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第一百六十二章
次日晨时,步大人早早离开家里，步夫人瞧见一群人赶修步之瑶的院子，方才得知昨夜的惊险。
步音和步之瑶都被好一顿关怀和数落。
“小姐。”
紫茗俯身靠近,轻声说道：“江南那边之瑶小姐的东西送过来了。”
“来了？”步音把玩加工赶制出来的小碳炉,对于这个结果不算意外，“给堂姐送过去吧,说话注意着些。”
“是。”
步之瑶那一支被吞的铺子和房子其他人不会放手,一些零碎之物他们看在步大人的面子上给送来了。
步之瑶得知她还有一个箱子的财物时，思考了一下，让她们拿过来。
兴许从这些东西里能找到一些线索。没弄清她和谢樱为什么会交换身份,心里总是不踏实。
屋子里只有碧溪和步之瑶两人，碧溪就看见,打开不过一尺长的箱子,少女的动作停住了。
倏忽，大颗大颗的眼泪砸落在箱子里的一双玉镯上。
“小姐？”碧溪用帕子给她擦拭眼角。
“没事,我就是……太高兴了。”步之瑶吸了下鼻子，两只手抱紧箱子,“我太高兴了，没有想到这些东西还能回来。”
这些,是她的东西。是她早在谢府一件件“丢失”的东西。
“碧溪你瞧，这是我母亲的,”她把最上方的一对镯子戴上,冰玉的颜色映衬雪白的肌肤,“是我以前最喜欢的。”
曾经一次穿到外头去后，第二天就不见了。后来……她在府里七小姐的手腕上看见了，争执时被对方恼羞成怒摔碎。
碧溪心头柔软：“小姐今日可要戴这个？”
步之瑶犹豫地摸了摸失而复得的玉镯，最后小心褪下放入盒子里：“不了,我等……等过些日子妹妹生辰再戴。”
扣住箱子的小锁，步之瑶第一次感谢起不知是神是魔的存在。
不只是身体和灵魂，她过去失去的在乎的，似乎以一种隐晦的补偿送到了她的身边。一双高高在上的大手，搅乱她生活的同时，也施舍着怜惜。
步之瑶的胸口鼓胀涌动着复杂的情绪，她第一个想要分享喜悦的人就是步音：“妹妹呢？”
“二小姐应当还在院子里。”碧溪想了想，“紫茗说小姐昨日定做的碳炉到了，今早从夫人那里出来后就一直在院子里没出来。”
“素日二小姐也是多待在府上，不常出去。”
步之瑶抱着小箱子就往那边走，心里头有一丝疑惑，步音身边常跟着的丫鬟不是叫黄杏和蓝曦吗？
紫茗，是她没听过的名字。
不过步之瑶认得的丫鬟也不多，想着这也许是妹妹院子里的其他丫鬟，便没问出口。
步音的院子和她的离着不算太远，她到了那儿，恰好看见半散着长发的步音。
音美人一条玉白胳膊曲起搭在椅背，下巴微微搁在手背上，细腻雪白的脖颈也露了一截，蜿蜒的长发顺着侧脸舔舐，落在半截锁骨凹窝处。另一手拿着精美的黄铜夹子，夹着一块燃烧的长条形木炭，围着一个花盆绕来绕去。
她眼里含着笑，用自己和面前这盆花草才能听见的声音：“小可爱，出来啊。”
掩身在花苞里的端王：……
怎么又回来了。
他昨日头疼难耐，以免自己亲手弑弟，早早离了景王的饭局，回去后用往常的法子压制，眼睛一闭一睁，竟成了不知名院里的一株花。
变成花并没有让他心中的烦躁和暴|戾消失，但他找到了发泄渠道，冷眼看着自己的负面情绪驱动下，荆棘不断被催生。
如此奇异又诡秘的景象，没有引起他丝毫好奇。
荆棘破坏墙壁，找到机会就可以离开。
临门一脚时，嘈杂人声靠近，变成“小花仙”后耳朵敏锐很多的端王听见房间门锁被打开的响动。
然后他就被步府千金买走了。
被少女捧着时，一股浅淡干净的气味传入紧闭的花苞，端王没有分辨出这是什么味道，在气味的驱使下合上眼。
再睁开，是他自己的王府。
旁边府里的大夫和下属都担忧又震惊，检查发现身体没有异样后，变成惊喜。
“王爷，您这次睡了足足两个时辰！”
端王没有把自己变成一个神话之物的事情告诉任何人，只让人去查步府的千金。
查的人带回了一张画叉的牡丹图。
京城的消息永远流通，端王睡了两个时辰的消息飞快传入当今耳中，立刻给他“批假”让他多休息几日。
“……”
穿好正官服门都没出的端王被“禁足”了，他觉得可笑。
头又开始疼了，昨日睡得两个时辰像是幻觉。
端王没去成早朝，阴着脸在书房里批了一本又一本文书，面无表情地在一个刑部的折子里写了“尽快行刑”四字，仍在旁边“无需上奏”的一堆里。
批完全部，大脑疲惫，睡意毫无。
然后就在他被不长眼的冒犯时，端王不带感情的看着梗着脖子又不自觉颤抖的谋士，双唇动了动：“拖……”下去砍了。
眼前一花，他盯着的谋士成了花苞封闭的内部。
再次变成“小花仙”的端王：……
他翻身看了下环境，恰好，少女盈盈的笑声近在咫尺：“醒了啊，小花仙。”
端王不予理会。
步音哄了一盏茶，极有耐心。
温暖的火星绕着花朵。
少女的嗓音仿佛有催眠的魔力，诱人去看一看她的容颜，去瞧一瞧她吐出曼妙嗓音的红唇。
“小可爱，出来啊。”
她像是唤再钟爱不过的宝物，就算你知道她本意不是如此，也会飞蛾扑火溺毙在她的眸中。
不需要她做出引诱的姿态。
无数人愿意匍匐脚边。
步之瑶远远望着，还没走到跟头，脸就红了。她总是在步音面前红脸，自己也不知道为何。
就觉得，想再轻声细语些，想更深地展现自己的美好心情。
“妹妹。”
步之瑶迫不及待地靠了过去，步音转头，没发现花苞动了动，听见陌生声音后又安静下来。
步之瑶的眼神一点也没分给自己昨日怅然若失的神秘花朵，把盒子放在花盆旁边，还嫌花盆占了位置不够。
她像是小孩子分享东西，一件件介绍进去，还要把一个镯子送给步音。
步音看了下那红色的镯子，取了夕阳的最后一抹红，沉淀成动人色彩。她笑着婉拒，这是步之瑶父母的遗物，她不好收。
“没关系，这也不算是我娘的，是我当初帮娘做事，用赚得第一笔钱买的。”
步之瑶想到当初的自己吵吵嚷嚷要买这个好看的红色镯子，那时她觉得好看，现在却戴不进了，给别人也舍不得，步音的手腕比她还细了一号，瞧着差不多，应当是能进的。
“这个，就当是我送妹妹的礼物，多谢妹妹这几日的照顾，今后还请别嫌弃姐姐。”
至于那个小玉珠……还是等以后多买些窜成吊坠再送吧。
步之瑶期盼地看着步音，没发现身后碧溪和紫茗欲言又止的神情。
步音在她说话时就看她一眼，等她说完了，准备推拒的手转了方向，收下了。
花苞里的端王清楚地听见在步之瑶走后，步音身边的丫鬟试探着问：“小姐，这对镯子，奴婢给您收起来？免得和平常戴的混了。”
“嗯。”
端王了然，又是一对虚假的姐妹花。这么想着，心里不断灌入戾气的空洞增加一道裂口。就好比有人拿着冰锥敲击太阳穴，同时世界的恶意尽数填满心脏。
拇指大的小人面色冷冷，扯了一片花瓣。在这个身体里，花瓣和他的感知联通，相当于半|身。
步音察觉花苞的颤动，她的视线移了过去：“好好收着，毕竟是姐姐的一番心意。”
紫茗：“若是之瑶小姐问起……”毕竟送东西的人都喜欢看对方用。
步音顿了下，浅淡血色的唇微抿时会中间浮现水润的桃红：“问起……就让碧溪告诉她吧。”
她轻轻笑了下：“总归是家里人，知道我这毛病没什么不好。”
步音挥退紫茗，自顾自靠近花盆，双瞳里倒映出灰色花苞外衣的影子，声音放得极轻，好似耳语：“小可爱，出来吧，我给你做衣服？”
“小可爱”承认，这个条件打动了他。
花苞缝隙里伸出一只摊开的手，少女的睫毛扇了扇，恍悟，将自己的食指指腹小心放在他手心，比一整只手还大。
端王：“……衣服。”
他的声音仍旧是很沉的，传到步音耳里变得细嫩又低微。而她的话音，传到端王耳里，就像是从四肢百骸过了一遍。
“小可爱的声音真好听，像是这世上最美妙的旋律，真想你和我多说说话。”
少女撒娇似的提出要求，见那只白嫩小手顿了下，就要缩回去，她立即换了句话：“小可爱，你不出来我怎么量你的尺码呢？”
步音一直哄着“小花仙”离开花苞，让她看看。
端王和她僵持半个时辰，中午的茶点都吃过了，他仍未回到自己的身体里。
记住步音身上的疑点，端王小仙男推开花苞的瓣，直接出来。
从头到脚就是浅灰色的……裙子打扮。
“小花仙”乌着脸，牢牢盯着步音，她敢笑，等他回去就让人抄了步府。
步音蹙了下眉，到没看出“小花仙”是男的，她对对方身上露出一截小腿的服饰很不满。虽然知道目前能看见的只有她一个，以防万一，还是换一套比较好。
步音拿出很多版样衣服询问。
端王没一件看中。
因为……这些都是女衣款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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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音和步之瑶都被好一顿关怀和数落。
“小姐。”
紫茗俯身靠近,轻声说道：“江南那边之瑶小姐的东西送过来了。”
“来了？”步音把玩加工赶制出来的小碳炉,对于这个结果不算意外，“给堂姐送过去吧,说话注意着些。”
“是。”
步之瑶那一支被吞的铺子和房子其他人不会放手,一些零碎之物他们看在步大人的面子上给送来了。
步之瑶得知她还有一个箱子的财物时，思考了一下，让她们拿过来。
兴许从这些东西里能找到一些线索。没弄清她和谢樱为什么会交换身份,心里总是不踏实。
屋子里只有碧溪和步之瑶两人，碧溪就看见,打开不过一尺长的箱子,少女的动作停住了。
倏忽，大颗大颗的眼泪砸落在箱子里的一双玉镯上。
“小姐？”碧溪用帕子给她擦拭眼角。
“没事,我就是……太高兴了。”步之瑶吸了下鼻子，两只手抱紧箱子,“我太高兴了，没有想到这些东西还能回来。”
这些,是她的东西。是她早在谢府一件件“丢失”的东西。
“碧溪你瞧，这是我母亲的,”她把最上方的一对镯子戴上,冰玉的颜色映衬雪白的肌肤,“是我以前最喜欢的。”
曾经一次穿到外头去后，第二天就不见了。后来……她在府里七小姐的手腕上看见了，争执时被对方恼羞成怒摔碎。
碧溪心头柔软：“小姐今日可要戴这个？”
步之瑶犹豫地摸了摸失而复得的玉镯，最后小心褪下放入盒子里：“不了,我等……等过些日子妹妹生辰再戴。”
扣住箱子的小锁，步之瑶第一次感谢起不知是神是魔的存在。
不只是身体和灵魂，她过去失去的在乎的，似乎以一种隐晦的补偿送到了她的身边。一双高高在上的大手，搅乱她生活的同时，也施舍着怜惜。
步之瑶的胸口鼓胀涌动着复杂的情绪，她第一个想要分享喜悦的人就是步音：“妹妹呢？”
“二小姐应当还在院子里。”碧溪想了想，“紫茗说小姐昨日定做的碳炉到了，今早从夫人那里出来后就一直在院子里没出来。”
“素日二小姐也是多待在府上，不常出去。”
步之瑶抱着小箱子就往那边走，心里头有一丝疑惑，步音身边常跟着的丫鬟不是叫黄杏和蓝曦吗？
紫茗，是她没听过的名字。
不过步之瑶认得的丫鬟也不多，想着这也许是妹妹院子里的其他丫鬟，便没问出口。
步音的院子和她的离着不算太远，她到了那儿，恰好看见半散着长发的步音。
音美人一条玉白胳膊曲起搭在椅背，下巴微微搁在手背上，细腻雪白的脖颈也露了一截，蜿蜒的长发顺着侧脸舔舐，落在半截锁骨凹窝处。另一手拿着精美的黄铜夹子，夹着一块燃烧的长条形木炭，围着一个花盆绕来绕去。
她眼里含着笑，用自己和面前这盆花草才能听见的声音：“小可爱，出来啊。”
掩身在花苞里的端王：……
怎么又回来了。
他昨日头疼难耐，以免自己亲手弑弟，早早离了景王的饭局，回去后用往常的法子压制，眼睛一闭一睁，竟成了不知名院里的一株花。
变成花并没有让他心中的烦躁和暴|戾消失，但他找到了发泄渠道，冷眼看着自己的负面情绪驱动下，荆棘不断被催生。
如此奇异又诡秘的景象，没有引起他丝毫好奇。
荆棘破坏墙壁，找到机会就可以离开。
临门一脚时，嘈杂人声靠近，变成“小花仙”后耳朵敏锐很多的端王听见房间门锁被打开的响动。
然后他就被步府千金买走了。
被少女捧着时，一股浅淡干净的气味传入紧闭的花苞，端王没有分辨出这是什么味道，在气味的驱使下合上眼。
再睁开，是他自己的王府。
旁边府里的大夫和下属都担忧又震惊，检查发现身体没有异样后，变成惊喜。
“王爷，您这次睡了足足两个时辰！”
端王没有把自己变成一个神话之物的事情告诉任何人，只让人去查步府的千金。
查的人带回了一张画叉的牡丹图。
京城的消息永远流通，端王睡了两个时辰的消息飞快传入当今耳中，立刻给他“批假”让他多休息几日。
“……”
穿好正官服门都没出的端王被“禁足”了，他觉得可笑。
头又开始疼了，昨日睡得两个时辰像是幻觉。
端王没去成早朝，阴着脸在书房里批了一本又一本文书，面无表情地在一个刑部的折子里写了“尽快行刑”四字，仍在旁边“无需上奏”的一堆里。
批完全部，大脑疲惫，睡意毫无。
然后就在他被不长眼的冒犯时，端王不带感情的看着梗着脖子又不自觉颤抖的谋士，双唇动了动：“拖……”下去砍了。
眼前一花，他盯着的谋士成了花苞封闭的内部。
再次变成“小花仙”的端王：……
他翻身看了下环境，恰好，少女盈盈的笑声近在咫尺：“醒了啊，小花仙。”
端王不予理会。
步音哄了一盏茶，极有耐心。
温暖的火星绕着花朵。
少女的嗓音仿佛有催眠的魔力，诱人去看一看她的容颜，去瞧一瞧她吐出曼妙嗓音的红唇。
“小可爱，出来啊。”
她像是唤再钟爱不过的宝物，就算你知道她本意不是如此，也会飞蛾扑火溺毙在她的眸中。
不需要她做出引诱的姿态。
无数人愿意匍匐脚边。
步之瑶远远望着，还没走到跟头，脸就红了。她总是在步音面前红脸，自己也不知道为何。
就觉得，想再轻声细语些，想更深地展现自己的美好心情。
“妹妹。”
步之瑶迫不及待地靠了过去，步音转头，没发现花苞动了动，听见陌生声音后又安静下来。
步之瑶的眼神一点也没分给自己昨日怅然若失的神秘花朵，把盒子放在花盆旁边，还嫌花盆占了位置不够。
她像是小孩子分享东西，一件件介绍进去，还要把一个镯子送给步音。
步音看了下那红色的镯子，取了夕阳的最后一抹红，沉淀成动人色彩。她笑着婉拒，这是步之瑶父母的遗物，她不好收。
“没关系，这也不算是我娘的，是我当初帮娘做事，用赚得第一笔钱买的。”
步之瑶想到当初的自己吵吵嚷嚷要买这个好看的红色镯子，那时她觉得好看，现在却戴不进了，给别人也舍不得，步音的手腕比她还细了一号，瞧着差不多，应当是能进的。
“这个，就当是我送妹妹的礼物，多谢妹妹这几日的照顾，今后还请别嫌弃姐姐。”
至于那个小玉珠……还是等以后多买些窜成吊坠再送吧。
步之瑶期盼地看着步音，没发现身后碧溪和紫茗欲言又止的神情。
步音在她说话时就看她一眼，等她说完了，准备推拒的手转了方向，收下了。
花苞里的端王清楚地听见在步之瑶走后，步音身边的丫鬟试探着问：“小姐，这对镯子，奴婢给您收起来？免得和平常戴的混了。”
“嗯。”
端王了然，又是一对虚假的姐妹花。这么想着，心里不断灌入戾气的空洞增加一道裂口。就好比有人拿着冰锥敲击太阳穴，同时世界的恶意尽数填满心脏。
拇指大的小人面色冷冷，扯了一片花瓣。在这个身体里，花瓣和他的感知联通，相当于半|身。
步音察觉花苞的颤动，她的视线移了过去：“好好收着，毕竟是姐姐的一番心意。”
紫茗：“若是之瑶小姐问起……”毕竟送东西的人都喜欢看对方用。
步音顿了下，浅淡血色的唇微抿时会中间浮现水润的桃红：“问起……就让碧溪告诉她吧。”
她轻轻笑了下：“总归是家里人，知道我这毛病没什么不好。”
步音挥退紫茗，自顾自靠近花盆，双瞳里倒映出灰色花苞外衣的影子，声音放得极轻，好似耳语：“小可爱，出来吧，我给你做衣服？”
“小可爱”承认，这个条件打动了他。
花苞缝隙里伸出一只摊开的手，少女的睫毛扇了扇，恍悟，将自己的食指指腹小心放在他手心，比一整只手还大。
端王：“……衣服。”
他的声音仍旧是很沉的，传到步音耳里变得细嫩又低微。而她的话音，传到端王耳里，就像是从四肢百骸过了一遍。
“小可爱的声音真好听，像是这世上最美妙的旋律，真想你和我多说说话。”
少女撒娇似的提出要求，见那只白嫩小手顿了下，就要缩回去，她立即换了句话：“小可爱，你不出来我怎么量你的尺码呢？”
步音一直哄着“小花仙”离开花苞，让她看看。
端王和她僵持半个时辰，中午的茶点都吃过了，他仍未回到自己的身体里。
记住步音身上的疑点，端王小仙男推开花苞的瓣，直接出来。
从头到脚就是浅灰色的……裙子打扮。
“小花仙”乌着脸，牢牢盯着步音，她敢笑，等他回去就让人抄了步府。
步音蹙了下眉，到没看出“小花仙”是男的，她对对方身上露出一截小腿的服饰很不满。虽然知道目前能看见的只有她一个，以防万一，还是换一套比较好。
步音拿出很多版样衣服询问。
端王没一件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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