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人应该靠自己
电影结束后出来，他已经好多了，毕竟是个男生，离开了那个气氛，多少都觉得有些尴尬。周辉去了趟洗手间，我就在外面等他。
我发现电影院里的几个夹娃娃机，有几个小朋友围着，看上去是想玩但没却币的样子。
我以前，和赵晟他，玩过夹娃娃机。
这个理应靠概率的游戏，和我非常有缘。我和他高中谈恋爱的时候，他拉我玩过。
我们在游戏厅里玩了很多游戏，但大多是他在兴奋，我在陪玩。别的我记不得了，就是这个娃娃机。
当初他为了得到一个娃娃，途中换了三次硬币，花了有两百多块钱。
当时，是我用最后的一个硬币，给夹上来的。只夹了一次。
直到现在，想想还觉得是奇迹。
“小小，你在做什么？”
周辉跑了过来，我看娃娃看得入迷了，没注意到他。都这么多年过去了，
我早就忘记有关于那个傻缺的事情，一度没有再想起。可是，他之前忽然闯进来，让我的记忆又开始清晰。
“你喜欢娃娃？”
周辉显得有些惊讶。
“不可以吗？”
“不、不，没想到，我只是没想到小小你也会喜欢这些。要不要我夹一个给你？”
“不需要勉强。”
他看上去就是对我喜欢夹娃娃有些惊讶，明显的附和。
我不需要。其实他说得也没错，没想到我会喜欢，因为我真的不喜欢。
“别这样。”周辉忽然拉住我。“你明明看上去就很想夹一个。”
他疯了吗？
我怎么可能会喜欢这个？
当年也不是我……
我眼睁睁的看着周辉换来硬币放到我的手心里。我不知道心里划过的异样感觉是什么。
“虽然有些不符合经济理论，但是十个的话应该不多吧。”周辉略有些犹豫的说道。
我看着手中的硬币，说不上来是什么心情。
我看上去，是很想得到一个娃娃的样子吗？
我的家里，甚至没有这些东西。
十个硬币。
十次机会。
我全部浪费掉了。
果然，概率和运气共存。
“结束了，走吧。”
“你不、可以回去了吗？”
“嗯。”我点了点头。
我并不是沉迷什么东西的人，即使我一度将那个娃娃拿起又放下，感觉，好像只要再投进去一个硬币，我就能得到那个娃娃一样。
郭琴把我卖了个彻底，之后，周辉把我带到省图书馆待了一下午。
周辉对图书馆也很熟，他的借书卡也是能借最多书的，他也是个爱书的人。
总结下来，周辉没有让我特别拒绝的理由。
出于礼貌，周辉和我一起坐公车，特意把我送回家。明明没多晚，天却已经黑了。小区路上的路灯有些昏暗，周辉一路跟着我身后。
“小小，我听郭琴说你很喜欢读书，没想到你这么的喜欢。不愧是大学老师，我已经很久没有这种一待待几个小时的时候了。都忘记了时间。”
周辉满含歉意的朝我笑笑。
忽然，一个人影从巷子里跑了出来，把我的手提包给抢走了。
“小心！”
周辉连忙扶着我，避免我被撞倒。
不行！
那里面有我明天上课的课件！
我连忙追上去。
“小小，不要追！”
周辉在我身后喊，我本来不应该跑过一个男生的，毕竟我经常闲散不锻炼，可一想到我的房门钥匙、我的手机、我的课件，我就没办法。如果没有周辉，我绝对做不出追小偷这样的事情。也或许是因为身边有个人，我才能大着这个胆子。
跑了两个拐弯，那小偷停了下来。我运气不好，竟然真的有同伙，还是两个。三个人都上了年纪，看上去非常邋遢的模样。
“美女，胆子挺大的啊！”
“钱你们可以拿走，其它的东西还给我。”我喘着气，努力不示弱。
这里太暗了，周围可能都没有监控，对方可是三个人。
我以前，走这段路回家，都非常谨慎的。
即使这里，我和妈妈已经住了很多年。但是我毕竟独居，甚至是个女孩子。每次我走过这段路，都会尽量往最亮的地方走，如果身后跟了人，也会特别谨慎。
这还是第一次。
之前就听说过这附近出入小偷，当时没怎么放在心上。因为，我已经有一段时间，是不需要要走过这段路了。那个傻缺一直开着车送来着。
加上今天，周辉也在，有个人在身边，我就没注意这些。
“小小！”
周辉赶了过来，连忙护着我。“你没事吧小小。”
我摇摇头。“钱你们都可以拿走，里面的东西还给我。”
“哈哈，紧张什么。”
那小偷很嚣张的当着我的面，跟同伙分赃。我就这样面无表情的等着。周辉似乎觉得这样不妥，他偷偷拉扯我。
“小小，算了。”
周辉的声音很小，但是小偷的同伙还是听到了。有些时候就是这样，对待这些人，你越弱他们越得寸进尺。相反你强硬一些，他们还要让你几分。
果不其然，那同伙忽然抓住我的手腕，吓了我一跳，他的两个同伙看上去不是很赞同的样子。看来只是图财的。
“美女，你都看见我们长什么样了吧？回头不会报警吧？”
“小小！”周辉试图救我，却被那人的同伙拦下。
“哎哎，激动什么、激动什么呢！”
“美女，你这男朋友不行啊。胆子怎么这么小？要不，换哥哥和你玩玩？”
“行了，快住手，别闹事。”小偷阻拦同伙。
“有什么关系，反正这美女肯定看见我们了，问问怎么了？”
我冷静的看了一下小偷手里的包，掩住自己害怕的情绪。“看不清。太黑，你们戴着帽子。”
“你们要多少钱拿走，放了她！”周辉似乎不是很满意我的话，连忙插嘴和小偷说道。
“嘿，对了，这个身上还有钱，找他拿！”
周辉又意外进行了贡献。
小偷和同伙的注意力被周辉吸引，我快速的抢过我的包，拿出里面的强光手电筒，对着抓我手腕的同伙就是一击。
我把这个东西买回来，随身放在包里。这还是第一次使用。
本来我想买个电击器的，后面才发现竟然不合法。只能买了这个强光手电用来防身。
小偷和同伙看起来也是第一次当面劫财，被我这么一遭糊弄了，尤其是当时近距离接触到强光手电的那个同伙，吓得瘫倒在了地上。
我把掉落在地上的手包捡起来，拉着周辉就跑了。
跑到外头街道，亮着路灯，上头也有监视器。我这才放下心。
那三个人，也没有追过来。
这大概，是我这辈子，最英勇的时候。
我当场拿出手机，报警。
这也是我人生第一次，拨打报警电话。还以为这辈子都没有机会按那三个号码。我那时候才知道，原来报警电话是这样的，先是总部接了电话，挂了电话后，又有出警电话打了过来。
我当时看了周辉一眼，他看上去对我的做法并不是很认同。
从一开始，他就否认我的行为。
事实上，这是危险的。我只是情急之下忘了。可是他为什么就连我事后报警都显露了不赞同？
警察来得很快，快得我都有些诧异。民警当场就搜罗附近，我和周辉，被带到警察局，录了一次口供。
人生第一份口供。
那之后，已经很晚了。这一回，周辉叫了辆出租车送我回家。
一路上我们都没有怎么交流。
我果然是个木讷的人，谁都好，都会被我弄得哑然无语。周辉亲自送我到家门口的，我开门后准备谢他，他却开口了。
“小小，对不起！”周辉对我弯腰抱歉。“我应该保护好你的，反倒让你救我，我真的是……”
“没有关系。”
我淡淡的说。
周辉直起身看我，似乎在分辨我说的话。我尽量让自己显得不像兴师问罪的，因为我心里清楚，我并没有那个意思。
“你是一个很温柔的人。你重视今天的见面，对我的忽然要求也没有拒绝，虽然我的某些举动冲突了你，但是你并没有否认，而是站在我的立场给予了理解。刚刚被抢劫是意料之外，我知道，你只是不喜欢节外生枝。可能，也是担心我是否会受到报复，所以对我的报警行为有些不解。但是我需要解释，我住在这里，已经很多年了，并不是只租住一两个月的租客。如果他们是惯犯，我时常出入这里，报警是最好的手段。”
“对不起，是我没考虑到。我以为……”
“你以为你刚刚没有冲上来救我，我生气了？”
“因为，你都没有怎么说话。”
周辉显得更加不好意思，紧握着手上的公文包，头抵着，姿态可以说是放到最低。
周辉说到了我心里。我最担心的问题。“周先生，其实，你本人，对于我来说，在合理接受范围内。”
“小小？你的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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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发现电影院里的几个夹娃娃机，有几个小朋友围着，看上去是想玩但没却币的样子。
我以前，和赵晟他，玩过夹娃娃机。
这个理应靠概率的游戏，和我非常有缘。我和他高中谈恋爱的时候，他拉我玩过。
我们在游戏厅里玩了很多游戏，但大多是他在兴奋，我在陪玩。别的我记不得了，就是这个娃娃机。
当初他为了得到一个娃娃，途中换了三次硬币，花了有两百多块钱。
当时，是我用最后的一个硬币，给夹上来的。只夹了一次。
直到现在，想想还觉得是奇迹。
“小小，你在做什么？”
周辉跑了过来，我看娃娃看得入迷了，没注意到他。都这么多年过去了，
我早就忘记有关于那个傻缺的事情，一度没有再想起。可是，他之前忽然闯进来，让我的记忆又开始清晰。
“你喜欢娃娃？”
周辉显得有些惊讶。
“不可以吗？”
“不、不，没想到，我只是没想到小小你也会喜欢这些。要不要我夹一个给你？”
“不需要勉强。”
他看上去就是对我喜欢夹娃娃有些惊讶，明显的附和。
我不需要。其实他说得也没错，没想到我会喜欢，因为我真的不喜欢。
“别这样。”周辉忽然拉住我。“你明明看上去就很想夹一个。”
他疯了吗？
我怎么可能会喜欢这个？
当年也不是我……
我眼睁睁的看着周辉换来硬币放到我的手心里。我不知道心里划过的异样感觉是什么。
“虽然有些不符合经济理论，但是十个的话应该不多吧。”周辉略有些犹豫的说道。
我看着手中的硬币，说不上来是什么心情。
我看上去，是很想得到一个娃娃的样子吗？
我的家里，甚至没有这些东西。
十个硬币。
十次机会。
我全部浪费掉了。
果然，概率和运气共存。
“结束了，走吧。”
“你不、可以回去了吗？”
“嗯。”我点了点头。
我并不是沉迷什么东西的人，即使我一度将那个娃娃拿起又放下，感觉，好像只要再投进去一个硬币，我就能得到那个娃娃一样。
郭琴把我卖了个彻底，之后，周辉把我带到省图书馆待了一下午。
周辉对图书馆也很熟，他的借书卡也是能借最多书的，他也是个爱书的人。
总结下来，周辉没有让我特别拒绝的理由。
出于礼貌，周辉和我一起坐公车，特意把我送回家。明明没多晚，天却已经黑了。小区路上的路灯有些昏暗，周辉一路跟着我身后。
“小小，我听郭琴说你很喜欢读书，没想到你这么的喜欢。不愧是大学老师，我已经很久没有这种一待待几个小时的时候了。都忘记了时间。”
周辉满含歉意的朝我笑笑。
忽然，一个人影从巷子里跑了出来，把我的手提包给抢走了。
“小心！”
周辉连忙扶着我，避免我被撞倒。
不行！
那里面有我明天上课的课件！
我连忙追上去。
“小小，不要追！”
周辉在我身后喊，我本来不应该跑过一个男生的，毕竟我经常闲散不锻炼，可一想到我的房门钥匙、我的手机、我的课件，我就没办法。如果没有周辉，我绝对做不出追小偷这样的事情。也或许是因为身边有个人，我才能大着这个胆子。
跑了两个拐弯，那小偷停了下来。我运气不好，竟然真的有同伙，还是两个。三个人都上了年纪，看上去非常邋遢的模样。
“美女，胆子挺大的啊！”
“钱你们可以拿走，其它的东西还给我。”我喘着气，努力不示弱。
这里太暗了，周围可能都没有监控，对方可是三个人。
我以前，走这段路回家，都非常谨慎的。
即使这里，我和妈妈已经住了很多年。但是我毕竟独居，甚至是个女孩子。每次我走过这段路，都会尽量往最亮的地方走，如果身后跟了人，也会特别谨慎。
这还是第一次。
之前就听说过这附近出入小偷，当时没怎么放在心上。因为，我已经有一段时间，是不需要要走过这段路了。那个傻缺一直开着车送来着。
加上今天，周辉也在，有个人在身边，我就没注意这些。
“小小！”
周辉赶了过来，连忙护着我。“你没事吧小小。”
我摇摇头。“钱你们都可以拿走，里面的东西还给我。”
“哈哈，紧张什么。”
那小偷很嚣张的当着我的面，跟同伙分赃。我就这样面无表情的等着。周辉似乎觉得这样不妥，他偷偷拉扯我。
“小小，算了。”
周辉的声音很小，但是小偷的同伙还是听到了。有些时候就是这样，对待这些人，你越弱他们越得寸进尺。相反你强硬一些，他们还要让你几分。
果不其然，那同伙忽然抓住我的手腕，吓了我一跳，他的两个同伙看上去不是很赞同的样子。看来只是图财的。
“美女，你都看见我们长什么样了吧？回头不会报警吧？”
“小小！”周辉试图救我，却被那人的同伙拦下。
“哎哎，激动什么、激动什么呢！”
“美女，你这男朋友不行啊。胆子怎么这么小？要不，换哥哥和你玩玩？”
“行了，快住手，别闹事。”小偷阻拦同伙。
“有什么关系，反正这美女肯定看见我们了，问问怎么了？”
我冷静的看了一下小偷手里的包，掩住自己害怕的情绪。“看不清。太黑，你们戴着帽子。”
“你们要多少钱拿走，放了她！”周辉似乎不是很满意我的话，连忙插嘴和小偷说道。
“嘿，对了，这个身上还有钱，找他拿！”
周辉又意外进行了贡献。
小偷和同伙的注意力被周辉吸引，我快速的抢过我的包，拿出里面的强光手电筒，对着抓我手腕的同伙就是一击。
我把这个东西买回来，随身放在包里。这还是第一次使用。
本来我想买个电击器的，后面才发现竟然不合法。只能买了这个强光手电用来防身。
小偷和同伙看起来也是第一次当面劫财，被我这么一遭糊弄了，尤其是当时近距离接触到强光手电的那个同伙，吓得瘫倒在了地上。
我把掉落在地上的手包捡起来，拉着周辉就跑了。
跑到外头街道，亮着路灯，上头也有监视器。我这才放下心。
那三个人，也没有追过来。
这大概，是我这辈子，最英勇的时候。
我当场拿出手机，报警。
这也是我人生第一次，拨打报警电话。还以为这辈子都没有机会按那三个号码。我那时候才知道，原来报警电话是这样的，先是总部接了电话，挂了电话后，又有出警电话打了过来。
我当时看了周辉一眼，他看上去对我的做法并不是很认同。
从一开始，他就否认我的行为。
事实上，这是危险的。我只是情急之下忘了。可是他为什么就连我事后报警都显露了不赞同？
警察来得很快，快得我都有些诧异。民警当场就搜罗附近，我和周辉，被带到警察局，录了一次口供。
人生第一份口供。
那之后，已经很晚了。这一回，周辉叫了辆出租车送我回家。
一路上我们都没有怎么交流。
我果然是个木讷的人，谁都好，都会被我弄得哑然无语。周辉亲自送我到家门口的，我开门后准备谢他，他却开口了。
“小小，对不起！”周辉对我弯腰抱歉。“我应该保护好你的，反倒让你救我，我真的是……”
“没有关系。”
我淡淡的说。
周辉直起身看我，似乎在分辨我说的话。我尽量让自己显得不像兴师问罪的，因为我心里清楚，我并没有那个意思。
“你是一个很温柔的人。你重视今天的见面，对我的忽然要求也没有拒绝，虽然我的某些举动冲突了你，但是你并没有否认，而是站在我的立场给予了理解。刚刚被抢劫是意料之外，我知道，你只是不喜欢节外生枝。可能，也是担心我是否会受到报复，所以对我的报警行为有些不解。但是我需要解释，我住在这里，已经很多年了，并不是只租住一两个月的租客。如果他们是惯犯，我时常出入这里，报警是最好的手段。”
“对不起，是我没考虑到。我以为……”
“你以为你刚刚没有冲上来救我，我生气了？”
“因为，你都没有怎么说话。”
周辉显得更加不好意思，紧握着手上的公文包，头抵着，姿态可以说是放到最低。
周辉说到了我心里。我最担心的问题。“周先生，其实，你本人，对于我来说，在合理接受范围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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