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小姽千岁！
【26】
倾曜心急火燎回了客栈，见到无魂仍坚守在小姽门外，心里十分诧异。
都几个时辰了，竟还在修炼？什么时候起，小姽如此上进了？
倾曜略过无魂，正要推门而入，忽而察觉房间里的异常。这里头，并无小姽真身的气息。
他匆忙踏入，果然瞧见床上打坐的不过是幻化出来的泡影。他一挥手，那泡影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怎会这样？”无魂显然不知情，错愕得有如晴天霹雳，“少主，属下不知小姽是何时……”
闻言，缄默的倾曜终于摆手示意他不必解释。
他无奈又懊恼:“是本座的错，小姽好动我却要禁锢她，她怎么会乖乖就范。罢了，只要不是被人掳走，她就会回来的。”
原本，倾曜以为小姽不过是贪玩罢了，假如真的遇到危险，她也会击鼓召唤自己。
可是三天过去了，小姽始终不见踪迹，更离谱的是倾曜施法寻觅她的气息时发现，她的气息又如上次一样被密藏了。
如果不是藏在某种结界里，便是又被人刻意隐藏起来了。
“无魂，这几日四月天城可有赤目郎族出现过？”
无魂不敢欺瞒，虽然不曾见过赤目郎君厉烊本人，却看到过他的左膀右臂，想必那些狼族也是冲着灵徵童子之心上血而来的吧。
即便不是授命于厉烊，也应该是为了他。
“属下确实见过。”无魂试探性地询问，“少主怀疑是赤目郎君掳走了小姽？”
“不，并非掳走。若真是厉烊所为，也应该是拐走。”
那只小白狐亏了一副聪明相，其实好骗得很，如果真的和厉烊碰面了，被他三言两语哄走也不是不可能的。
那头红眼狼也不是头一次藏他倾曜的人了。
眼下整个四月天城并无小姽的气息，若说她已经身处狼群出没的地方，气息被刻意掩盖，也说得过去。
这一次，若真的又是厉烊，那新仇旧恨他可要一并算了。这只恩将仇报的红眼狼，真是狼誉的耻辱。
“无魂，且随本座去一趟赤目洲吧！”
“是，属下遵命！”
……
这几日，倾曜找人找得心力交瘁，而小姽在灵徵寺里可是玩得不亦乐乎。
转世为人的纬衡好有趣，他身在寺庙，却不遵寺规，成日里不是听着小姽侃那大江南北天地人魔，就是带着小姽捕鱼捉鸟烤叫花鸡。
这偌大的灵徵寺除了他们两个活人，便只有花草鱼兽，可真是要多惬意有多惬意。
本来小姽第二日就打算离开的，谁知那灵墙竟又自动闭合了，任她如何施法破阵就是出不去。
她累得精疲力尽，也曾有片刻被禁锢的恐惧，然而纬衡一席话打消了她的惧意。
他说，灵徵童子最多只能活三十年，待他去了，灵墙结界自然会破解。
他说，不若趁此机会和他在此谈天说地，遍寻美味佳肴，做一对逍遥自在的挚友知己。
于是小姽当即允诺。
三十年对于一个精灵来说，确实很短很短。况且或许根本用不了三十年，倾曜就能找到她？也可能纬衡就死翘翘了呢？
怎么算，她好像都不吃亏！
经过连日的相处，小姽觉得自己与纬衡的友谊已经突飞猛进，想来即便将来他再次位列仙班，亦不会像过去那样傲娇了。
而纬衡，初尝快乐为何物，已经是万丈深渊难以自拔了。他虽无半点法力，却清晰地知道自己对小姽的感情变得不一样了。看着她张着小嘴胡说八道，他心悦。看着她咬着腮帮子骂人，他快乐。看着她津津有味吃叫花鸡，他满足。
只要她在，他心里便充满了无限的快乐。不知不觉，小姽已经成为他短暂“人生”里不可或缺的部分，一想到终有一日她会离开灵徵寺回到属于她的地方，纬衡心里便酸涩无比。
这日，两人吃着烤鸡，并坐在溪水边快乐地交谈。
“小姽，我可否问你一事？”
已经朝夕相处这么久了，怎么近来觉得纬衡越来越奇怪，总是红脸，又总是傻笑，完全没了初见时的出尘感觉。
“小衡你今日怎么如此婆婆妈妈？要问便问，难道你问了我还会拒不答你？”
她这么爽快，他便大胆一问了。
“小姽，如果……”他莫名又红了脸，滚烫的红云熨帖在左右两颊，“如果我重回仙籍，你可还会邀我一同……修炼？”
修炼……他说得隐晦，可是还是能让小姽明白意思。
这些时日纬衡算是看出来了，小姽尚且年幼，一门心思潜心修炼，所以才会执迷不悟于那双修之术。
于是灵力高强的上仙纬衡会是她渴望的“帮手”不足为奇，可如今，只有凡人纬衡，小姽自然不可能提出这种邀请。
可倘若……纬衡心里竟还有些美美地期待着早日历劫成功。
他身为灵徵童子，肩负历经人生七苦参透生死的使命……情爱之苦乃至苦之最，然他如今，却觉得甘之如饴。
“你是说双修？”小姽左右为难起来，按照狐族本性她肯定是愿意的，但是近来她已经许久没有生出与倾曜以外的人修炼的念头了，难道她……堕落了？懒散了？不思进取了？
眼见小姽面露难色，纬衡心底一沉，竟有些不是滋味起来。
“嗯。”他又小心翼翼察言观色，片刻后谨慎开口:“你……不愿意了？是有什么难处吗？可否让我知道？”
难处……好像又没有呀！小姽遇到难题了，冥思苦想始终参悟不透。
她竟然如此不上进了！完全背离了当初离开灵洲时立下的誓言。
想来如果娘亲知道她沉迷于一个人的灵力，会对她十分失望吧？思及此处，小姽仿佛下定了决心一般，要改变自己。
“并非我不愿意，只是向来都是你不愿意的。”
“我？”纬衡指了指自己，有些莫名，忽而又想到什么哂笑一声，“小姽是说上仙纬衡不愿意？”
“啊啊！”小姽连连点头，“可不就是你。”
上仙纬衡是他，也不是他。
纬衡又轻笑:“待我变成他，他会愿意的。”
“果真？”
“自然。”纬衡点头，心里舒坦极了。
可是小姽欣喜之余又有些疑惑:“可是小衡你为何要与我双修？等你回到天上，又是法力无边的上仙了，又何须靠双修之术来提升修为？”
为何呢？纬衡顿了顿，心里有些滚烫，自然不是为了修为，也非单纯想助小姽修炼，或许，他的真正目的只是因为……情难自禁吧。
“我……我想帮你！”只是不知道这拙劣的理由能否让小姽采信。
她自然是信的！凡人纬衡多么单纯，怎么会骗她？小姽心满意足地拍了拍对方的肩膀，一副“孺子可教”的欣慰模样。
“既然你如此重情重义，我便郑重邀请你与我双修吧。”
纬衡牵了牵嘴里，十分悦然，恨不得明日一醒来便重塑上仙金身。
“对了，这灵徵寺可有美酒？”
美酒？那是什么东西，纬衡并不知。
“应当无此物……美酒是什么东西？”
“小衡你竟然不知道？”小姽倒吸了一口气，“你活得也太闭塞了吧？连美酒都不晓得？”
她显然忘了，他不过“活”了区区数日，不知道也不足为奇。
“小姽若见过此物，可能告知我它有何用处？”
作为一个好学的凡人，纬衡十分谦卑恭敬。这一点，令小姽非常满足，鲜少有人会在她面前露出这种求学若渴的样子，好像她才高十八斗似的，这让她难免骄傲起来。
“解忧、庆祝、消愁、痛快时都离不开此物，据说饮了美酒，快乐塞神仙！”
“据说？”纬衡以为这个词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这下轮到小姽干巴巴笑了:“哈哈哈……我也是听过见过此物，并未真的尝过。娘亲说等我满了千岁及笄后，方可饮酒。”
“小姽突然问到此物可是即将满千岁了？”
“不错，还有五天我便就是只千年灵狐了。”
五天！生辰！纬衡眼里荡起一圈黑亮涟漪，竟有些耀眼。
小姽无端想起了倾曜那双始终含笑的眸，也是一直亮亮的，满载星辉。
纬衡去了寺内的祠堂，此处有一样宝贝，是他转世醒来后第一个见到的“人”赠他的。
他拿起龛上的一个荷包，从里面抽出一根泛着光的红线。
那“人”自称红鸾星君，说是要尽力助他渡劫，临走前赠了他这个如意包，说是里面的红线能实现一些小愿望，但愿可以解他燃眉之急。
还有五天就是小姽千岁的生日了，可不正是那燃眉之急的时刻！
……
赤目洲地处极炽之地，遍地是灼热的砂石，若无法力护体，一般人是入不来也出不去的。
倾曜主仆来到厉烊的狼君殿，却像是出入无人之地。他们施法隐身，在未查明小姽踪迹之前万不可打草惊蛇。
“赤目郎君为何不见我兄弟二人？”
此时在赤目郎的狼君殿外，一只道行浅薄的鼠精和一只蛤蟆怪正气呼呼地叫嚣着要见赤目郎君。
这两人正是在灵徵寺一无所获的两精怪，他们法力低微自是斗不过盘蛇女妖，便想着来这赤目洲与厉烊结盟。
放眼这十二洲，灵力高强又痴迷修为的就数赤目洲的厉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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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曜心急火燎回了客栈，见到无魂仍坚守在小姽门外，心里十分诧异。
都几个时辰了，竟还在修炼？什么时候起，小姽如此上进了？
倾曜略过无魂，正要推门而入，忽而察觉房间里的异常。这里头，并无小姽真身的气息。
他匆忙踏入，果然瞧见床上打坐的不过是幻化出来的泡影。他一挥手，那泡影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怎会这样？”无魂显然不知情，错愕得有如晴天霹雳，“少主，属下不知小姽是何时……”
闻言，缄默的倾曜终于摆手示意他不必解释。
他无奈又懊恼:“是本座的错，小姽好动我却要禁锢她，她怎么会乖乖就范。罢了，只要不是被人掳走，她就会回来的。”
原本，倾曜以为小姽不过是贪玩罢了，假如真的遇到危险，她也会击鼓召唤自己。
可是三天过去了，小姽始终不见踪迹，更离谱的是倾曜施法寻觅她的气息时发现，她的气息又如上次一样被密藏了。
如果不是藏在某种结界里，便是又被人刻意隐藏起来了。
“无魂，这几日四月天城可有赤目郎族出现过？”
无魂不敢欺瞒，虽然不曾见过赤目郎君厉烊本人，却看到过他的左膀右臂，想必那些狼族也是冲着灵徵童子之心上血而来的吧。
即便不是授命于厉烊，也应该是为了他。
“属下确实见过。”无魂试探性地询问，“少主怀疑是赤目郎君掳走了小姽？”
“不，并非掳走。若真是厉烊所为，也应该是拐走。”
那只小白狐亏了一副聪明相，其实好骗得很，如果真的和厉烊碰面了，被他三言两语哄走也不是不可能的。
那头红眼狼也不是头一次藏他倾曜的人了。
眼下整个四月天城并无小姽的气息，若说她已经身处狼群出没的地方，气息被刻意掩盖，也说得过去。
这一次，若真的又是厉烊，那新仇旧恨他可要一并算了。这只恩将仇报的红眼狼，真是狼誉的耻辱。
“无魂，且随本座去一趟赤目洲吧！”
“是，属下遵命！”
……
这几日，倾曜找人找得心力交瘁，而小姽在灵徵寺里可是玩得不亦乐乎。
转世为人的纬衡好有趣，他身在寺庙，却不遵寺规，成日里不是听着小姽侃那大江南北天地人魔，就是带着小姽捕鱼捉鸟烤叫花鸡。
这偌大的灵徵寺除了他们两个活人，便只有花草鱼兽，可真是要多惬意有多惬意。
本来小姽第二日就打算离开的，谁知那灵墙竟又自动闭合了，任她如何施法破阵就是出不去。
她累得精疲力尽，也曾有片刻被禁锢的恐惧，然而纬衡一席话打消了她的惧意。
他说，灵徵童子最多只能活三十年，待他去了，灵墙结界自然会破解。
他说，不若趁此机会和他在此谈天说地，遍寻美味佳肴，做一对逍遥自在的挚友知己。
于是小姽当即允诺。
三十年对于一个精灵来说，确实很短很短。况且或许根本用不了三十年，倾曜就能找到她？也可能纬衡就死翘翘了呢？
怎么算，她好像都不吃亏！
经过连日的相处，小姽觉得自己与纬衡的友谊已经突飞猛进，想来即便将来他再次位列仙班，亦不会像过去那样傲娇了。
而纬衡，初尝快乐为何物，已经是万丈深渊难以自拔了。他虽无半点法力，却清晰地知道自己对小姽的感情变得不一样了。看着她张着小嘴胡说八道，他心悦。看着她咬着腮帮子骂人，他快乐。看着她津津有味吃叫花鸡，他满足。
只要她在，他心里便充满了无限的快乐。不知不觉，小姽已经成为他短暂“人生”里不可或缺的部分，一想到终有一日她会离开灵徵寺回到属于她的地方，纬衡心里便酸涩无比。
这日，两人吃着烤鸡，并坐在溪水边快乐地交谈。
“小姽，我可否问你一事？”
已经朝夕相处这么久了，怎么近来觉得纬衡越来越奇怪，总是红脸，又总是傻笑，完全没了初见时的出尘感觉。
“小衡你今日怎么如此婆婆妈妈？要问便问，难道你问了我还会拒不答你？”
她这么爽快，他便大胆一问了。
“小姽，如果……”他莫名又红了脸，滚烫的红云熨帖在左右两颊，“如果我重回仙籍，你可还会邀我一同……修炼？”
修炼……他说得隐晦，可是还是能让小姽明白意思。
这些时日纬衡算是看出来了，小姽尚且年幼，一门心思潜心修炼，所以才会执迷不悟于那双修之术。
于是灵力高强的上仙纬衡会是她渴望的“帮手”不足为奇，可如今，只有凡人纬衡，小姽自然不可能提出这种邀请。
可倘若……纬衡心里竟还有些美美地期待着早日历劫成功。
他身为灵徵童子，肩负历经人生七苦参透生死的使命……情爱之苦乃至苦之最，然他如今，却觉得甘之如饴。
“你是说双修？”小姽左右为难起来，按照狐族本性她肯定是愿意的，但是近来她已经许久没有生出与倾曜以外的人修炼的念头了，难道她……堕落了？懒散了？不思进取了？
眼见小姽面露难色，纬衡心底一沉，竟有些不是滋味起来。
“嗯。”他又小心翼翼察言观色，片刻后谨慎开口:“你……不愿意了？是有什么难处吗？可否让我知道？”
难处……好像又没有呀！小姽遇到难题了，冥思苦想始终参悟不透。
她竟然如此不上进了！完全背离了当初离开灵洲时立下的誓言。
想来如果娘亲知道她沉迷于一个人的灵力，会对她十分失望吧？思及此处，小姽仿佛下定了决心一般，要改变自己。
“并非我不愿意，只是向来都是你不愿意的。”
“我？”纬衡指了指自己，有些莫名，忽而又想到什么哂笑一声，“小姽是说上仙纬衡不愿意？”
“啊啊！”小姽连连点头，“可不就是你。”
上仙纬衡是他，也不是他。
纬衡又轻笑:“待我变成他，他会愿意的。”
“果真？”
“自然。”纬衡点头，心里舒坦极了。
可是小姽欣喜之余又有些疑惑:“可是小衡你为何要与我双修？等你回到天上，又是法力无边的上仙了，又何须靠双修之术来提升修为？”
为何呢？纬衡顿了顿，心里有些滚烫，自然不是为了修为，也非单纯想助小姽修炼，或许，他的真正目的只是因为……情难自禁吧。
“我……我想帮你！”只是不知道这拙劣的理由能否让小姽采信。
她自然是信的！凡人纬衡多么单纯，怎么会骗她？小姽心满意足地拍了拍对方的肩膀，一副“孺子可教”的欣慰模样。
“既然你如此重情重义，我便郑重邀请你与我双修吧。”
纬衡牵了牵嘴里，十分悦然，恨不得明日一醒来便重塑上仙金身。
“对了，这灵徵寺可有美酒？”
美酒？那是什么东西，纬衡并不知。
“应当无此物……美酒是什么东西？”
“小衡你竟然不知道？”小姽倒吸了一口气，“你活得也太闭塞了吧？连美酒都不晓得？”
她显然忘了，他不过“活”了区区数日，不知道也不足为奇。
“小姽若见过此物，可能告知我它有何用处？”
作为一个好学的凡人，纬衡十分谦卑恭敬。这一点，令小姽非常满足，鲜少有人会在她面前露出这种求学若渴的样子，好像她才高十八斗似的，这让她难免骄傲起来。
“解忧、庆祝、消愁、痛快时都离不开此物，据说饮了美酒，快乐塞神仙！”
“据说？”纬衡以为这个词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这下轮到小姽干巴巴笑了:“哈哈哈……我也是听过见过此物，并未真的尝过。娘亲说等我满了千岁及笄后，方可饮酒。”
“小姽突然问到此物可是即将满千岁了？”
“不错，还有五天我便就是只千年灵狐了。”
五天！生辰！纬衡眼里荡起一圈黑亮涟漪，竟有些耀眼。
小姽无端想起了倾曜那双始终含笑的眸，也是一直亮亮的，满载星辉。
纬衡去了寺内的祠堂，此处有一样宝贝，是他转世醒来后第一个见到的“人”赠他的。
他拿起龛上的一个荷包，从里面抽出一根泛着光的红线。
那“人”自称红鸾星君，说是要尽力助他渡劫，临走前赠了他这个如意包，说是里面的红线能实现一些小愿望，但愿可以解他燃眉之急。
还有五天就是小姽千岁的生日了，可不正是那燃眉之急的时刻！
……
赤目洲地处极炽之地，遍地是灼热的砂石，若无法力护体，一般人是入不来也出不去的。
倾曜主仆来到厉烊的狼君殿，却像是出入无人之地。他们施法隐身，在未查明小姽踪迹之前万不可打草惊蛇。
“赤目郎君为何不见我兄弟二人？”
此时在赤目郎的狼君殿外，一只道行浅薄的鼠精和一只蛤蟆怪正气呼呼地叫嚣着要见赤目郎君。
这两人正是在灵徵寺一无所获的两精怪，他们法力低微自是斗不过盘蛇女妖，便想着来这赤目洲与厉烊结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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