊…”洛婉檀一结巴。
苏琼羽一把拉过沈栖迟，按到桌前坐下，“哪那么多话？”
都说秦景云钻研药理废寝忘食，曾经一个月都没出过门，但每次沈栖迟有事的时候，都来得特别快。
沈栖迟没多久之后就看见了从药谷赶过来的秦景云，心里有一些感动的情绪。
“已经好得差不多了…”秦景云道。
“再开个方子调理一下吧。”
沈栖迟：“……”忽然也没有那么感动了。
虽然沈栖迟一直一副冷淡的表情，但洛婉檀还是从他那轻轻皱了一下的眉头和嘴角向下了一点的弧度看出来他此时的心情。
唔…还挺可爱的。
开完药方秦景云又火急火燎的回去了，此时三个人的氛围倒有些奇怪。
苏琼羽瞥见自家弟弟的眼神，心里默默叹了口气，果然是弟大不中用啊…
时间回到那天晚上。
苏琼羽看着眼前站起来的身影，有些说不出话来，这个逐渐显露出的身形，怎么那么熟悉？
等到他完全恢复过来，苏琼羽看清那张脸的时候，饶是沉稳如他，也不由得一惊。
“莫辞？你，你没死？！”
不对，眼下应该问的不是这个问题。
“你到底是谁？”
莫辞依旧捂着胸口，并未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道，“母亲告诉我，她说我是寅时出生的。”
“小时候一直身体不太好，母亲说当年生我的时候早产了。”
“自我有记忆时，母亲就一直带着那枚玉佩，临终时将它给了我。”
“就在九年前的那个冬夜里，她把玉佩塞到我手里面的。”
说得这样明白，自是谁都能理解这些话的意思了。
苏琼羽沉默好半晌，最后在莫辞咳了一声的时候连忙将他扶住。
“你刚刚为什么不挡？”苏琼羽有些生气的问道，又一边责备自己刚才太过冲动。
苏琼羽这一掌打得确实狠，若无防身，怕是要打得直接吐血。
“伤到哪里了？”苏琼羽又问。
莫辞轻轻用手指擦了嘴角的一丝血，“还好。”
但苏琼羽越发自责，自己刚才下手多重他自己是知道的，偏偏莫辞又不躲，都打出血来了怎么说还好呢？！
莫辞又道：“真没事。”
随后从自己衣襟里掏出来一个东西，正是那枚玉佩。
他这些天一直没有带，原来是放在身上了。
“这玉佩好生坚硬，竟然这样都打不碎。”莫辞打量道。
“因为这根本就不是玉。”
莫辞错愕道，“那这是什么？”
“我也不知道，但就是因为它特别，当日我才能认出来你。”
这莫辞知道，清谷择徒大会时苏琼羽会有那举动就是因为那枚玉佩。
说着这话，苏琼羽又想起来，“但是你为什么要扮成女孩？”
这事儿就简直闹了个乌龙，原本莫辞是知道苏琼羽在找妹妹这事，并且也知道了玉佩的事情，这才想借这个身份好在清谷办事。
但是与自己打算的不同的是，苏琼羽和沈栖迟的关系并没有那么糟糕，“暴露”身份后苏琼羽对他的态度也没有那么亲近，最主要的还是…沈栖迟的变化。
后来想着这身份也没什么用，但又不好澄清，便一直顶着这个身份。
哪想…原来这身份就是个假的。
莫辞没解释，苏琼羽就算想知道，但自己理亏，也不好多问。
当下之急，还是先处理好与莫辞的关系。
“我刚才一急就直接打出去了，你也早点说啊，伤着你了怎么办？”苏琼羽皱眉道。
“真的没事，大多都打在玉佩上。”莫辞无奈道。
“那你吐血又是怎么回事？”
莫辞不语，看来今日为阮三除魔时的确伤得挺重…
当时苏琼羽就要进门，莫辞无法，只得将那魔气吸入自己的身体里，之后再用那血珠除净。
情急之下并没有注意到，原本血珠上还有一道黑色的口子，后来竟是消失了。
“无碍，想来是为三叔除那魔气的时候灵力用得过多了。”
苏琼羽抓住他的手探查一番，确保的确没有什么大问题。
“对了，你师尊知道这事儿吗？”
“…不知道”应该不知道吧。
“那你要告诉他吗？”
告诉沈栖迟？
虽然沈栖迟当日说，觉得很对不起很亏欠他，纵容告诉他，沈栖迟也应该依旧会对他很好。
只是，莫辞能感受到，自己当日与沈栖迟交心之后仍然没说开这事。
不是不敢，只是不想。
沈栖迟对洛婉檀好，是因为把她当徒弟，对宋辰良也是。
可若告诉他之后，一依照沈栖迟的性格，对他好便就成了弥补。
莫辞不想要这样的好，他想要沈栖迟纯粹的好。
不夹杂弥补亏欠这类情绪的好。
莫辞低头道：“先不了吧。”
这一走，又得至少两三年才能回来一次，想了过后，二人又悄悄回了阮家，只见了老两口。
很不意外的，苏琼羽被骂了挺惨。
“这还需要瞒着！你看看你干的都是什么事？我老头子连我的外孙都护不住吗？！”
阮老爷子气得满脸通红，苏琼羽连忙上前，还没碰到衣袖，老爷子就一把甩开。
“扶什么扶？你给我滚远点！”
饶是好脾气的老太太也忍不住责备苏琼羽，“臭小子，平时浑也就算了，这事也浑？！”
骂了大半个时辰，老两口才平静下来，老太太拉住莫辞，看也不看苏琼羽。
“你哥要是对你不好，欺负你了，就跟外公外婆说，看我不揍这臭小子！气死我了！”
最后实在有些晚了，再不回连客栈都要关门了，老两口才放苏琼羽走。
苏琼羽和莫辞并排走在大街上，虽然街道已经安静，但苏琼羽耳朵里面全是老两口的声音，整个脑袋都要炸开了。
但莫辞很不适宜的笑出了声，虽然声音很小但还是被苏琼羽听到了。
“好小子，还嘲笑我呢是吧？”苏琼羽作势要打他。
而后，莫辞被苏琼羽撵着回了客栈，“说好了不欺负我的！”
“呸！那是你外婆不欺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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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程确实要快得多了，但一回来，沈栖迟还没来得及歇，就被苏琼羽叫来让秦景云帮他检查身体。
“师兄，我真的已经好了。”沈栖迟道。
苏琼羽仗着自己比沈栖迟高，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好了也得检查”。
还挺好摸…
沈栖迟：“……”得了，芜瑶仙尊彻底没尊严了。
转头又瞧见一直盯着他们看的洛婉檀，瘪嘴道：“怎么，你也想摸？”
“不，不是的，师尊…”洛婉檀一结巴。
苏琼羽一把拉过沈栖迟，按到桌前坐下，“哪那么多话？”
都说秦景云钻研药理废寝忘食，曾经一个月都没出过门，但每次沈栖迟有事的时候，都来得特别快。
沈栖迟没多久之后就看见了从药谷赶过来的秦景云，心里有一些感动的情绪。
“已经好得差不多了…”秦景云道。
“再开个方子调理一下吧。”
沈栖迟：“……”忽然也没有那么感动了。
虽然沈栖迟一直一副冷淡的表情，但洛婉檀还是从他那轻轻皱了一下的眉头和嘴角向下了一点的弧度看出来他此时的心情。
唔…还挺可爱的。
开完药方秦景云又火急火燎的回去了，此时三个人的氛围倒有些奇怪。
苏琼羽瞥见自家弟弟的眼神，心里默默叹了口气，果然是弟大不中用啊…
时间回到那天晚上。
苏琼羽看着眼前站起来的身影，有些说不出话来，这个逐渐显露出的身形，怎么那么熟悉？
等到他完全恢复过来，苏琼羽看清那张脸的时候，饶是沉稳如他，也不由得一惊。
“莫辞？你，你没死？！”
不对，眼下应该问的不是这个问题。
“你到底是谁？”
莫辞依旧捂着胸口，并未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道，“母亲告诉我，她说我是寅时出生的。”
“小时候一直身体不太好，母亲说当年生我的时候早产了。”
“自我有记忆时，母亲就一直带着那枚玉佩，临终时将它给了我。”
“就在九年前的那个冬夜里，她把玉佩塞到我手里面的。”
说得这样明白，自是谁都能理解这些话的意思了。
苏琼羽沉默好半晌，最后在莫辞咳了一声的时候连忙将他扶住。
“你刚刚为什么不挡？”苏琼羽有些生气的问道，又一边责备自己刚才太过冲动。
苏琼羽这一掌打得确实狠，若无防身，怕是要打得直接吐血。
“伤到哪里了？”苏琼羽又问。
莫辞轻轻用手指擦了嘴角的一丝血，“还好。”
但苏琼羽越发自责，自己刚才下手多重他自己是知道的，偏偏莫辞又不躲，都打出血来了怎么说还好呢？！
莫辞又道：“真没事。”
随后从自己衣襟里掏出来一个东西，正是那枚玉佩。
他这些天一直没有带，原来是放在身上了。
“这玉佩好生坚硬，竟然这样都打不碎。”莫辞打量道。
“因为这根本就不是玉。”
莫辞错愕道，“那这是什么？”
“我也不知道，但就是因为它特别，当日我才能认出来你。”
这莫辞知道，清谷择徒大会时苏琼羽会有那举动就是因为那枚玉佩。
说着这话，苏琼羽又想起来，“但是你为什么要扮成女孩？”
这事儿就简直闹了个乌龙，原本莫辞是知道苏琼羽在找妹妹这事，并且也知道了玉佩的事情，这才想借这个身份好在清谷办事。
但是与自己打算的不同的是，苏琼羽和沈栖迟的关系并没有那么糟糕，“暴露”身份后苏琼羽对他的态度也没有那么亲近，最主要的还是…沈栖迟的变化。
后来想着这身份也没什么用，但又不好澄清，便一直顶着这个身份。
哪想…原来这身份就是个假的。
莫辞没解释，苏琼羽就算想知道，但自己理亏，也不好多问。
当下之急，还是先处理好与莫辞的关系。
“我刚才一急就直接打出去了，你也早点说啊，伤着你了怎么办？”苏琼羽皱眉道。
“真的没事，大多都打在玉佩上。”莫辞无奈道。
“那你吐血又是怎么回事？”
莫辞不语，看来今日为阮三除魔时的确伤得挺重…
当时苏琼羽就要进门，莫辞无法，只得将那魔气吸入自己的身体里，之后再用那血珠除净。
情急之下并没有注意到，原本血珠上还有一道黑色的口子，后来竟是消失了。
“无碍，想来是为三叔除那魔气的时候灵力用得过多了。”
苏琼羽抓住他的手探查一番，确保的确没有什么大问题。
“对了，你师尊知道这事儿吗？”
“…不知道”应该不知道吧。
“那你要告诉他吗？”
告诉沈栖迟？
虽然沈栖迟当日说，觉得很对不起很亏欠他，纵容告诉他，沈栖迟也应该依旧会对他很好。
只是，莫辞能感受到，自己当日与沈栖迟交心之后仍然没说开这事。
不是不敢，只是不想。
沈栖迟对洛婉檀好，是因为把她当徒弟，对宋辰良也是。
可若告诉他之后，一依照沈栖迟的性格，对他好便就成了弥补。
莫辞不想要这样的好，他想要沈栖迟纯粹的好。
不夹杂弥补亏欠这类情绪的好。
莫辞低头道：“先不了吧。”
这一走，又得至少两三年才能回来一次，想了过后，二人又悄悄回了阮家，只见了老两口。
很不意外的，苏琼羽被骂了挺惨。
“这还需要瞒着！你看看你干的都是什么事？我老头子连我的外孙都护不住吗？！”
阮老爷子气得满脸通红，苏琼羽连忙上前，还没碰到衣袖，老爷子就一把甩开。
“扶什么扶？你给我滚远点！”
饶是好脾气的老太太也忍不住责备苏琼羽，“臭小子，平时浑也就算了，这事也浑？！”
骂了大半个时辰，老两口才平静下来，老太太拉住莫辞，看也不看苏琼羽。
“你哥要是对你不好，欺负你了，就跟外公外婆说，看我不揍这臭小子！气死我了！”
最后实在有些晚了，再不回连客栈都要关门了，老两口才放苏琼羽走。
苏琼羽和莫辞并排走在大街上，虽然街道已经安静，但苏琼羽耳朵里面全是老两口的声音，整个脑袋都要炸开了。
但莫辞很不适宜的笑出了声，虽然声音很小但还是被苏琼羽听到了。
“好小子，还嘲笑我呢是吧？”苏琼羽作势要打他。
而后，莫辞被苏琼羽撵着回了客栈，“说好了不欺负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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