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九章 县大赛之后
神奈川县大赛在日曜日炎热的下午落下了帷幕。立海作为卫冕冠军接过了刚刚从手里交出去就又被联赛主席交回来的奖杯和锦旗。
季军的队伍，圣马可的领队细谷投来阴鸷的眼神——其实以他们的实力是强于第二名的，但是因为在半决赛就碰上了立海，所以提前出局，失去了争夺亚军的可能，即便后来赢下了第四名的队伍，也只能屈居第三。
如果不是因为国家队这几年十分看重高中业余选手的资质、选拔了一大批出色的高中生进入职业队伍而导致不少学校校队水平大幅下降、高中的代表队这两年数量减少的话，关东大赛只会收取各地区前两名的队伍参加比赛，而非今年的前三名，那么，圣马可甚至连雪耻的机会都会失去。
细谷看到立海土黄色的队服、看到他们手中擎着的飞扬的旗帜，再看到那个笑容温润看起来无害的少年，一股怒气和恶意就萦绕在心头挥之不去。
……等到关东，哼，等到关东……
咬牙切齿的细谷没有看到，身后他的队员们，眼底捉摸不定的光。
“关东，终于开始了。”毛利伸了个懒腰，手里还握着奖杯。
“嗯。”不二笑弯一双眼睛，“又要开始新的练习了吧。”
“哈，那是当然！新的训练表可已经在让柳君帮忙制定了！”毛利搔了搔头，“——诚君和仁王也要回来了，等到关东大赛前，正选的排位赛可又要进行了！”
“那真是太好了。”兜兜转转，这么多事情之后，大家又能聚在一起，真是……太好了。
柳在一边忽然插言：“我又联系了柳生一次。罗素私立中学的网球部果然已经找上了他——他同意加入了。”
“哈？！”丸井一口气吹破了一个泡泡，眨巴着紫色的大眼睛愣了一阵，忽然笑起来：“那也挺好啊，赛场上见——反正，怎样不都是见面嘛！”
的确，怎样不都是见面嘛。
“那么——大家一起，进军关东吧！！！”
“哈哈，那是当然的啦！”
“当然？诚君和仁王回来，你确定你还会是正选？”
“喂喂喂，他们回来又怎样啊，我可是很强的！”
“是啦是啦……”
“拜托，比起进军关东那种遥远的、假期之后的事情……期末考试才是该担心的好吗……”
（注：本文因为时间设置在高中，所以与原著的时间表不太一致，有考据党考据过原著，里面比赛的顺序是这样：5月中旬某个周日，东京地区预赛；6月中旬开始东京都大赛、神奈川地区赛，只用了两个星期日就比完所有比赛。但我这里取消了原本的地区预选赛，时间也提前和拉长了，直接将县大赛和都大赛搞成了5月初抽签，5月中开始比赛，比赛持续一个月，占用了每周的周日，所以进行到这里也就是大概6月8日左右的样子——因为年份不定所以不太好说。之前有过时间上的暗示。《立海早知道》是5月1日的发刊爆出了柳生仁王的事情，然后柳生大概5月3日转走。日本的学期是4－9月，10－3月，而假期在7月上－8月下旬，12月下旬－1月上旬，2月下旬－4月上旬。提前比赛的设置是考虑到高中生大概学期后半段用在学校上的时间和精力会更多。以上。）
结束了县大赛，大家收了收心，投入到了期末紧张的学习中——还有半个月就要考试了嘛。
对于重活一次本身又非常聪明的不二而言，考试什么的自然是小case，幸村除去化学也都比较上手，所以倒不为考试忧虑。他们现在担心的，是另一桩事情。
发现不二和幸村的关系之后，幸村凉子并未要求两人分开，甚至也没有对两人的相处多加阻拦，只是一条——不准两人做“逾距”的事情。她是位聪明的女性，知道堵不如疏，越是防备越与孩子离心，甚至会让两人的感情在压力下得到升华，所以索性不去阻挠，只是还是难免不看好。
所以为了防止以后两个孩子分开的时候悔不当初，阻止身体上的接触就显得十分必要。
幸村和不二虽然自己很有主意，但都是孝顺的孩子，因此哪怕凉子只是郑重地说了一遍，没有威胁或者其他监督措施，两人也当真自觉，除了亲亲抱抱，再无更多——原本，随着感情的日益深厚，又是血气方刚的年纪，两人已经又几次险些擦.枪.走.火了。
“……周助……”
又是一次亲吻，年轻的身体从深处散发着渴望，但却被恋人温柔却坚定地推开了。幸村难耐地低声念着不二的名字，声音带着淡淡的哑，狠狠拥抱了不二一下，又在他额头上亲了一口，这才平息了血液的沸腾。
“真要命啊……”苦笑着退开两步，幸村的手指留恋地在不二柔软顺滑的发丝上摩挲了一下，“不知道妈妈的禁令要到什么时候……”他也知道两个人还小，没打算就这么进行到最后一步，但原本有个盼头，只要两个人都觉得差不多了就行。但现在却变得遥遥无期，反而让人焦躁起来。
不二也有些喘息，平复了一下气息才看向幸村：“阿姨的话，要认可我们才会认同吧。”
“认可吗？”幸村露出一丝苦笑——妈妈的意思其实就是一个“拖”字，不想激起他的反抗，却也并不看好，所以等着他们自己分开——就像无数对年少懵懂在一起又分开的情侣一样。
“其实，从阿姨的角度，也是不难理解的。”不二坐在床边上轻声道，“我们只有十几岁，这个年纪的感情，大多都无疾而终。因为年轻，因为性格不合，因为成绩波动，因为感情渐淡，因为以后大学考到不同的地方……太多太多。更何况……还是同性。”只会更不稳定。
“我们是不同的。”幸村握住他的手，眼神灼灼地凝视着他，“我很确定，周助也是的吧。”
“我是的。”他一个二十多岁的人，当然不会是十几岁那样的多变。即便是真的十几岁的精市……上一世爱了他那么久，哪怕是无望的单恋也不曾放弃，甚至到他死后……又怎么可能是年少的一时冲动？
——可是，在家长们眼里，即便说出“一辈子”这样的话，也只是被当成小孩子的荷尔蒙发作吧。
不二长长的睫毛垂落下来，遮住了冰蓝的眼瞳。旋即，却又摇摇头重新微笑起来：“好了，不过是不相信我们的感情罢了，总比像柳生那样被迫转学好得多啊。不是说好让时间证明给他们看的吗？——只要，唔，精市你忍得住一点，就没什么关系了呐。”说着说着，带上了戏谑的味道，看着幸村不由就轻笑出声。
不二意有所指的话换来幸村似笑非笑的表情：“哦？周助担心我忍不住——自己就很忍得住吗？”
不二的脸上有些发烧——忍不忍得住什么的……咳，他一个灵魂二十多岁的成年人，爱人天天和自己亲密相处，怎么可能不想更进一步？要说为什么“忍得住”大概，呃，因为了解自家恋人某些方面的霸道和侵略性所以有点不太妙的预感罢了……但面对幸村调侃的表情，不二自然不会暴露自己的“心虚”，挑挑眉毛同样笑得分外灿烂：“大概是我比精市更加有耐心吧。而且精市该庆幸哦，阿姨的禁令可是又‘保护’了几年呐。”
“保护我？周助确定吗？”幸村轻笑着欺身靠近，灼热的呼吸扑到了不二的脖子上，“周助是哪里来的这种错觉呢？”
不二不自在地缩了缩怕痒的脖子，脸上却是一片春暖花开：“精市比我小呢，而且要说的话，我比你搞清楚自己的性向要早很多哦，所以‘知识’也更丰富一点啊。”
幸村伸手扣住了不二的后腰，头向下移动，埋进了不二的颈窝——
“啊。”下一刻，不二轻呼出声——这人，居然在他锁骨上舔了一口！
吃到豆腐的幸村显然心情很好，拥着恋人，声音里全是笑意：“既然周助这么以为，我也不好说什么，时间还长，有些事情，以后我们可以慢、慢、见、真、章，不是吗？”
低沉的笑意回荡在耳边，不二额角抽了抽——呃，这个口吻……他好像有种很不妙的感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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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军的队伍，圣马可的领队细谷投来阴鸷的眼神——其实以他们的实力是强于第二名的，但是因为在半决赛就碰上了立海，所以提前出局，失去了争夺亚军的可能，即便后来赢下了第四名的队伍，也只能屈居第三。
如果不是因为国家队这几年十分看重高中业余选手的资质、选拔了一大批出色的高中生进入职业队伍而导致不少学校校队水平大幅下降、高中的代表队这两年数量减少的话，关东大赛只会收取各地区前两名的队伍参加比赛，而非今年的前三名，那么，圣马可甚至连雪耻的机会都会失去。
细谷看到立海土黄色的队服、看到他们手中擎着的飞扬的旗帜，再看到那个笑容温润看起来无害的少年，一股怒气和恶意就萦绕在心头挥之不去。
……等到关东，哼，等到关东……
咬牙切齿的细谷没有看到，身后他的队员们，眼底捉摸不定的光。
“关东，终于开始了。”毛利伸了个懒腰，手里还握着奖杯。
“嗯。”不二笑弯一双眼睛，“又要开始新的练习了吧。”
“哈，那是当然！新的训练表可已经在让柳君帮忙制定了！”毛利搔了搔头，“——诚君和仁王也要回来了，等到关东大赛前，正选的排位赛可又要进行了！”
“那真是太好了。”兜兜转转，这么多事情之后，大家又能聚在一起，真是……太好了。
柳在一边忽然插言：“我又联系了柳生一次。罗素私立中学的网球部果然已经找上了他——他同意加入了。”
“哈？！”丸井一口气吹破了一个泡泡，眨巴着紫色的大眼睛愣了一阵，忽然笑起来：“那也挺好啊，赛场上见——反正，怎样不都是见面嘛！”
的确，怎样不都是见面嘛。
“那么——大家一起，进军关东吧！！！”
“哈哈，那是当然的啦！”
“当然？诚君和仁王回来，你确定你还会是正选？”
“喂喂喂，他们回来又怎样啊，我可是很强的！”
“是啦是啦……”
“拜托，比起进军关东那种遥远的、假期之后的事情……期末考试才是该担心的好吗……”
（注：本文因为时间设置在高中，所以与原著的时间表不太一致，有考据党考据过原著，里面比赛的顺序是这样：5月中旬某个周日，东京地区预赛；6月中旬开始东京都大赛、神奈川地区赛，只用了两个星期日就比完所有比赛。但我这里取消了原本的地区预选赛，时间也提前和拉长了，直接将县大赛和都大赛搞成了5月初抽签，5月中开始比赛，比赛持续一个月，占用了每周的周日，所以进行到这里也就是大概6月8日左右的样子——因为年份不定所以不太好说。之前有过时间上的暗示。《立海早知道》是5月1日的发刊爆出了柳生仁王的事情，然后柳生大概5月3日转走。日本的学期是4－9月，10－3月，而假期在7月上－8月下旬，12月下旬－1月上旬，2月下旬－4月上旬。提前比赛的设置是考虑到高中生大概学期后半段用在学校上的时间和精力会更多。以上。）
结束了县大赛，大家收了收心，投入到了期末紧张的学习中——还有半个月就要考试了嘛。
对于重活一次本身又非常聪明的不二而言，考试什么的自然是小case，幸村除去化学也都比较上手，所以倒不为考试忧虑。他们现在担心的，是另一桩事情。
发现不二和幸村的关系之后，幸村凉子并未要求两人分开，甚至也没有对两人的相处多加阻拦，只是一条——不准两人做“逾距”的事情。她是位聪明的女性，知道堵不如疏，越是防备越与孩子离心，甚至会让两人的感情在压力下得到升华，所以索性不去阻挠，只是还是难免不看好。
所以为了防止以后两个孩子分开的时候悔不当初，阻止身体上的接触就显得十分必要。
幸村和不二虽然自己很有主意，但都是孝顺的孩子，因此哪怕凉子只是郑重地说了一遍，没有威胁或者其他监督措施，两人也当真自觉，除了亲亲抱抱，再无更多——原本，随着感情的日益深厚，又是血气方刚的年纪，两人已经又几次险些擦.枪.走.火了。
“……周助……”
又是一次亲吻，年轻的身体从深处散发着渴望，但却被恋人温柔却坚定地推开了。幸村难耐地低声念着不二的名字，声音带着淡淡的哑，狠狠拥抱了不二一下，又在他额头上亲了一口，这才平息了血液的沸腾。
“真要命啊……”苦笑着退开两步，幸村的手指留恋地在不二柔软顺滑的发丝上摩挲了一下，“不知道妈妈的禁令要到什么时候……”他也知道两个人还小，没打算就这么进行到最后一步，但原本有个盼头，只要两个人都觉得差不多了就行。但现在却变得遥遥无期，反而让人焦躁起来。
不二也有些喘息，平复了一下气息才看向幸村：“阿姨的话，要认可我们才会认同吧。”
“认可吗？”幸村露出一丝苦笑——妈妈的意思其实就是一个“拖”字，不想激起他的反抗，却也并不看好，所以等着他们自己分开——就像无数对年少懵懂在一起又分开的情侣一样。
“其实，从阿姨的角度，也是不难理解的。”不二坐在床边上轻声道，“我们只有十几岁，这个年纪的感情，大多都无疾而终。因为年轻，因为性格不合，因为成绩波动，因为感情渐淡，因为以后大学考到不同的地方……太多太多。更何况……还是同性。”只会更不稳定。
“我们是不同的。”幸村握住他的手，眼神灼灼地凝视着他，“我很确定，周助也是的吧。”
“我是的。”他一个二十多岁的人，当然不会是十几岁那样的多变。即便是真的十几岁的精市……上一世爱了他那么久，哪怕是无望的单恋也不曾放弃，甚至到他死后……又怎么可能是年少的一时冲动？
——可是，在家长们眼里，即便说出“一辈子”这样的话，也只是被当成小孩子的荷尔蒙发作吧。
不二长长的睫毛垂落下来，遮住了冰蓝的眼瞳。旋即，却又摇摇头重新微笑起来：“好了，不过是不相信我们的感情罢了，总比像柳生那样被迫转学好得多啊。不是说好让时间证明给他们看的吗？——只要，唔，精市你忍得住一点，就没什么关系了呐。”说着说着，带上了戏谑的味道，看着幸村不由就轻笑出声。
不二意有所指的话换来幸村似笑非笑的表情：“哦？周助担心我忍不住——自己就很忍得住吗？”
不二的脸上有些发烧——忍不忍得住什么的……咳，他一个灵魂二十多岁的成年人，爱人天天和自己亲密相处，怎么可能不想更进一步？要说为什么“忍得住”大概，呃，因为了解自家恋人某些方面的霸道和侵略性所以有点不太妙的预感罢了……但面对幸村调侃的表情，不二自然不会暴露自己的“心虚”，挑挑眉毛同样笑得分外灿烂：“大概是我比精市更加有耐心吧。而且精市该庆幸哦，阿姨的禁令可是又‘保护’了几年呐。”
“保护我？周助确定吗？”幸村轻笑着欺身靠近，灼热的呼吸扑到了不二的脖子上，“周助是哪里来的这种错觉呢？”
不二不自在地缩了缩怕痒的脖子，脸上却是一片春暖花开：“精市比我小呢，而且要说的话，我比你搞清楚自己的性向要早很多哦，所以‘知识’也更丰富一点啊。”
幸村伸手扣住了不二的后腰，头向下移动，埋进了不二的颈窝——
“啊。”下一刻，不二轻呼出声——这人，居然在他锁骨上舔了一口！
吃到豆腐的幸村显然心情很好，拥着恋人，声音里全是笑意：“既然周助这么以为，我也不好说什么，时间还长，有些事情，以后我们可以慢、慢、见、真、章，不是吗？”
低沉的笑意回荡在耳边，不二额角抽了抽——呃，这个口吻……他好像有种很不妙的感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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