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两日后，穆子卿和季涵载着季嘉准备的满满一车厢东西，回金都。
“主子，这天气看着不好，还要继续赶到下一个客栈吗？”青山在车外问道。
穆子卿下马车，看满天的乌云，到下一站有客栈的地方还有半天的时间，可这天眼看就要下了，估计在下雨前是赶不上客栈了。
对着一个护卫道：“赶马到前面看看有没有落脚的地方。”
“所有人都下马休整下，再前行。”
“穆姐姐，我们今晚要在这里休息吗？”季涵也下了马车，站在穆子卿的身边。
穆子卿拿了一些肉干递给季涵，道：“看来今天有雨，先吃点东西，等前方探路的人回来，再作打算吧。”
季涵将肉干混些咸菜夹在馒头里，给穆子卿：“穆姐姐也吃啊。”
“好，”穆子卿笑着咬了一口，味道还不错，就是饼有点硬了。
将还剩下的几块软乎乎的糕点，放在季涵的面前：“饼嚼着有点硬，你吃的不习惯，多吃点糕点垫下肚子。”
前面探路的侍卫回来答话：“前面不远，山脚下有个村子，再行两公里的地方也有一座小村落。”
穆子卿想了想，要是大雨加上闪电，住在山脚下有点不太安全，还是多行些路，往远点的村子里借宿。
简单填了肚子，一行人向两公里处的村庄出发。刚到村子里，便下起了小雨滴，雨越下越大，很快屋前便积了不少水。
借宿的是一家老夫妻，家里的子女嫁人的嫁人，还有的就都去了城里打工，房子虽然简陋，但是因为子女多，倒是有不少空房间，正好够穆子卿一行人挤一晚上。
老爷爷对客人很热情，烧了一大锅的姜水，给每个人都盛了一碗，接过水，穆子卿谢道：“有劳老爷子了。”
青山一口气将水喝了，和着几个手下，跟老爷爷一起去厨房帮忙。
虽然老爷爷将家里吃的都拿了出来，但是穆子卿他们人太多，显然不够，穆子卿便让人把他们所剩下的一些肉干和干粮都拿了出来。
穆子卿先递给季涵一杯姜水，让他喝了。
山下这些人家穷，买不起糖，姜水里也只是放了生姜，有些辣，季涵喝了一口就皱了眉头，看穆子卿端起碗正打算喝，连忙制止：“穆姐姐，等等喝。”
“怎么了？”穆子卿问道。
季涵解开自己的一个小荷包，荷包里只剩下两颗糖。他爱吃甜，身上时常会备着一些，这一路上也嚼了不少，只剩下这两颗了。
挑出一颗大的，放在穆子卿的碗里，再拿出一颗小的放进自己的碗里。
季涵的糖块太小，遇开水马上就化了，也一口气将水喝了，还是有些辣。
穆子卿笑了：“等赶到下一站，再给你买些糖。”也不等糖化了，直接将碗中的水喝了，将糖块含在嘴里，倾身向前。
刚擦完嘴，嘴又被堵上：“唔…”一片柔软覆上，牙齿被顶开，吸住舌尖递来的物体，甜甜的滋味在嘴里漫开。
嘴唇分开，又在季涵粉嘟嘟的小嘴上嘬上一口，看季涵笑眯眯地享受嘴里的糖块，穆子卿笑道：“你这个怕苦的孩子。”
到了晚上，终于吃上了热乎乎的饭菜，季涵窝在穆子卿的怀里睡得香甜。
睡得正熟，哗啦啦的雨声中，一道道震耳响雷声起，窗户外面也闪过一道道雷电，季涵猛地惊醒，睁开眼睛便往穆子卿的怀里蹭，小声道：“穆姐姐。”
穆子卿并未睡熟，将季涵的被子裹紧，一下下抚着他的后背，柔声道：“我在，别怕，只是打雷。”
“啊！哼呼……”忽然一阵类似于动物的凄厉叫声。
季涵原先已经安定的心，又提了起来，搂着穆子卿的肩膀紧紧的，叫着她穆姐姐：“穆姐姐，我好想听到了什么叫声。”
又一声凄厉的叫声，穆子卿也感到奇怪，对着季涵说：“我出去看看怎么回事，你乖乖呆在房间里，不要乱走。”
季涵摇头：“不要，没有穆姐姐我害怕，我要跟着你。”
“好吧，多穿点衣服，披上披风。”穆子卿说着，很快穿好自己的衣服，又拿来季涵的披风给他仔细披在身上。
推出房门，穆子卿打着伞，将季涵搂在怀里，循着声音走去，正好和刚出门的青山碰上，青山上前道：“主子…”
穆子卿与青山对视，两人都有些疑惑，声音是从厨房传出来的，雨声中还能听到房主老夫妻的说话声。
青山上前一步，小心翼翼地推开门，厨房的地板上还留有一滩滩血迹，循着血迹向前走，青山惊讶：“王奶奶，”
这正是屋主王奶奶和王爷爷两夫妻。
“您这是在……”青山看着一旁刚死不久的死猪，和一大木桶血糊糊黏黏的东西，问道。
王奶奶看见青山，歉意道：“真是不好意思，这半夜打扰了客人的休息，我与老伴杀了头猪，准备明天给大家伙解解馋，这乡下地方也没什么东西可招待客人的，这猪血正好拿来做些血豆腐，准备过两天拿到集市上去卖。”
在外面也听到了青山他们对话，穆子卿也走了进来，看着房中一片血迹，迅速地捂住季涵的眼睛，将季涵的小脑袋按在怀里道：“别看。”
这场面实在是太血腥了，房中到处是猪血，王爷爷王奶奶的手上还沾满血迹，正在做些什么，小孩看了，晚上得做噩梦了。
对王奶奶说道：“打扰了，”便搂着季涵出去了。这满屋子刺鼻的血腥味，闻着着实不好受。
季涵回到屋里，听了王爷爷他们正在做血豆腐，很是好奇，他见过白白的黄豆磨成的豆腐，还没听说过，猪血也能做豆腐，虽然觉得有点血腥。
对着穆子卿道：“血做的豆腐能吃吗？原来刚的叫声，是猪叫啊，你刚在厨房看见什么了，为什么不给我看。”季涵嘟嘴。
穆子卿脱了衣服上床，对着还是唧唧问的季涵，回道：“睡吧，明天还要早起赶路，不明白，明天早起问王爷爷。”
季涵看穆子卿已经闭眼，一副不想说话的模样，只能压下满腹疑问，又圈进穆子卿的怀里，乖乖地闭上眼睛，心里想着明天问王爷爷的话。
第二天早上，季涵便顶着两个黑眼圈，去找王爷爷解惑去了。
穆子卿看着一老一小坐在院子里，聊得热火朝天，觉得好笑：“涵儿，”
“哎，”季涵笑着应了一声，跑过来。
对着他穆姐姐说着与王爷爷的聊天：“穆姐姐，王爷爷说最近有个豆腐城，一整条街都是卖豆腐的，各式各色的都有，爷爷做的血豆腐也是要拿去豆腐城去卖的。”
穆子卿点着季涵的小脑袋，道：“说吧，你又想什么主意了？”
季涵嘻嘻笑，摇着穆子卿的袖子，讨好道：“穆姐姐。”
“嗯，说说看。”穆子卿笑着答应，心里也猜到了季涵想干什么。
果然，季涵双手抱着穆子卿的腰，仰头看着穆子卿，软软求道：“穆姐姐，我们去豆腐城吧。”
“就知道你要说这个，青山已经打听好，豆腐城离这也就几里路，我们今晚就在豆腐城找个客栈，歇上一晚。”
拉着小手留下一吻，笑着问小人儿：“可还满意？”
季涵脸红：“还有人在呢，”
回头看周围，哪还有人在，打扰主子与少夫亲热，可是要被主子记恨的。
谁也不想接着青山，成为下一个被惩罚的人。
青山因为上次不小心打断两个主子亲近，到现在还做着双份的工作，这几日也幸亏是陪主子一起出行，要是呆在穆府，又得整天忙得跟陀螺似的。
见没人，季涵踮起脚尖搂着穆子卿的脖子，嗔道：“穆姐姐讨厌，明明早就打算了，还来让我说。”
“打算好了，也是为了我的小夫郎，”
用手指着自己的脸颊，厚脸道：“穆姐姐对你这么好，还不奖励一个。”
季涵眼珠转了转，笑道：“那穆姐姐闭上眼睛，”
穆子卿闭眼，感觉脸颊湿漉漉的，不详的预感升起，一下子睁开眼睛，对着那双湿漉漉的大眼睛，叹了口气，竟然拿只小狗糊弄她。
季涵得逞，笑嘻嘻地跳开，抱着王爷爷的小黄狗，笑得开怀：“这个谢意够吗？”小黄狗也兴奋的汪汪叫上两句，仿佛是在应和季涵的话。
雨过天晴，吃过王爷爷细心准备的早饭，一行人收拾行李，准备向豆腐城出发，临行前，青山得了穆子卿的吩咐，拿了一包碎银子给王爷爷两老。
王奶奶执意不收：“不过是借宿一晚，用不着给钱，你们拿着上路用吧，我和老伴半个身子都进棺材的人了，用不着什么银子。”
青山只能先将银子收起，走的时候趁老人没注意，塞在两老那屋的被子里。
才走几步，便遇上几个背着行囊的年轻夫妻，一个男子手里还牵着孩童。
在穆子卿马车前几步，小孩突然无故晕倒，几人慌张地聚在小孩身边，挡住了马车。
马车停下，穆子卿问话：“前面发生了何事？”
青山仔细问了，回来答话：“是住在山脚下的村里人，昨晚雨太大，发了洪水，村里没法住逃了出来，小孩恐是昨晚着了凉，发烧晕倒了。”
又道：“手下听着，像是王爷爷家的家人，正往王爷爷家赶。”
季涵在车里也听到了，对着穆子卿说：“穆姐姐，找个大夫给小孩看病吧。”
穆子卿应了声好，对青山道：“这附近有医馆吗？”
青山想了下，道：“昨天听王奶奶说，他们村里是有个大夫，这离镇上也还远，不如送去村子里看。”
“就这样吧，去把小孩抱来，我这里还有些退烧药，先给他服下。”穆子卿说道，让季涵打开随身包袱，找出一个白色的小药瓶。
服了药，小孩总算清醒了，几个像是小孩家人的人对着穆子卿是谢了又谢。
穆子卿看着村里人生活不易，怕这些人以后还住在山脚下，提了几句：“昨天路过，见你们村子建在山脚下，山上大多是根茎小的经济物，遇上大雨，最容易发生泥土滑坡。要以后还想在山脚建房屋，先在山上多种些根系发达的植物，在屋前，屋后也做些遮挡物，免去一些重要损失。”
几人自是感谢，心中也觉得这话有几分可信，为了获得更多的经济收入，这十几年山上的老树都砍得差不多了，种上了一些能卖钱的经济树种。
只是近两年，连连水灾，昨天那场暴雨更是毁了整个村子，村里的老人都说是砍树，惹怒了山神。
现在想来，自作孽不可活啊！
穆子卿又吩咐手下，让一些人带着村民回王爷爷的村子，道：“若是孩子的病，村里的大夫看不好，便带到镇上去瞧。”就算是回报王爷爷一家对他们的收留吧。
穆子卿处理好这些，回到车上。
季涵笑嘻嘻的扑上，道：“穆姐姐懂的真多。”
穆子卿也笑，道：“还有更多你不知道的，想不想知道？”
季涵退开一些距离，拿起一块糕点，咬一口道：“不想知道，才不被你骗，”
拿着一口小牙印的糕点，送到穆子卿的嘴边：“奖励你一口。”
穆子卿也不嫌弃，将剩下的糕点一口吞进嘴里，末了，还将季涵手指上的碎屑舔去，笑得暧昧：“味道不错，很甜。”
季涵羞得脸红到脖子，掩饰性地又拿起一块糕点，小声道：“不正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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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子卿下马车，看满天的乌云，到下一站有客栈的地方还有半天的时间，可这天眼看就要下了，估计在下雨前是赶不上客栈了。
对着一个护卫道：“赶马到前面看看有没有落脚的地方。”
“所有人都下马休整下，再前行。”
“穆姐姐，我们今晚要在这里休息吗？”季涵也下了马车，站在穆子卿的身边。
穆子卿拿了一些肉干递给季涵，道：“看来今天有雨，先吃点东西，等前方探路的人回来，再作打算吧。”
季涵将肉干混些咸菜夹在馒头里，给穆子卿：“穆姐姐也吃啊。”
“好，”穆子卿笑着咬了一口，味道还不错，就是饼有点硬了。
将还剩下的几块软乎乎的糕点，放在季涵的面前：“饼嚼着有点硬，你吃的不习惯，多吃点糕点垫下肚子。”
前面探路的侍卫回来答话：“前面不远，山脚下有个村子，再行两公里的地方也有一座小村落。”
穆子卿想了想，要是大雨加上闪电，住在山脚下有点不太安全，还是多行些路，往远点的村子里借宿。
简单填了肚子，一行人向两公里处的村庄出发。刚到村子里，便下起了小雨滴，雨越下越大，很快屋前便积了不少水。
借宿的是一家老夫妻，家里的子女嫁人的嫁人，还有的就都去了城里打工，房子虽然简陋，但是因为子女多，倒是有不少空房间，正好够穆子卿一行人挤一晚上。
老爷爷对客人很热情，烧了一大锅的姜水，给每个人都盛了一碗，接过水，穆子卿谢道：“有劳老爷子了。”
青山一口气将水喝了，和着几个手下，跟老爷爷一起去厨房帮忙。
虽然老爷爷将家里吃的都拿了出来，但是穆子卿他们人太多，显然不够，穆子卿便让人把他们所剩下的一些肉干和干粮都拿了出来。
穆子卿先递给季涵一杯姜水，让他喝了。
山下这些人家穷，买不起糖，姜水里也只是放了生姜，有些辣，季涵喝了一口就皱了眉头，看穆子卿端起碗正打算喝，连忙制止：“穆姐姐，等等喝。”
“怎么了？”穆子卿问道。
季涵解开自己的一个小荷包，荷包里只剩下两颗糖。他爱吃甜，身上时常会备着一些，这一路上也嚼了不少，只剩下这两颗了。
挑出一颗大的，放在穆子卿的碗里，再拿出一颗小的放进自己的碗里。
季涵的糖块太小，遇开水马上就化了，也一口气将水喝了，还是有些辣。
穆子卿笑了：“等赶到下一站，再给你买些糖。”也不等糖化了，直接将碗中的水喝了，将糖块含在嘴里，倾身向前。
刚擦完嘴，嘴又被堵上：“唔…”一片柔软覆上，牙齿被顶开，吸住舌尖递来的物体，甜甜的滋味在嘴里漫开。
嘴唇分开，又在季涵粉嘟嘟的小嘴上嘬上一口，看季涵笑眯眯地享受嘴里的糖块，穆子卿笑道：“你这个怕苦的孩子。”
到了晚上，终于吃上了热乎乎的饭菜，季涵窝在穆子卿的怀里睡得香甜。
睡得正熟，哗啦啦的雨声中，一道道震耳响雷声起，窗户外面也闪过一道道雷电，季涵猛地惊醒，睁开眼睛便往穆子卿的怀里蹭，小声道：“穆姐姐。”
穆子卿并未睡熟，将季涵的被子裹紧，一下下抚着他的后背，柔声道：“我在，别怕，只是打雷。”
“啊！哼呼……”忽然一阵类似于动物的凄厉叫声。
季涵原先已经安定的心，又提了起来，搂着穆子卿的肩膀紧紧的，叫着她穆姐姐：“穆姐姐，我好想听到了什么叫声。”
又一声凄厉的叫声，穆子卿也感到奇怪，对着季涵说：“我出去看看怎么回事，你乖乖呆在房间里，不要乱走。”
季涵摇头：“不要，没有穆姐姐我害怕，我要跟着你。”
“好吧，多穿点衣服，披上披风。”穆子卿说着，很快穿好自己的衣服，又拿来季涵的披风给他仔细披在身上。
推出房门，穆子卿打着伞，将季涵搂在怀里，循着声音走去，正好和刚出门的青山碰上，青山上前道：“主子…”
穆子卿与青山对视，两人都有些疑惑，声音是从厨房传出来的，雨声中还能听到房主老夫妻的说话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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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正是屋主王奶奶和王爷爷两夫妻。
“您这是在……”青山看着一旁刚死不久的死猪，和一大木桶血糊糊黏黏的东西，问道。
王奶奶看见青山，歉意道：“真是不好意思，这半夜打扰了客人的休息，我与老伴杀了头猪，准备明天给大家伙解解馋，这乡下地方也没什么东西可招待客人的，这猪血正好拿来做些血豆腐，准备过两天拿到集市上去卖。”
在外面也听到了青山他们对话，穆子卿也走了进来，看着房中一片血迹，迅速地捂住季涵的眼睛，将季涵的小脑袋按在怀里道：“别看。”
这场面实在是太血腥了，房中到处是猪血，王爷爷王奶奶的手上还沾满血迹，正在做些什么，小孩看了，晚上得做噩梦了。
对王奶奶说道：“打扰了，”便搂着季涵出去了。这满屋子刺鼻的血腥味，闻着着实不好受。
季涵回到屋里，听了王爷爷他们正在做血豆腐，很是好奇，他见过白白的黄豆磨成的豆腐，还没听说过，猪血也能做豆腐，虽然觉得有点血腥。
对着穆子卿道：“血做的豆腐能吃吗？原来刚的叫声，是猪叫啊，你刚在厨房看见什么了，为什么不给我看。”季涵嘟嘴。
穆子卿脱了衣服上床，对着还是唧唧问的季涵，回道：“睡吧，明天还要早起赶路，不明白，明天早起问王爷爷。”
季涵看穆子卿已经闭眼，一副不想说话的模样，只能压下满腹疑问，又圈进穆子卿的怀里，乖乖地闭上眼睛，心里想着明天问王爷爷的话。
第二天早上，季涵便顶着两个黑眼圈，去找王爷爷解惑去了。
穆子卿看着一老一小坐在院子里，聊得热火朝天，觉得好笑：“涵儿，”
“哎，”季涵笑着应了一声，跑过来。
对着他穆姐姐说着与王爷爷的聊天：“穆姐姐，王爷爷说最近有个豆腐城，一整条街都是卖豆腐的，各式各色的都有，爷爷做的血豆腐也是要拿去豆腐城去卖的。”
穆子卿点着季涵的小脑袋，道：“说吧，你又想什么主意了？”
季涵嘻嘻笑，摇着穆子卿的袖子，讨好道：“穆姐姐。”
“嗯，说说看。”穆子卿笑着答应，心里也猜到了季涵想干什么。
果然，季涵双手抱着穆子卿的腰，仰头看着穆子卿，软软求道：“穆姐姐，我们去豆腐城吧。”
“就知道你要说这个，青山已经打听好，豆腐城离这也就几里路，我们今晚就在豆腐城找个客栈，歇上一晚。”
拉着小手留下一吻，笑着问小人儿：“可还满意？”
季涵脸红：“还有人在呢，”
回头看周围，哪还有人在，打扰主子与少夫亲热，可是要被主子记恨的。
谁也不想接着青山，成为下一个被惩罚的人。
青山因为上次不小心打断两个主子亲近，到现在还做着双份的工作，这几日也幸亏是陪主子一起出行，要是呆在穆府，又得整天忙得跟陀螺似的。
见没人，季涵踮起脚尖搂着穆子卿的脖子，嗔道：“穆姐姐讨厌，明明早就打算了，还来让我说。”
“打算好了，也是为了我的小夫郎，”
用手指着自己的脸颊，厚脸道：“穆姐姐对你这么好，还不奖励一个。”
季涵眼珠转了转，笑道：“那穆姐姐闭上眼睛，”
穆子卿闭眼，感觉脸颊湿漉漉的，不详的预感升起，一下子睁开眼睛，对着那双湿漉漉的大眼睛，叹了口气，竟然拿只小狗糊弄她。
季涵得逞，笑嘻嘻地跳开，抱着王爷爷的小黄狗，笑得开怀：“这个谢意够吗？”小黄狗也兴奋的汪汪叫上两句，仿佛是在应和季涵的话。
雨过天晴，吃过王爷爷细心准备的早饭，一行人收拾行李，准备向豆腐城出发，临行前，青山得了穆子卿的吩咐，拿了一包碎银子给王爷爷两老。
王奶奶执意不收：“不过是借宿一晚，用不着给钱，你们拿着上路用吧，我和老伴半个身子都进棺材的人了，用不着什么银子。”
青山只能先将银子收起，走的时候趁老人没注意，塞在两老那屋的被子里。
才走几步，便遇上几个背着行囊的年轻夫妻，一个男子手里还牵着孩童。
在穆子卿马车前几步，小孩突然无故晕倒，几人慌张地聚在小孩身边，挡住了马车。
马车停下，穆子卿问话：“前面发生了何事？”
青山仔细问了，回来答话：“是住在山脚下的村里人，昨晚雨太大，发了洪水，村里没法住逃了出来，小孩恐是昨晚着了凉，发烧晕倒了。”
又道：“手下听着，像是王爷爷家的家人，正往王爷爷家赶。”
季涵在车里也听到了，对着穆子卿说：“穆姐姐，找个大夫给小孩看病吧。”
穆子卿应了声好，对青山道：“这附近有医馆吗？”
青山想了下，道：“昨天听王奶奶说，他们村里是有个大夫，这离镇上也还远，不如送去村子里看。”
“就这样吧，去把小孩抱来，我这里还有些退烧药，先给他服下。”穆子卿说道，让季涵打开随身包袱，找出一个白色的小药瓶。
服了药，小孩总算清醒了，几个像是小孩家人的人对着穆子卿是谢了又谢。
穆子卿看着村里人生活不易，怕这些人以后还住在山脚下，提了几句：“昨天路过，见你们村子建在山脚下，山上大多是根茎小的经济物，遇上大雨，最容易发生泥土滑坡。要以后还想在山脚建房屋，先在山上多种些根系发达的植物，在屋前，屋后也做些遮挡物，免去一些重要损失。”
几人自是感谢，心中也觉得这话有几分可信，为了获得更多的经济收入，这十几年山上的老树都砍得差不多了，种上了一些能卖钱的经济树种。
只是近两年，连连水灾，昨天那场暴雨更是毁了整个村子，村里的老人都说是砍树，惹怒了山神。
现在想来，自作孽不可活啊！
穆子卿又吩咐手下，让一些人带着村民回王爷爷的村子，道：“若是孩子的病，村里的大夫看不好，便带到镇上去瞧。”就算是回报王爷爷一家对他们的收留吧。
穆子卿处理好这些，回到车上。
季涵笑嘻嘻的扑上，道：“穆姐姐懂的真多。”
穆子卿也笑，道：“还有更多你不知道的，想不想知道？”
季涵退开一些距离，拿起一块糕点，咬一口道：“不想知道，才不被你骗，”
拿着一口小牙印的糕点，送到穆子卿的嘴边：“奖励你一口。”
穆子卿也不嫌弃，将剩下的糕点一口吞进嘴里，末了，还将季涵手指上的碎屑舔去，笑得暧昧：“味道不错，很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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