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击吧!废柴皇子:10独酌_快穿之成为美男的芳心纵火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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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击吧!废柴皇子:10独酌

  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月既不解饮,影徒随我身。今日月满中天,齐映雪在院子里斟了一杯青梅酒,浅酌一口。得了李白饮酒邀月的意趣,她便随自己心意放任醉意熏染。

  平日里是端庄大方的相府大小姐,现在只想做一些出格的事情,来对抗自己骨血里流淌着的礼数。

  嫣红染上她胜雪的肌肤,眼眸里波光粼粼。自那次赠予她锦盒后,他便没有再来寻她。她却染上相思似的,既苦恼又无计可施。

  脑子里全是他炙热的眸子、他宽厚的肩膀、他说起塞北风光时落拓不羁的模样。她忽然发觉,她在礼法中浸润许久,见他时才知自由,如同上瘾般眷恋着与他有关的一切。可他们之间却有无法跨越的鸿沟。

  她做过最出格的事都与他有关,深夜秉烛夜谈,与陌生男子过于亲密的接触,还有前几日花朝节晚上,明知不可能,还是在黎河放了写着“成骞”的河灯。人们说在黎河放了祈愿姻缘的河灯,便能有情人终成眷属。她却只能苦笑,纵是倾心与他,终是身不由己。

  聿璋自屋檐处飞身而下,见到佳人微醺。她白皙的脸沾上一层薄薄的红晕,眼里清波荡漾,唇是娇艳欲滴。他这些日子想她想得都要疯了,只是法科角逐刚刚开始,他事情颇多,忙碌起来竟耽搁到今日才得空来看看她。之前都有理由,今日他干脆连借口也懒得找,直接爬上齐府院墙,也就见到了刚刚那令人心动的一幕。

  聿璋走近了坐下,也拿杯子,斟了青梅酒喝。齐映雪看清来人,拿波光粼粼的眸子睨他:“谁让你喝我的酒了,没规矩。”说罢要去抢,聿璋手一让,两人的脸近在咫尺。

  齐映雪有些醉了,看他放大的脸就在眼前,五官刀削般深邃,唇微抿。她拿一双纤白素手捧着他的脸,带着轻微青梅酒的气息,声音娇媚而慵懒:“你怎么和我见过的所有人都不一样。”她脸颊潮红,眯着双眼,指尖从他的眉毛、眼帘、鼻梁、唇上一一轻抚过。

  聿璋只觉得今日的齐映雪分外媚惑,没有平日里的仪态万方、端静娴雅,多了几分娇俏,教人移不开眼。

  齐映雪头晕晕乎乎的,看也看不真切,她是不是太想他了,这情景与做的每一个梦都不一样,他那么真实,他的眉眼、鼻梁、嘴唇在自己的指尖划过处都有了形状。

  他眸子如同一片静海,深邃中透着亮的微光。她凑近了些,顷刻便覆上了他的微凉。

  他一怔,几乎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他尝到她清甜的酒味,有青梅的淡香和她琼花般的清雅。齐映雪由他温柔地碾着,芳心一片狼藉,他是她明知不能,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梦。

  思及此她眼里竟涌上些雾气,她一副羸弱的可怜模样望着他,男人五官深沉的脸庞近在咫尺,他的眼里一团火焰,似要将她燃烧。

  此时若叫他把身家性命通通交出来,他定是毫不犹豫。意识早已乱了,她却想要更多。一阵凉风吹来,枝叶交缠间发出细碎的声响。慕映雪却像被吹醒了般,腾地推开聿璋,聿璋饶是男子,也被她突然的动作推得退了两步,眼底的炙热还未散去,却见得刚刚还任他索取的女子满脸冰霜,扶额冷声道:“映雪逾矩了,望聿公子见谅。”

  闯入别家庭院的是他,搂佳人在怀爱怜的是他,她却说“逾矩了”。他仿若从云端跌落谷底,每一处都撕裂似的痛着。聿璋眸光黯淡,沉声问道:“我的心意你不懂吗?”

  他的心意她怎会不懂?几次三番出手相救,事事顺着她,费尽心思讨好她,眼睛里的柔情恨不得把她溺死了。她怎么会不懂?只是她不能懂也不敢懂。

  “映雪失礼了。如果让聿公子误会了,映雪给您道歉。映雪心里对聿公子从无非分之想。”

  她怎么可能有非分之想,从来有非分之想的只是他。一颗心送到她手里任她蹂躏践踏,不敢有半分怨言。

  聿璋深邃的眼眸蒙上了一层暗影,强压下心中的痛苦,语气疏离:“齐小姐无需挂怀,聿某今日前来是与齐小姐告别的。既然聿某使小姐难堪,我也不再打扰。”

  齐映雪见他忽的黯下去的眼眸,心仿佛被一双大手突然倏忽揪紧,一阵锥心痛楚,面上却只能毫无波澜:“如此,愿聿公子前程似锦。”

  他又再深深地看了她一样,仿佛要将她的模样刻进骨子里。旋即转身,飞身隐入无边的夜色里。

  齐映雪再也支撑不住,软下身子瘫坐在冰凉的石凳上。眼里蓄满的泪水如同断线的珠子一般掉落。他或许是戍卫边疆、荣光无两的将军。她却只是百无一用,维系家族关系的深闺女子,她已许给大皇子,又怎能置父母之命于不顾。是她配不上他这般的卫国英雄。

  秋末的冷风吹散她的鬓发,也吹到她心中裂开的缝隙里,她捂着胸口,一阵钝重的疼痛将她击中,她脸上挂满泪痕。

  翌日,天明。小月准备伺候小姐洗漱时,发现她面色潮红,一身冷汗。知她是受凉风寒了,昨夜风大,齐映雪喝了些青梅酒,又动心气,以致心力耗竭,惹寒气入体。小月忙前忙后地给大小姐擦汗熬药,也不知小姐昨日还好好的,今日怎就染了风寒。

  春日清晨,细雨绵绵,陌上草色新绿,繁花开了一路。

  她无意于他,可聿璋心里全是那抹临水照花般温静娴雅的倩影、她如画的眉眼,温柔的笑意,她难道有喜欢的人了?

  因这个猜想,聿璋烦闷地起身,步入院内练剑。他们这段时间都住在衙署内,方便办案。

  这几天他和邢骁也就处理了两个小案子。应霁更惨,毫无进展。季珩因为有慕河,破了个故意杀人的案子,一件抵他四件。煊赫也差不多,破了三个小案子。没想到,现在包括法科在内处处领先的竟是最让父皇头疼的老三。

  其实做不做皇储对他们这些皇子来说只不过是权利大小、对大周总管还是分管的区别。聿璋去年刚从北戎回来,若此次皇储落选,他会将兵权交出来,分写皇城底下的差事来做。既能为兄弟分忧,自己也不至于太过操劳。

  玄铁制成的长戟在聿璋手中舞得猎猎生风,纪小小路过看着,回想起这几日来的几位皇子的相处状态,虽有亲疏之别,但确实没有她想象中的为了皇储勾心斗角,争个你死我活的情景。

  大皇子聿璋沉稳宽厚,二皇子应霁豁达开朗,四皇子煊赫睿智精干,每一个都是季珩的强大对手。季珩偶尔也谈过,良禽择木而栖,她若是有意往后担当治国辅政的重任,尽可去与其他皇子联系。

  现在的法科典选,季珩没再搅和,甚至还在她研读案卷时与她探讨一些破案的思路。她已是万分欣慰,哪还敢再想别的,先走一步看一步吧!

  正想着,季珩的声音响起:“大哥!”季珩直接略过了她,纪小小一脸愤恨,这人总是拿她当空气一样。

  聿璋收起长戟,笑着对季珩说道:“三弟,今日怎么这么早起?”

  季珩回道:“若不是早起,恐怕看不到大哥如此精彩的晨练了。”

  “这段时间,你倒是变化不小,竟也会对皇储典选上心。”聿璋问出了他这段时间的疑惑。

  “什么都在变,我也是。”季珩十分落拓地坐在亭子的栏杆处。

  聿璋不再继续问下去,“永定侯也在。”他转头对向亭子走来的纪小小打招呼。

  纪小小抱拳:“大殿下,三殿下。”

  “都是自己人,不必拘礼。慕河倒是个好苗子,事事思虑周全,十分稳妥。邢骁不在这,若是我跟你一组,那肯定也是战无不胜。”聿璋毫不吝啬地夸赞纪小小,纪小小倒有些不好意思了。在她心里,这几位皇子,大皇子是最有帝王气质的,给人一种十分稳重的感觉。要不是任务趋势,纯粹票选自己心目中的最佳大周储君,她肯定会选大皇子聿璋。

  “大殿下折煞慕河了,我只不过是听君之命。”纪小小回道。心里却对聿璋的认可度又添一分。

  “其实我就最烦你们这样夸来夸去的,虚伪得很。”应霁不知何时冒出来了,一脸嫌弃地看着他们。

  “二弟,你什么时候能改改嘴毒的性子就好了。”聿璋无奈,这二弟永远能说出最不合时宜的话来,虽然他人没问题,除了纨绔了点、无赖了点,其他都还好。

  “大哥,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我是戳开事情的外表,让你们看到事物的本质。这也有错。”应霁十分潇洒,走出亭子,往案卷司去了。聿璋看他这样轻笑一声,这人,说到底还是怕老头子责罚,虽然总是吊车尾,但总也不敢与他们三个差得太远,原先有“丁三”季珩,他摸鱼得很不明显,明德帝也没太放在心上,如今,季珩都支棱起来了,他更是不能掉以轻心。

  “大殿下,慕河先行告辞。”纪小小也不敢多耽搁,毕竟一个大案子拉开巨大差距,一个小案子追平差距。

  “嗯,我差不多也去了。半月之期很快就到了,还是得抓点紧。”

  纪小小在案卷司坐下,昨天办案去了,回来也就一个下午加晚上,才看了三卷,分给他们的起码三十卷不止,她也得抓点紧。

  纪小小埋头苦读,季珩不知何时坐下了。他看着眼前这个面容清秀的少年,他凝神时有一种超脱物外的渺远,这只是一个寻常的春日晨间,微光打在他的侧脸,一片静好。他只不过穿了一件寻常浅青色的对襟长袍,是时下世家公子少有穿的细纹罗纱,他以往嫌这种布料的衣裳过分柔软了,他穿来却实在是……过分好看了。

  或许是察觉到他的视线,纪小小抬头看到季珩正看她。她疑惑地抹了一下脸,有些窘迫地打招呼道:“三殿下。”

  季珩被发现了,只是淡然颔首,问她:“连着几日的少女失踪案,你可有什么想法?”

  纪小小答道:“这几位少女的住所、身份并无交集,有小户人家的闺女,也有花楼卖春的妓女,另外,几名失踪少女的年龄也不一样。那位花楼卖春的妓女更加,她甚至已经三十多了。”

  季珩又问:“她们之间认识吗?”

  纪小小答道:“不认识。”

  这种失踪案,一般不见死尸很难立案去调查。只能张贴寻人告示,再例行检查。可三法司的事情都够忙活的,衙署里的兄弟也只能一日城郊搜寻一次。

  季珩没再言语,凝神思考着什么。他不说话是时,唇会轻抿着,表情淡淡的,看起来像在走神,但纪小小明确知道,他在思考。

  “这两日衙署有没有报失踪案的,女子失踪案,不分年龄。”

  纪小小回他:“这几日没有,都是一些偷鸡摸狗的报案。”

  季珩将案前的茶壶提起来,给自己斟了一杯茶,静静品着。纪小小有时看不懂他,比如,他对这些处理好整理成卷宗的案子并不上心,却叫她时时关注新发的案子并且要汇报给他。

  小案子他不过问,听起来不合常理的,他会多问几句,问的问题也很是奇怪。

  两人沉默间,大力走进来,向季珩行礼后对纪小小说道:“慕河,你不是要我有失踪案告诉你,今日有人来报失踪案。”

  纪小小站起来:“谁?什么情况?快跟我说说。”

  大力答道:“是齐太傅的小女儿,齐夏歌。今晨齐夫人到她闺阁里叫她用早膳,就不见她。问了下人都没见过她出门,就这么凭空消失了。”

  纪小小看向季珩,季珩点点头。她对大力说道:“叫上阿秀,一块去齐府看看。”

  大力说道:“好咧!门口等你。”

  季珩拿一副“你们什么时候这么熟”的表情看她,纪小小答道:“那个,就是上次那个案子,一起办案子,认识了。我想着您交代我要关注新的案子。我又要研究卷宗,就说有案子发生叫他第一时间通知我。”

  “走吧。”季珩站起身来,大步出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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