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9 章 将计就计,夫妻演戏(二……_皇叔娇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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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9 章 将计就计,夫妻演戏(二……

  79

  胡闹了一阵,景立看着青妩紧紧端着的心已经放松了些许。于是,他收敛了不正经,答应道:“我不迁怒,你说吧。”

  青妩抿了一下唇,把自他走后发生的事完完整整地和景立讲了一遍。

  “当时我心里很是不安,总觉得要发生什么事,您又不在我身边,我实在担心您,一门心思都扑在这里,根本没有觉得这寨子里还有危险。

  “而且,我们住过来这么久,寨子里的百姓都表现的那么友善,不免就放松了警惕。

  “我也没想到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但是他真的没有碰到我,真的……”

  她说着,景立却忽然将她上身按下来,然后在她挺翘的臀上狠狠敲了一记,“我还不信你吗?”

  青妩一愣,不说话了。

  景立拍完又给她揉揉,看她把脸埋在自己的肩窝里,说:“对不起,我应该在你身边的。”

  青妩却摇头,“您有您自己的事,怎么会时时刻刻都在我身边?”

  景立沉默下来,知道她说的是实情,他的确不可能每时每刻都将青妩带在身边,他已经留了护卫,却没想到最后还是出了问题。

  按着青妩的说法,她只是让十三出去取了纸笔,可他却一去不复返,回来带了伤。

  难不成是张二有帮手?

  景立的薄唇几乎抿成一道弧线,他拍了拍青妩的背,说:“好了,这件事过去了,不要再想了,剩下的交给我来办。”

  青妩很乖地点了点头,然后说:“我有些饿了。”

  已经一整天都没有吃东西了,能不饿么?景立连忙起身,让十三去给青妩找些吃的来,然后陪着她一起用晚膳。

  景立是自己回来的,董岸还在普兰,明天回来,剩下那些认识他们两个,并且又知道他们身份的人,多半都下山了。

  再加上昨天发生了那样的事,张二惨死,今天更没有人敢来和他们说话,唯有珠珠过来了一趟,被十三三言两语就打发走了。

  用完晚膳后,景立让青妩再休息休息,然后到隔壁的屋子,打算再问问十三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青妩担心地看着他,景立不知从哪摸出一截带子,其中一头系在床边,然后另一头穿过窗户,握在手里。

  景立晃了晃带子,说:“别怕,我不走远。”

  青妩很累,又一直紧绷着神经,他不想再耽搁她休息。

  青妩也确实有些累,她没有再坚持,点头答应了。

  原本他们的房间还算靠前,但是因为昨晚换了一件房间的原因,青妩搬到了寨子的最后面住,这一整排房间都没有住人,隔壁房间没有空旷旷的,被景立光明正大地征用了。

  十三跪在地上,屏息敛声,不敢先开口说话。

  景立看着他,开口第一句,先提的青妩,“王妃已经把昨天的事都完整地讲了一遍,她告诉我,不要迁怒你,我答应了。所以,我现在给你一个机会,告诉我,昨晚王妃让你去取纸墨,你到底去做了什么,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如果你能让我信服,这一次,我不和你追究,若是不能,你知道,就算王妃为你求情,我也不会饶了你。”

  他一直便是这样的性子,能给十三一个说话的机会,已经让十三觉得意外了。

  “谢主子。”

  十三道:“昨晚王妃吩咐属下到董大人的房间去取一些笔墨纸砚来,属下本不想去,但是看王妃确实急用,而且一来一回也很近,便答应了。”

  “可没想到,到了董大人房间的时候,竟然还有旁的人在,他一见属下推门而入,竟然说属下是贼,属下和他好声好气地解释,但是还是因此耽搁了许久。”

  “眼看着时间拖了许久,属下心里不安,只怕王妃那边会出事,当即便要回去,结果就见到一个蒙面的黑衣人从房顶上越过,方向正好是王妃所住的位置。”

  “属下顾不得别的,忙过去和他缠斗起来,结果那人功夫不低,几十招都是平手,然后就听到王妃的呼救声,一个分神,被他砍了两刀,再之后,属下拼尽全力将他甩开,这才回房间救了王妃。”

  “之后的事,王妃应该已经和您说过了。”

  十一和十三虽然不像宣禹一般,是和景立从小一起长大的,但是也跟在他身边有十几年了。

  对于自己的属下,景立向来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因此方才说的话也只是想把青妩为他求情的事告诉他。

  听十三说完之后,景立皱了皱眉,问:“所以,你的意思是,昨天想害青妩的还有第二波人?”

  十三却摇了摇头,“依属下之见,张二并不能算。”

  景立对于此时的了解全在青妩的讲述之中,闻言一愣,“怎么说?”

  十三道:“昨天事情发生后,不少人都听到动静围了过来,属下今天旁敲侧击地找人问过,大概了解了一下张二这个人。他却是是普安县土生土长的百姓,但是和董大人却有仇。属下推测,他应当是以为王妃和董大人有些什么关系,所以才会对王妃起了贼心。”

  “他虽然也是对王妃不利,但是应当只是一时冲动。”

  景立点了点头,认可了他的推测,又问:“那昨天和你交手的那个人呢?”

  十三愧疚道:“属下办事不力,让他逃了。”

  意料之中。

  十三功夫高,却也只有一个人,他想了想,说:“你先下去吧,好好养伤。”

  “是。”

  他说着就要退下,景立却又叫住他,说:“这次的事我记下了,等回了京,再和你算账。”

  十□□下了,房门关上,安静的房间只能听到窗外树叶沙沙扫动的声音。

  这样的氛围,更能让他沉下心来思考。

  张二或许只是一个幌子。

  一个巧合。

  和十三交手的那个人,才是最重要的。

  能和十三交手几十招,并且能伤到他,就单单是这样的功夫,就绝非是一般人派来的。

  是皇帝派的人么?

  这样的猜测几乎是第一时间就闯进了他的脑海里,但是又很快被他否定。

  不会,不会是他。

  对于景回来说,他想要的只是自己的命,青妩对于他来说,只是一个丝毫都不重要的棋子罢了。

  若是他真的想要针对青妩,当初干脆下旨,随便找一个理由把青妩留在京城,就能达到目的。

  但是他没有,这就证明,景回不屑于这样做,或者说,他根本没有把青妩放在眼里。

  但如果,其实景回想要杀的是他呢?

  只是他昨日恰好不在,让他的人扑了个空。

  不。

  不会。

  这个念头再度被景立否定。

  如果景回的人真的能追到这里来,必定一路都在监视他,都有这个本事了,怎么还会扑一个空。

  景立一环一环的思索,不断地给自己提出疑问,得出答案,又认真的去解释推翻这个答案。

  或许,这个人也只是一个棋子呢?

  他或许根本不是来杀任何人的,只是为了拖住十三。

  可是,青妩给自己回信本来就是一时兴起,让十三去取笔墨亦是无法预测,那个张二,更是让人想不到他会扑进青妩的房间里来。

  好像一切都只是巧合。

  景立闭着眼睛,一环一环地摸索,却仍是一无所获,他只觉得自己好像还是忘了什么。

  半晌,他睁开眼睛,月色高挂,已经很晚了,手腕上系着的带子一如她的主人,乖巧安静。

  他离开许久,这些事可以慢慢想。于是,他解开带子,回到了房间。

  其实,景立不在,青妩根本睡不着。

  他知道景立现在一定在因为她昨天的事情才忙的,所以并没有打扰他的意思。

  她躺在床榻上,起先是想着要睡觉的。可是闭着眼睛躺了好久,都没有睡着。

  她翻了个身,正好看见自己身下竟然铺着景立的衣裳。

  原因自然不必分说,青妩脸颊一红,一下子就想到了今天早晨时候的事。

  她和景立的婚事特殊,婚前被人强逼着上了花轿,大婚仪典也是能省则省,简陋的不能再简陋。

  她身边又没有奶妈嬷嬷,和亲近的女性长辈。

  因此,许多夫妻之间的事,她其实都一知半解的。

  她只知道夫妻之间要同床共枕,举案齐眉,丈夫敬重妻子,妻子服侍丈夫,这就是她从前见过,最好的夫妻关系了。

  毕竟,就连她的舅舅,年轻时对她舅母百般爱慕追求,在舅母怀孕之后,也还是纳了几房妾室伺候床笫。

  只不过,她舅舅是绝不允许妾室生下自己的孩子的,因此崔家的小辈,都是她舅母嫡出。

  她小时候曾觉得,像舅父和舅母那般,年轻时恩爱甜蜜,生子之后彼此敬重,就已经很好了。

  可是却没想到,景立待他,比她想象中最好的样子还要好。

  就像床笫夫妻之事,怎么说都该是妻子主动服侍夫君的,可她不会,只知道干巴巴的撩拨,最后景立浑身绷得浑身好似一个钢板,却还是耐心地引导着她,怕她第一次会难受。

  昨晚沉溺其中的时候什么都不觉得,这会回想起来,青妩仍是忍不住红了脸颊,心里却是欢喜。

  景立的衣裳好像还带着他身上的味道,虽然他不在身边,却又仿佛近在眼前。

  青妩伸手,在衣服的袖口翻过来,指腹在袖口上轻轻摩挲,不知道又是想到了什么,忍不住把脑袋埋在臂弯里偷笑。

  好像一只偷吃成功的小猫,带着一点点的狡黠、得意,和满足。

  景立走进来的时候,青妩毫无察觉,直到景立走近,站到了床边,将她偷笑的模样完整印入眼帘,故意轻咳了两声。

  青妩的思绪一下子被打断,做错了事一般猛的回过神来,看见景立竟然就那么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她莫名心虚起来。

  抱着被子往后缩了缩,咽了咽口水,问:“您,您走路怎么都没有声音的?”

  景立勾唇,倾身过去,贴近青妩的脸颊,说:“见王妃抱着我的衣服都能偷笑出声,我哪敢打扰?”

  哪有偷笑出声?

  青妩瞪大眼睛,不满意他这话。

  景立看她鼓着腮帮和自己对峙,伸手刮了刮她的脸颊。

  方才吃饭的时候,他已经拿剥了皮的熟鸡蛋帮她在红肿处滚过了,此时看着仍然没有完全消下去的痕迹,忽然有些后悔,方才没有让十三去把张二的尸体再捡回来碎尸万段。

  青妩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脸色愈发阴沉,还隐约透着一股子煞气。

  她小声地开口唤他,“王爷……”

  景立自然不会让青妩知道自己到底是在想什么事,手指变刮为捏,捏了捏青妩红扑扑的小脸,故意道:“我不在,只挨着我的衣裳都能脸红?”

  青妩连忙推开他的手,不想理会他。

  景立却没让她挣脱成功,他一把将青妩抱起来,让她坐到自己的怀里。

  如此一来,他的胸口贴着她的一边肩膀,手很自然的环住她的身子,另一只手则是停在腰后,轻轻地给她揉。

  “还酸不酸?”

  青妩红着脸摇了摇头。

  她只是觉得有些疲惫和困倦,身上倒是不觉得难受。

  景立低声道:“在这里不方便,我实在不敢折腾你。”

  说着,还轻轻笑了一下,笑意裹着温热的呼吸全都打在她的脖颈之中,激的她一阵战栗。

  这说的是什么混账话!

  青妩实在不知道这话该怎么回答,抿着嘴巴不说话,试图让他看到自己的不高兴。

  景立却只当没看见,手上却将她搂的更紧了一些,给她揉腰的手也越来越不对劲。

  “王,王爷……”青妩咬紧牙关,不让他再有别的动作。

  景立却挑了挑眉,摊开手心给她看,“到底是谁?”

  青妩说不出话来,脑袋几乎要埋进胸口里。景立搂着她朗声一笑,终于放过她,说:“放心,咱们明天要赶路,今天我不会碰你。”

  听了这话,青妩莫名放下心来,可是,紧跟着疑惑道:“赶路?”

  景立点头,用另一只干净的手拍了拍她的小脑袋,“你都遇到了这样大的危险了,我哪里还能放心让你在这住下去?”

  “可是……”

  青妩想说,可是会不会打乱您的计划?

  景立看出她想说什么,摇了摇头,给她吃一颗定心丸,“咱们本来就不会在这里多待的。如今也没有提前几天离开。”

  “你忘了,宣禹和十一还等着咱们回去呢?若是一直消失下去,皇帝那边没法交代。”

  青妩差点忘了,他们其实是奉皇帝的圣旨来得西南。

  只要景立确定的事,她几乎都不会去质疑,甚至昨天的事,他到底和十三谈成了什么样子,青妩也没有开口问半句。

  她信任景立,于是,便点了点头,说:“我都听您的。”

  说完,就要起身去收拾他们带过来的行李和衣物。

  景立说:“不用着急,我们明天用了晚膳再走,咱们还得等董岸回来,至少要和他知会一声。”

  景立早出晚归的这几日,大半时间都是和董岸待在一起的。

  青妩知道,最开始的时候,董岸对他们几个心怀戒备,景立又何尝不是抱着怀疑之心去看他们的?

  毕竟,董岸其实根本没有任何东西能证明自己就真的是普安县的县令。

  同样,景立其实也没有给他拿出证据,证明自己楚王爷的身份。

  但是几天的相处下来,青妩能听出景立对于董岸的欣赏,以及语气里越来越少的怀疑和戒备。

  她忍不住问:“王爷,您是不是觉得,董大人是个好官?”

  除了景立在和董岸相处,青妩又何尝不是呢?

  她虽然没有像景立那般,和董岸接触太多,但是她成日待在寨子里,能感觉到诸位村民对于董岸的尊敬,甚至是崇拜和跟随。

  如果董岸不是真的为民着想,大约是不会这般得民心的吧。

  她把最近几天的事挑拣了几件说给景立听,她说的认真,景立也并没有打断她,直到她说累了,靠在景立的怀里睡着了。

  景立才将她抱起来,打横放到床上,然后推开房门,朝着空寂的夜色唤了一声,“十三。”

  十三轻盈落地,景立和他耳语,低声吩咐了几句话。

  跟着,十三消失,景立却没有回去立刻休息,而是盯着这寨子,定定地看了好半晌。

  董岸是第二天清晨回来的,一回来就直奔景立和青妩的房间请罪,明显已经得知了那天发生的事。

  景立并不奇怪,也没有怪罪于他,真的大的山寨,这么多的人,董岸不可能每一个都能驯化规束。

  但是他越是这般不计较,不追究,董岸心里越是愧疚,非要和青妩亲自道歉请罪不可。

  景立同意了,之后眼睁睁地看着董岸砰砰砰地给青妩磕了三个响头认错,额头都带上了红肿。

  他没有拦,等他磕完头,便一笔勾销。

  中午用膳的时候,还特意叫了董岸和他们一起。

  知道景立用了晚膳就要离开之后,董岸并没有惊讶,好像早就预料到一般,沉着地问:“王爷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景立说:“先归队,到望川看一看。”

  同州下辖十二个县,其中,望川、普安最靠南,这次的涝灾也是最严重,两县几乎全军覆没。

  而望川又是同州的首府,同州知府大衙就在望川,因此景立他们从京城出来,最后就是要停在望川的。

  这个答案也在董岸的预料之中,董岸点了点头,说:“王爷注意安全,此行定要小心为上。”

  景立没说话。

  董岸以为他没有把自己说的话听进去,带了几分担忧,解释道:“昨晚会有不速之客想对王妃娘娘不利,那么王爷您这一行的身份多半也已经暴露,他们应当已经知道王爷没有在队伍之中了。所以,王爷您一定要小心,提防有人想要彻底斩草除根,在您归队的途中埋伏。”

  景立笑了一下,说:“多谢,我倒真的差点忘了。”

  董岸说:“王爷定是比我想的很深远,不管下官多嘴就好。”

  景立却说:“咱们这几日也算是同甘共苦,怎么我要告辞,你却和我摆上官架子了。”

  这话说的随和,董岸忍不住笑道:“我的错我的错。”

  说完他端起桌上的茶水,当酒水似的一口闷了,只做赔罪。

  景立道:“我到漳州时,用的身份是新任的普安县令,打草惊蛇,引君入瓮也算是有一点起色。只盼昨天的人不是漳州派来的,否则,岂不是前功尽弃了?”

  闻言,董岸也沉默下来。

  的确有这个可能。

  最后,他也只说了一句,“王爷如今四面楚歌,最重要的还是要保全自己的安全。”

  这话恳切,景立点头,说:“放心,我允诺大伙儿的,一定办到。”

  董岸眸光灼灼,景立伸出手去,和他对掌,两人双手交握,不知到底是达成了什么共识。

  午膳之后,景立一行收拾行囊出发。

  离开的行李比来的时候少了很多,因为大部分的衣物和钱财都留在了山寨里,留给了董岸。以便于他们下山去买药材,给现在还没有完全救治好的村民们治伤。

  轻装简从,其实他们可以骑马,但是考虑到青妩的身体,前两天的时候,还是做的马车,等到青妩的身子彻底好了,他们三人才改骑马,一路往望川去。

  他们离开山寨的日子,比原来的计划早了两天,因此,本来是要进了望川才能会和的,这会可以在城门外,就神不知鬼不觉地进了队伍里。

  这一路走了一个月,当初被剩下的一千精兵也已经完全没了精神气,晚上在原地驻扎的时候,甚至连巡逻都懒得巡。

  这也正好方便了景立他们,他早早给宣禹传了信,宣禹迎着月色来接他们。

  而等青妩和景立进了马车,换了衣服,恢复了王爷和王妃的身份之后,青妩才终于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她一路都在担心的:在路上会遇到劫匪的事,并没有发生。

  回程竟然如此安全且顺利。

  她拉着景立的袖子和他说,却发现景立半点都没有惊讶的样子,好像早就在预料之中。

  景立也没有多解释,只是安抚她,最近应当不会再发生什么意外,她只管塌下心来,等着进城就好。

  两日后。

  楚王的车架终于蜿蜒进了望川城,此时,距离他们从京城出来,已经过去了整整二十五天。

  而早先已经到谭正清早在半个月之前就到了,听说他们到了的消息,亲自带人来迎他们。

  “参见楚王——”

  “参见楚王妃——”

  谭正清、同州知府、望川县令,以及等等的数十名官员一起到城门口来迎接景立。

  望川是整个大凉西南角的关隘,城大而人少,多风又多雨。

  景立撩开帘子,扶着青妩两人一起下车,却发现这早就已经不是四年前,他还在时的模样了,官员全部换了一个遍,除了从京城跟着一起来的谭正清,景立几乎一个都不认识。

  谭正清虽然官职和同州知府品级相等,但因为是京城派来的,所以其他人都隐隐地落后他半步。

  谭正清也不客气,打算上前给景立介绍这几位大人都是谁。

  “楚王爷,这是同州知府何……”

  “咳咳咳——”

  然而,第一个人的人名还没说出来,就被一阵剧烈的咳嗽所打断。

  “咳咳……”景立脸色苍白,显然这一路上路途遥远,纵使他们把脚程放的这么慢,还是有些受不了,“不……咳咳……”

  景立摆摆手,每说几个字,就要咳嗽一会儿,“不必了,先回住处吧。”

  “本王这身子……咳咳咳……”

  甚至连一句话都说不完。

  对面侍立的几个官员面面相觑,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最后齐齐看向谭正清。

  谭正清没说话,说话的是蒋赟。是当初在京城时,皇帝吩咐的,和谭正清一道协助景立的户部官员。

  蒋赟和谭正清品级一样。谭正清路上先行,他却是跟着景立一道走过来的,因此对景立的身子还算了解,便道:“谭将军,王爷的身子要紧。”

  西南的夏天比京城的夏天冷了不少,风也更硬。

  谭正清看着景立,觉得他好似一颗摇摇欲坠的蒲公英,风一吹,就散了。

  无奈,他只得点点头,诸位大人会意,齐齐让开,把中间的位置让给景立先走。

  然而,谁也没想到的是,楚王才要往前,刚迈出两步,忽地身子一晃,直接栽进了一直跟在他身边的护卫身上!

  “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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