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击吧!废柴皇子:05陷阱_快穿之成为美男的芳心纵火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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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击吧!废柴皇子:05陷阱

  四下静寂,月影西沉。

  齐映雪是闺中女子,从来也没有和陌生男子过多接触。平日里与相识的世家子弟见了也就是行个礼的交集。哪有这样又是背又是搂的,一时间心里又羞又怯,又看着他轻柔地给她包扎着,心里有莫名的情愫漾开。

  “好了”聿璋抬头,发现齐映雪秋水般的眸子正看着他。往后很多年,他想着是何时对这女子情根深种的,大抵便如此时这般:她柔情似水的眸光潋滟生辉。教他从此便沉沦了。

  从前父皇说,男儿到了年岁该成家立业了。他那时不知该娶怎样的女子。

  在宫内宫外,姹紫嫣红见了不少,他亦是不知与谁共度余生。只是遇见了她,觉得如果是她的话,就有了期待和憧憬。

  两人一时无言,聿璋知齐映雪是官家女子,恐怕出生到现在也未出过远门,于是他欣然与齐映雪说起塞外的风光,说起他打战时遇到过的焦灼和军营里那些大老爷们儿的囧事,还说起他小时候练功不认真,气得父亲狠狠打他屁股,明德帝那时年轻,手劲大,害他三天下不了床,他杀伐果决的父亲半夜守着高烧的他偷偷抹泪。齐映雪这才知道,原来聿璋从小就受到严苛的训练,打过仗、带过兵,也冰天雪地里跋涉过。齐映雪心里对这个无礼莽撞的男人有了些许敬佩,想着自己从小在父母的关爱濡沐下长大,这豫都繁华太平,却也是他们这样的军官将士在塞北苦寒之地坚守奋战而来的。她想,他也许是哪个营帐里名不见经传的小军士。

  齐映雪也就放下了矜持和心防,在聿璋问她豫都可有什么有意思的事时,也就说了每年九月中秋前后会有花朝节,那时青年男女都会相约着逛庙会、赏花灯,还会发孔明灯祈福,在黎河放写着自己心上人名字的河灯,这样就能白头到老。

  那时她和妹妹还小,就缠着爹娘去凑凑热闹,那时不知道什么是心上人,姐妹就写上彼此的名字,希望永远在一起。她说起自己的妹妹时,眼光里漾满温柔和宠溺。

  聿璋回豫都后就投身于皇储竞选,少有出宫,今日听齐映雪静静地看着她被烛光笼罩的柔和侧颜,想着这世间的绝色让自己尽收眼底,眸光便闪耀着璀璨的光。

  齐映雪教他看得不好意思,不自然地咳了两声道:“聿公子,时候不早了。今天映雪叨唠许多,不胜感激。”

  聿璋这才收回他灼热的目光,“齐小姐无需客气,那在下告辞了。”

  聿璋起身打开窗户一角,见四下终于无人便悄悄潜出了庭院。

  待那身影消失在月色之间,齐映雪才收回目光,素手抚上自己的心,不知是不是蛇毒未清,今日心跳得如此之快。

  月华如水,催人沉眠。

  纪小小却没有半点心思睡觉,因为今天季珩和他的战绩为零!她愁得原地打转,也想不出哥个好法子。

  那人可好,睡得是天昏地暗。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白天干了多少活呢!其实呢,他骑着整个大周最骁勇善战的猎风战马,在狩猎区溜了一天马!

  纪小小还硬着头皮问他:“三殿下,不如我们意思一下?”

  季珩看着满目翠艳,也不看她:“不急。”

  然后,继续悠哉悠哉地遛马。

  于是,春狩武科比试第一日,大皇子聿璋因有武科优秀的兵部尚书之子邢骁配合,猎得野猪四头、灵鹿一只、稚鸡十只、野兔十二只;二皇子应霁虽不及大皇子战果丰富,胜在数量多,他与经涛一起,猎得稚鸡五十只、野兔五十只;而四皇子则更是令明德帝龙心大悦,他与刑部侍郎之子崔翰配合,活擒赏酬最高的瑞鹿一双,这瑞鹿通体斑斓,额间一抹飞白,仿若开了第三只眼,乃山中珍兽,一双鹿角宝石般精致,名唤瑞鹿还因相传它只在太平盛世出没,象征盛世千秋万载,乃吉兆。

  到了季珩,礼部尚书宣布“战果为零”时,群臣面面相觑,表情各异。明德帝也不多言,他已经放下狠话,其余的就看季珩自己如何看待君臣之道了。季珩坦然的样子真是让纪小小背脊发凉,她也感受到了明德帝投来的刀锋一样的目光。垂着头,她不敢去想明德帝会如何看待此事。怪她辅君不利,还是怨季珩固执倨傲。

  她只觉得空气都是寂静的,直到礼部尚书一句“今日春狩比试魁首为——四皇子煊赫。”猎场上顿时锣鼓喧天,将卑微的她淹没。

  “哎……”纪小小叹气,求人不如求己。这季珩估计是靠不上了,面对“使季珩躺着登上王位”这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纪小小除了竭尽全力,还能怎么办呢?

  思来想去,纪小小找来一堆的竹子、猎刀、麻绳、铁索,她不能坐以待毙。

  月光温柔倾洒,纪小小赴死一般独自一人走进密林,她知道自己的能力想要捕获什么野猪、鹿这种大体型的猎物是不可能的。阿南没在身边,她只能靠自己。

  现在说早不早,说完不晚的时辰,纪小小不敢往林子深处走去。只在密林入口处,找到一小片空旷的地方。安置好她苦思冥想两个时辰的绳套陷阱,猎物若是经过,被绳套套住后会扳动机关,一旁的幼树弹起,将猎物吊离地面。纪小小把陷阱布置在动物足迹沿线的自然隘口,捕猎兔类和狐狸这种中型动物应该没有太大问题。

  春夜的风,带着这个季节独有的馨香温柔吹拂着她的发丝。纪小小等得上下眼皮直打架也不敢回去睡觉,现在的情况她不敢睡啊!纪小小做梦也想不到,她与季珩的第一只猎物正眼泛绿光地窥伺着她,在它眼里,这“猎物”被月光镀上一层白光,看起来十分可口,它打算一招毙命。

  纪小小耷拉着眼皮,撑着下巴等着。

  忽的一支箭破风而来,她转身看去,离她仅一丈之遥,一匹黑狼中箭闷声倒地。纪小小看着黑夜中那抹高大的玄色身影自月光下走开,她看不清他的表情,只看见他手中拿着弓,身后一个同样玄色衣着的男子拿着箭矢。

  待他走进,纪小小才看清,来人是季珩。

  季珩身后的近侍垅弯腰将那匹成年的狼拾起,这匹狼十分壮硕,加上一身硬挺的灰黑色皮毛,即使死了,仍有骇人的气魄。

  季珩逆光,他脸上的表情纪小小看不清。她现在才感觉到后怕,刚刚危险离她竟是如此之近,她背脊上沁出一层冷汗,教春风一吹,竟有些凉意。

  “我……”纪小小想开口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永定侯倒是铁骨铮铮的好男儿,三更半夜一个到猎场来,也不怕被野兽撕了。”季珩将弓交给一旁的垅,静静说着。

  纪小小沉静说道:“三殿下,微臣急了,我的母族、整个侯府都指望我能在皇储典选中展露头角,哪怕最终不能辅佐三殿下成功登位,我得对得起我的娘亲、嫁出去的姐姐们,对得起我的族人。”

  季珩闻言并不回应,默默站立半晌。他淡淡说道:“太浮躁终难成大事。”

  纪小小不解看他,他却转身隐入夜色之中。她赶紧爬起来跟上去,经历刚刚那一下,她这三脚猫功夫,在丛林的野兽面前不堪一击。

  他身高腿长,真是难追。

  待回到房间,已是子时了。纪小小守了一晚上,又受了一场惊,好不容易回到安全的环境,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静夜的风携着馨香而来,纪小小沉沉睡着。季珩在暗处看她,她与他有着相似的责任。

  这人生得过分好看了。季珩陷入深思:雍华街上既有销魂蚀骨、美女如云的暖香阁,也有供断袖之人取乐的清风馆,看他倔强而坚韧的模样,他莫名多看他几眼,自己一直以来对那些或嬉嬉笑笑或呆若木鸡的红粉兴味缺缺,莫不是有断袖之癖。季珩想着不免烦躁地扶额,只呆了一会儿就也回到塌上休息。

  刚到卯时,纪小小就被垅摇醒,这个脸色苍白的男人,身躯精瘦,手臂却十分有力,三两下就把纪小小摇醒,朦胧睡眼的她还以为碰到了鬼,吓出一激灵坐起来,惊出一身冷汗。

  坐起身来,纪小小才发现季珩就面无表情地站在她塌前,也不知道自己刚刚睡梦中有没有磨牙流口水,真是万分尴尬。

  “为什么这么早?”纪小小边穿鞋边抬头问他。

  “主子要你起来干活。”垅侍卫冷着一张苍白的脸,天还未亮,他的苍白更加刺目,既让人心疼又使人不得不和他拉开距离。纪小小觉得他阴气太重了,总感觉下一秒他就会七窍流血向她索命。

  “哦。”纪小小跟在两人身后,来到猎场的密林深处。

  天灰蒙蒙的,云层厚重,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

  垅侍卫用飞身在树枝间寻求适合做诱捕陷阱的树枝。季珩拿叉枝绑成叉状人字形,竖立在地面上,从被弯曲的弹性树头引下线,拴在短棍端,绳套末端附着在短棍中央,短棍另一端与一端系有诱饵的树枝相接触,利用人字形叉枝与它们之间的摩擦力使整个装置处于平衡状态。

  又用麻绳做结,绳套躺放于诱饵正下方的地面上。

  纪小小一看便知,这是腿套陷阱。这类陷阱适用于较大型猎物,比如鹿、熊和虎等。

  果不其然,垅侍卫撒了些动物血,对于草食性动物鹿来说,动物血或臭腺可以唤起好奇心。

  短棍上端压在叉枝上,下端压在绑有诱饵的树枝上,利用拉力与压力的平衡,整个诱捕系统得以稳定。

  这个陷阱十分精巧,季珩一点架子都没有,和垅侍卫配合得十分好,不过半个时辰就搭设好了。

  垅侍卫叫纪小小寻一些落叶,用来掩盖陷阱。

  季珩与他将竖直木桩钉牢在地面上,水平横臂卡在它的中部槽口上维持平衡,两端各有一份诱饵。

  四绳套直接系在弹线上,弹线下部末端系着小棒,小棒两端卡在竖直臂与诱饵臂的小型斜槽上构成正三角形结构,以维持平衡。

  纪小小拾回枯枝落叶时,就见他们两人又搭建好了一个双面四套的陷阱,这种陷阱设置方法的优点在于可以捕获相反方向奔来的猎物,在森林空旷地带可以对付小型肉食性动物。

  纪小小观望四周,发现此处是密林深处。昨日一场动静极大的狩猎活动,各猎物受了惊,今日会更加难猎。而季珩却根据猎物心态,在密林深处,猎物逃亡的各个路口都铺设了不同的陷阱。纪小小心里燃起了斗志,季珩看来,要大干一场啊!

  一切铺设完毕,季珩自顾自地抚了抚他缁色锦纹捻银丝的袍子,这袍子在衣领袖口处都纹了极其繁复的图案,他穿起来又是一副华贵气度。

  纪小小知道,这一世她是男人,季珩看不太上她这种为了权利削尖了脑袋望上爬的人,目的性极强,跳梁小丑似的急功近利,处事十分浮躁,龇牙咧嘴地,显得吃相难看。

  但是她无所谓呀,即使把她贬为庶民都无所谓。只要他能登位,成为皇储就行。

  纪小小不敢跟季珩说话,比起季珩,阴森森的垅侍卫还可亲可敬一些。

  “垅侍卫,我们接下来做什么呀?”纪小小凑到垅侍卫面前问他。

  不知是不是跟季珩待久了,还是同类人总是容易聚在一起,垅侍卫也一样面无表情的脸。尽管如此,他还是回答了纪小小:“不用做什么了,今日巳时,狩猎结束前驾马车来取猎物就行。”

  纪小小心下了然,季珩终于是会做些事了,估计前天明德帝的警告起效了。季珩也怕老头子真生气了,拿他母族的亲人开刀。

  三人骑马回到众人在紫云山下榻的山庄,此时天色仍是蒙蒙的,将亮未亮。纪小小看着季珩回到自己的厢房,大步走进屏风内侧,毫无顾忌地睡回去。

  纪小小睡不回去了,在山庄里散步。三月雨水充沛,清早也是湿漉漉的。天虽然半明半昧,但眼前屋后的桃花却开得灼灼,这春日林间的清晨,鸟鸣婉转,花香扑鼻,纪小小难得有心思静心赏玩,倒也颇得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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