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击吧!废柴皇子:32轻愁_快穿之成为美男的芳心纵火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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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击吧!废柴皇子:32轻愁

  初夏的风,撩起温热。

  豫都的女子似乎一夜时间换上了云裳纱衣,街市上,园林内全是好光景。

  连城玦当真如原先所想的自由自在了。

  难怪应霁是整个豫都少女的梦中情人,有钱有权长得还那么好看。

  这日晚膳时,连城玦用膳时看着应霁发了好一会儿呆,应霁轻咳一声,靠近她耳边轻声说道:“玦儿想什么?待用完膳,都可以。”

  连城玦忽的脸色潮红,这人,老想着那事。齐夏歌见表姐脸红得要滴血似的,疑惑道:“表姐,你怎么了?怎么脸这么红?”

  连城玦呛了一下:“我……吃到了一个辣椒。”应霁见她呛到,为她递了杯水,顺着她的话:“慢点吃,老是这样。”

  连城玦羞怒地看着始作俑者,他却得逞似的嘴角微微上扬。

  连城玦佯装生气不理他,只和齐夏歌说了明日要回门,她安心在府上跟着汲侍卫练习骑射,他比自己厉害,至于策论,先拿几本书去看,待接近招选时,再教习一些技法给她。齐夏歌俱是点头应下。

  夏日晴明,风拂花枝。

  齐夏歌百无聊赖,在王府日日勤练骑射,连汲侍卫都说精进不少,是个练武的好苗子。

  汲侍卫是一瘦削高挑的男子,少言寡语却武功高强。他平日只在要紧处多说几句,其他时候则是兀立一旁,陪她练习。

  齐夏歌想说话没个伴,总想起垅侍卫,暖香阁那日后竟也许多未见了。心里一阵失落,哎,她也该做点自己想做的事情了。

  她一边缠着姐姐劝父亲同意自己参加朱雀司春季招选,一哭二闹三上吊,好不容易才来到表姐家。

  可到底才十四五的小女孩,本就跳脱,成日里练功扎马的,都快闷死了。

  表姐和表姐夫虽是还在婚假期间,可表姐夫每天都有无数不能拒绝的理由把表姐霸占着。今日是同僚有请要出门,明日是头疼脑热要照顾,后日又是天气晴朗想散心,对这表妹则是一句话:有事找汲侍卫,他会帮你的。汲侍卫确实不错,什么问题都不在话下,可是,她问一句他答一句,十个字内一定回答完毕,不问则不答。齐夏歌只希望春季选招快快来,自己可以早些出去。

  艳阳映照,夏意熏然。

  齐夏歌坐在院子里百无聊赖地吹风。却见连城玦带一些下人走过来,齐夏歌可算见着表姐了,高兴地凑上前:“表姐,好久不见呀!今天终于见到你了。”

  连城玦也有些惭愧,婚假过半,自己日日被应霁占着,与表妹同住一府,却是多日没打过照面了。当下关心道:“夏歌一切可还适应,表姐整天忙着,也没时间陪你,真是对不住啊。”

  齐夏歌心里虽委屈,但都怪表姐夫黏人,自己吃喝用度都是表姐精心安排好的,也怪不得自己的表姐。甜甜一笑道:“玦姐姐不必担心我。吃喝用度安排都顶好的,汲侍卫说我骑**进不少,武艺也进步了。谢谢玦姐姐。”连城玦哪会安排,终日不是被应霁缠着外出游玩,就是看他头疼脑热,要么就是被他缠着折腾来折腾去的,听齐夏歌这么一说,想着许是应霁吩咐的,对他的不满才稍稍减去了些。

  “你姐夫身体不好,时时要人照顾着,又娇气得很,别人伺候一概不要。我这才脱不开身。”连城玦略微皱眉,但也只是说给齐夏歌听,希望她不要难受。他身体好着呢!谁被折腾谁知道。

  齐夏歌见与连城玦一道来的嬷嬷丫鬟们都在打扫自己旁边的一间屋子,问道:“今日有客人要来吗?”连城玦点点头:“嗯,你姐夫去宫里接了。”

  她扶额,一个慕星河不够,又来一个李奕歌。她俩大婚之后李奕歌就挠皇后要来哥哥家住几天,见见宫外的世界。合着她俩的婚假都伺候祖宗了,她终于明白为什么当初齐夏歌来时,应霁脸色不善又不好发作的心情了。应霁是自家妹子,又习武,自是随遇而安。

  那明华公主是何许人也,天之骄女,娇生惯养的,连城玦这才打发这么多人好好收拾一下。

  齐夏歌听说有人要来,能住自己边上想必是个姑娘,心里想着终于有个说话的人了,眉眼弯弯笑得灿然。

  李奕歌本想朝中休沐就跑去表哥家玩,也可以溜出府见见外面的世界。包袱都打好了,没想到母后掐点来到栖霞宫,不准她出宫。

  她求了好几回,才让母后答应自己背完《女训》就可以出宫。这《女训》真长啊,背了她好几个日夜,洗脸用膳都在背。

  一旁的栖禾从没见过公主这么用功过。好不容易磕磕巴巴背完,求母后放过一马,这才同哥哥乘马车出宫了。应霁看着眼前这个十五岁的少女,一脸兴奋地掀开帘子看马车外的境况,真像个出了笼子的小鸟。仿佛从未有过忧愁,一直这般无忧无虑。皇后娘娘自己宫闱里浮沉半生,何不让女儿快意一些,不要像自己,成天都是体统礼数的,跟枯木似的无趣。

  “奕歌怎么不带着栖禾?有人照料着。”应霁收了思绪,和这个妹妹闲聊起来。

  “一个人蹭吃蹭喝就算了,还带一个,我不好意思。”李奕歌眯着眼睛,小狐狸似的狡黠。应霁自是明白栖禾跟着,她就没法肆意妄为了。

  心下想着,还是要安排个人时时盯着她。齐夏歌就不错,年纪相仿又有武艺,可近身保护,汲侍卫、沐侍卫在暗处保护着。

  这样自己也可以放心和连城玦再快意些时日。应霁心里打算好,也不再说话,闭目养神地坐着马车。

  李奕歌与齐夏歌可以说是一见如故了,三两下就手挽手地聊起来了。齐夏歌起初不知她是公主,见与她年龄一般的姑娘眼睛亮亮的,十分灵动。

  李奕歌也对这个丝毫不拘礼的同龄人十分欢喜,听哥哥说她还会武艺,更是崇拜得不得了。

  自己身边的都是俯首帖耳,与宫中的其他公主更是连话都没得说,两人不一会儿就嘻嘻笑笑地叫应霁和连城玦忙自己的去,晚膳也不一块吃了,要和小姐妹一起玩。连城玦和风钦泽两脸无奈,也乐得被抛弃的命运。应霁交代过沐白、耿青后就离开了院子。边走着对连城玦说自己肚子不舒服,要她回房揉揉。连城玦脸红耳赤地怒嗔道:“不知羞。”

  脚下跟着应霁的步子,往房里走去。应霁笑得粲然,“今早起得早去宫里了,还记着账呢。”连城玦见惯了他厚脸皮的样子,知道他是没羞没臊的,赶紧拉他往房里走,要是被哪个丫鬟嬷嬷路过听到了,她还怎么做人。应霁则一脸春风地由她拉着,将她炸毛的可爱模样尽收眼底。

  春山暖日,满枝新花。

  纪小小仰头看绯色的花瓣如雨飘落,她的任务终于达成。不出意外的话,也许他登基那天,她就要开启新的世界了。

  季珩忙得脚不沾地,他们已经三日未见上面。

  纪小小从来不知思念为何物。如今才知,大抵是猜想他此时正在做什么,与什么人,说什么话。

  慕夫人看着坐在院中发呆的女儿,她是新帝伴读,如今可谓是风头无两。有几个要好的夫人都开始打听她的婚配。

  “阿河,在想什么?”慕夫人走近,她发现她的女儿已经长大了,有一般女子没有的坚毅,也有一般女子都有的轻愁。

  “娘,没干什么,休沐就发发呆。平日里太忙,累得慌。”纪小小回神过来,淡淡答道。

  “往后可想过怎么办?”慕夫人问道,如今她荣誉加身,又是新帝面前的红人,做个丞相都不成问题。

  “走一步看一步吧!如今的境况,只要我在,侯府的后路是无忧的。”纪小小笑着看慕夫人。

  “阿河,难为你了。”慕夫人愧疚,她生来就承受得比别人多。

  “娘,这种话以后不要说了。我过得很好。”纪小小眼神坚定看她。

  “好,我不说了。你休息,我去备午膳。可有什么想吃的?”慕夫人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起身问她。

  “阿娘安排什么我都爱吃。”纪小小笑眼弯弯。

  目送慕夫人离去,待后日新帝登基大典。这里的一切都会如往常一般,收束成一段光影。她尽力照顾每一个人的情绪,是因为这些人的呼吸、谈笑都是真实可感的,她在这里一秒,就能感受到一秒的真实,她还是那样,不愿任何人因她而伤怀。

  月满盈天,微光云影。

  纪小小睡了一个很长很长的觉。长到她新月初上时感到万籁俱寂,她在想,是不是一切都结束了,她回到了原点。这个世界上没有季珩,没有她经历的一切,她还是那个一无所有,只有靠自己踏实上班才能获取报酬的小白领。

  她起身,初夏的夜开始有热气,纪小小没有披外套,她望着外面的圆月发呆。她与季珩,好似发生过一切,也像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这一切,如同一幕戏剧,一本话本,一首慢歌,也许能引起情感上的触动,可这触动是建立在虚无之上,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在想什么?”背后一个锦缎微凉的拥抱,环绕住她。

  “在想,这些是不是真的。”纪小小像是对他说,也像在对自己说。

  “最近比较忙,等过了这一阵,我就准备我们的事。”季珩双臂收拢了一些,直到能嗅到她的气息。

  “我们的事?”纪小小转身看他,他该不会以为自己在患得患失,问他要名分吧?

  “嗯,我们的事。”季珩看着她,说道,“你没有欺君之罪,也无需担心侯府式微。因为,你会是我的皇后,大周的皇后。”季珩再一次认真看她。这眼神也之前三世的每一世重叠,都是这样坚定的选择,这样认真地执着。

  “季珩,我何德何能。”纪小小不看重这些,他明知是假,可季珩身处其间,他认定的一切,是真的,他无心的皇位是为她而争。

  “我很想你。”季珩并不回答她,伸手抱她。他感觉今夜的她,一片虚无。他只有手臂收拢时,才能真切地抓牢她。

  “我也是,季珩。我很想你。我什么都不需要,有你就够了。”纪小小第一次表露自己的真心。

  以前,她是希望攻略成功早点回到现实世界,如今,她很珍惜在虚无里的每一瞬间,她拥有过,感受过,所以,她快乐过、伤怀过,她的感情是真的。

  她怀着从未有过的心情,静静与他相拥。她知道,季珩已经成为她生活中必不可少的一部分。

  也许,回到现实生活,她会和一个脾气很好的人结婚、生子,终此一生。

  她怎么表达,她爱过一个幻觉,在营造的虚无里爱上一个幻觉。他和现实中的他是同一个他吗?没了这些虚无,他还是她爱的季珩吗?还会这般为她吗?

  “小小,我……”季珩想说些什么,纪小小笑着摇头,摇到后面,眼泪都流下来了,“不必说。”纪小小说着,她怕他说出口的承诺,她宁愿他们之间,像现在这样,什么也不必说。

  因为,说了,变了,会伤心。没说过的,就可以当做不存在。

  “你今天怎么了?遇到伤心事了吗?”季珩担忧看她,纪小小能看见他眼里映出的她的悲伤而破碎的神色。

  “没有伤心事,我原先为你感到高兴,可是你却是为了我如此。我不愿你受皇位禁锢。倘若不愿,你不必……”纪小小的眼里蓄满了泪水,才落下,就被季珩温柔地一一拂去。

  “小小,为你,我心甘情愿。”季珩温柔笑着,继续说道,“你说的对,这俗世,有你我所知的光明与美好,也有不为人知的黑暗与肮脏,我愿意为更好的大周努力,这愿景,连带着我与你终成眷属的美好希冀,使我心甘情愿。不是束缚禁锢。”

  纪小小笑着,眼泪却止不住:“季珩,你不要对我这么好。”若是往后没了你,我怎么办呢?

  “不要说傻话。”季珩说完,附身温柔略过她满是泪痕的脸。纪小小侧了侧脸,正覆住他微凉的唇。季珩沉溺其中,往后意识朦胧中,他仍能感受到她的悲伤。他想用滚烫炙热煨暖,却总也做不到。

  她终于明白,什么叫有时爱如月色,触手不可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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