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五章 柳生爸爸,病房的早晨
在不二和幸村蜷缩在一张床上准备入睡的时候，神奈川柳生的家里依旧灯火通明。
柳生瞳（柳生妹妹）小心翼翼地站在角落里，努力淡化自己的存在。客厅明晃晃的大灯下面，父亲和兄长对立，彼此都有着针锋相对一般的气势，让她觉得十分可怕。——从妈妈拉着哥哥回到家，不知道和父亲说了什么之后，就变成了这样。前一段时间也有过这么一次，原本以为哥哥转学了一切就都会慢慢好转，但，果然是她想的太天真了吗？
“可耻！”一贯以英伦绅士自我要求的柳生爸爸彻底抛弃了往日的风度，脸红脖子粗地跟柳生杠上了。他愤怒地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明知道父母的苦心却还要背着我们偷偷去和男子在一起！比吕士，你这么多年所受到的教育是白费的吗？！”
“父亲，转学的想法，您当时提出的时候我就明确表示了反对不是吗？”柳生毫不示弱地站在他面前，“我的意愿和您相悖，又没有能力反抗您的决议，所以才能出此下策。让您不满我很抱歉，但在这件事上，我没有退让的想法。”
“你！”柳生父亲指着柳生，脸上的肌肉都有些扭曲，“冥顽不灵！我们家从你曾祖父开始就受到正宗英伦教育熏陶，你祖父祖母和你祖父的兄弟，你曾祖父曾祖母，全都是天主教徒！虽然我不信教，却也是听着教义长大的！你小时候，我捧着圣经给你讲的东西你都忘光了是吗？！这是堕落！是罪！早知道，早知道——”
柳生父亲胸口气得起伏不定：“早知道我就该让你上天主教教会学校！干脆在英国上！省得你走了邪路！”
柳生镜片下的眼睛不被人察觉地黯了一黯：“父亲说我走上邪路吗？即便是您口中的英国，同性的婚姻也是合法的，就算是不赞同同性感情的天主教徒，也没有人不能干涉别人的选择……”
“哼，你也说了是别人！你是我儿子！”柳生父亲直接打断了他的话，“你去看看，哪个天主教传统的家里出了长歪了的孩子家长不给扳过来的？别人的选择？东京电视台上播出两个男的亲吻我都不管！你要不是我儿子，别说同性，你找个动物在一起我都没意见！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不就是个人自由、性向自由那一套鬼话吗？告诉你，同性恋里头，男的比女的多！宣传这玩意的人很多都是男的，打的注意就是优质的男人都搞在一起断子绝孙去了，这样他们选择余地就大了！你以为真的是给你们什么自由？！还有，婚姻自由是不是？不伤害别人、两个人在一起开心就行是不是？这一套理论电视里头、街上游行的我没少见，纯粹是歪理邪说！照这么说，人.兽的婚姻怎么不合法化呢？一夫多妻、一妻多夫、多夫多妻怎么不合法化呢？乱伦怎么不合法化呢？不都是自由的、没伤害别人的吗？现在搞个投票问你人和畜生的婚姻合法化，你投赞同票不？——我告诉你，什么自由，什么多元化，都是有底线的！不说天主教教义，就从人性角度说，基本的人伦也不能改！这个底线一旦放开就是社会的堕落、人类文明的倒退！也是对生存传承的威胁！你可能要说日本传统文化里有‘武士之爱’的习俗，但我告诉你，再多‘武士之爱’，武士也都是有妻子有儿子的！再说了，谁告诉你同性恋两个人在一起幸福不伤害别人？你伤害我了！别人家合法化我不管，你，柳生比吕士，你是我儿子，你不行！”
柳生被这噼里啪啦一顿说得一口气堵在嗓子眼，胸口被憋在里面的气堵得起伏不定，却偏偏父亲说得又急又快，他做儿子的不能打断，于是只能等着他一口气说完。别说，柳生父亲这一套说得听着还真有道理，柳生感情上一个字都不同意，理智上觉得这个逻辑还真的有些难以反驳。
深吸一口气，柳生镜片后的眼睛狠狠闭了闭：“我说不过您，我想说的的确您都知道了。就是从个人自由和价值多元的角度出发，来证明我的选择是正常的，不是‘邪路’上的。但您的反驳有您自己坚持的逻辑，我一时无法说服您……”
“既然你也认同，就趁早学着死心，把这个毛病纠过来！”
“不。”柳生弯下腰冲父亲微微鞠躬，“我没有办法争论过您，来说明我喜欢同性这件事的合理性和合法性。但，这并不代表我会改变我内心的决定。——如果能够说服您，让您认同我的选择是再好不过的了，但现在看来只是奢望。说说服不了您，我也别无他法，您认为是罪恶，是堕落，我改变不了您的想法……”
紫发的少年缓缓站直了身体：“可我同样改变不了源自灵魂的渴望，有些事情，我非常确定。您认为同性之爱是罪恶，那就认为我选择了罪恶吧。”
“——我想要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
“您接受，我会非常高兴与无比感激。”
“您反对，我也不会因此违背自己的追求。”
“……旁人眼里，哪怕是您眼里，正常也好，堕落也罢……”
“我没有办法离开我喜欢的人。”
无论在这一天都发生了些什么，时间是不会因此延缓或停滞的。或阴郁或甜蜜，第二天的晨曦都无比准时地敲醒了少年们的梦境。
“唔……”
不二醒来的时候觉得浑身僵硬——因为狭窄的病床挤了两个人自然伸展不开，意识还没有完全回笼就下意识地想要舒展一下身体，然后，就在大腿碰上某个硬邦邦的物体的时候一下子完全清醒了。
“……别闹，周助。”有热烘烘的沉重的身体一把制住了他，将他半压在身下。鸢紫色头发的少年也是初醒，半开的昳丽凤目里染着淡淡的笑意和……火热。幸村稍微活动了一下同样因为蜷缩在半张窄床上而僵直的身体，然后唇抵着不二的耳朵低低笑起来：“大早上的，周助不收敛一点，我会更‘精神’的呐……”
“到底是谁要收敛啊！”不二忍不住拔高了声音，白皙的面庞有一抹浅緋晕染——他在不小心碰到某人一大早非常精神的某个物件之后就想把腿抽回来了……但是某只脸皮厚的家伙用腿夹着他的腿，毫不客气地……在他腿上蹭……“你简直、简直……”正常生理现象当然可以理解，但你自己知道分寸地自己去洗手间，我也当啥事没有不就行了吗……
“呐，松开啦！”不二有些羞恼地动了动腿，然后被夹得更紧，他的大腿顿时和某个东西紧贴——
“嗯……”幸村抱紧不二，鼻腔里哼出一声百转千回、低沉性.感、带着晨起浅浅沙哑的哼声。
【玩家】不二周助血量下跌50%！
简直是耳朵都要怀孕了好吗？！！
不二十分悲愤地徒劳地用力揉耳朵——刚刚伴随着幸村的低吟，灼热的鼻息也喷进了他的耳孔，那种酥酥的麻痒合着传达到大脑皮层的声音……
摔！他都要硬了好吗？！！
“我怎么不知道你的属性变成诱攻了啊？啊啊啊啊啊……”
“哦？”一双含笑的鸢紫色桃花目戏谑地对上了他的眼，“所以，周助这是承认我是攻了吗？”
“……你！口不择言，口不择言你懂不懂啊？！”
“呵呵，潜意识里脱口而出什么的，我懂得哦。”幸村非常愉悦地在不二的大腿上又、蹭、了、蹭……暗爽的心里乐呵呵地想着——我属性变了有什么奇怪吗？你还不是属性加上了炸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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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生瞳（柳生妹妹）小心翼翼地站在角落里，努力淡化自己的存在。客厅明晃晃的大灯下面，父亲和兄长对立，彼此都有着针锋相对一般的气势，让她觉得十分可怕。——从妈妈拉着哥哥回到家，不知道和父亲说了什么之后，就变成了这样。前一段时间也有过这么一次，原本以为哥哥转学了一切就都会慢慢好转，但，果然是她想的太天真了吗？
“可耻！”一贯以英伦绅士自我要求的柳生爸爸彻底抛弃了往日的风度，脸红脖子粗地跟柳生杠上了。他愤怒地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明知道父母的苦心却还要背着我们偷偷去和男子在一起！比吕士，你这么多年所受到的教育是白费的吗？！”
“父亲，转学的想法，您当时提出的时候我就明确表示了反对不是吗？”柳生毫不示弱地站在他面前，“我的意愿和您相悖，又没有能力反抗您的决议，所以才能出此下策。让您不满我很抱歉，但在这件事上，我没有退让的想法。”
“你！”柳生父亲指着柳生，脸上的肌肉都有些扭曲，“冥顽不灵！我们家从你曾祖父开始就受到正宗英伦教育熏陶，你祖父祖母和你祖父的兄弟，你曾祖父曾祖母，全都是天主教徒！虽然我不信教，却也是听着教义长大的！你小时候，我捧着圣经给你讲的东西你都忘光了是吗？！这是堕落！是罪！早知道，早知道——”
柳生父亲胸口气得起伏不定：“早知道我就该让你上天主教教会学校！干脆在英国上！省得你走了邪路！”
柳生镜片下的眼睛不被人察觉地黯了一黯：“父亲说我走上邪路吗？即便是您口中的英国，同性的婚姻也是合法的，就算是不赞同同性感情的天主教徒，也没有人不能干涉别人的选择……”
“哼，你也说了是别人！你是我儿子！”柳生父亲直接打断了他的话，“你去看看，哪个天主教传统的家里出了长歪了的孩子家长不给扳过来的？别人的选择？东京电视台上播出两个男的亲吻我都不管！你要不是我儿子，别说同性，你找个动物在一起我都没意见！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不就是个人自由、性向自由那一套鬼话吗？告诉你，同性恋里头，男的比女的多！宣传这玩意的人很多都是男的，打的注意就是优质的男人都搞在一起断子绝孙去了，这样他们选择余地就大了！你以为真的是给你们什么自由？！还有，婚姻自由是不是？不伤害别人、两个人在一起开心就行是不是？这一套理论电视里头、街上游行的我没少见，纯粹是歪理邪说！照这么说，人.兽的婚姻怎么不合法化呢？一夫多妻、一妻多夫、多夫多妻怎么不合法化呢？乱伦怎么不合法化呢？不都是自由的、没伤害别人的吗？现在搞个投票问你人和畜生的婚姻合法化，你投赞同票不？——我告诉你，什么自由，什么多元化，都是有底线的！不说天主教教义，就从人性角度说，基本的人伦也不能改！这个底线一旦放开就是社会的堕落、人类文明的倒退！也是对生存传承的威胁！你可能要说日本传统文化里有‘武士之爱’的习俗，但我告诉你，再多‘武士之爱’，武士也都是有妻子有儿子的！再说了，谁告诉你同性恋两个人在一起幸福不伤害别人？你伤害我了！别人家合法化我不管，你，柳生比吕士，你是我儿子，你不行！”
柳生被这噼里啪啦一顿说得一口气堵在嗓子眼，胸口被憋在里面的气堵得起伏不定，却偏偏父亲说得又急又快，他做儿子的不能打断，于是只能等着他一口气说完。别说，柳生父亲这一套说得听着还真有道理，柳生感情上一个字都不同意，理智上觉得这个逻辑还真的有些难以反驳。
深吸一口气，柳生镜片后的眼睛狠狠闭了闭：“我说不过您，我想说的的确您都知道了。就是从个人自由和价值多元的角度出发，来证明我的选择是正常的，不是‘邪路’上的。但您的反驳有您自己坚持的逻辑，我一时无法说服您……”
“既然你也认同，就趁早学着死心，把这个毛病纠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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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发的少年缓缓站直了身体：“可我同样改变不了源自灵魂的渴望，有些事情，我非常确定。您认为同性之爱是罪恶，那就认为我选择了罪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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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反对，我也不会因此违背自己的追求。”
“……旁人眼里，哪怕是您眼里，正常也好，堕落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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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闹，周助。”有热烘烘的沉重的身体一把制住了他，将他半压在身下。鸢紫色头发的少年也是初醒，半开的昳丽凤目里染着淡淡的笑意和……火热。幸村稍微活动了一下同样因为蜷缩在半张窄床上而僵直的身体，然后唇抵着不二的耳朵低低笑起来：“大早上的，周助不收敛一点，我会更‘精神’的呐……”
“到底是谁要收敛啊！”不二忍不住拔高了声音，白皙的面庞有一抹浅緋晕染——他在不小心碰到某人一大早非常精神的某个物件之后就想把腿抽回来了……但是某只脸皮厚的家伙用腿夹着他的腿，毫不客气地……在他腿上蹭……“你简直、简直……”正常生理现象当然可以理解，但你自己知道分寸地自己去洗手间，我也当啥事没有不就行了吗……
“呐，松开啦！”不二有些羞恼地动了动腿，然后被夹得更紧，他的大腿顿时和某个东西紧贴——
“嗯……”幸村抱紧不二，鼻腔里哼出一声百转千回、低沉性.感、带着晨起浅浅沙哑的哼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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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二十分悲愤地徒劳地用力揉耳朵——刚刚伴随着幸村的低吟，灼热的鼻息也喷进了他的耳孔，那种酥酥的麻痒合着传达到大脑皮层的声音……
摔！他都要硬了好吗？！！
“我怎么不知道你的属性变成诱攻了啊？啊啊啊啊啊……”
“哦？”一双含笑的鸢紫色桃花目戏谑地对上了他的眼，“所以，周助这是承认我是攻了吗？”
“……你！口不择言，口不择言你懂不懂啊？！”
“呵呵，潜意识里脱口而出什么的，我懂得哦。”幸村非常愉悦地在不二的大腿上又、蹭、了、蹭……暗爽的心里乐呵呵地想着——我属性变了有什么奇怪吗？你还不是属性加上了炸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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